心一意跟黨走,這才是你該做的事,其他有什麼要緊事都給我放到一邊,新人。”
松平片慄虎稍打量她一眼,指頭轉而扣起了下巴,灰白堅刺的鬢髮因著揚眉的一個舉動刮磨起耳廓,“況且如果沒有一個活蹦亂跳的新鮮妹子,那個麻煩鬼一定會失望透頂的,很可能就此直男轉彎了也說不定。”
“……聽見了啊,‘麻煩鬼’什麼的。果然這次又是讓我們去辦什麼煩死人的蠢事嗎。”
並不出意料之外般揉了揉太陽穴,土方十四郎受不了地短呼了半口氣,“我就說了,這裡面肯定有陰謀。”
“只是有個小子想跟你們一起去感受一下同志的溫暖而已。放心,不是什麼需要特殊照顧的傢伙,隨隨便便塞給他一個奶嘴把他扔到一邊,自己隨心所欲的玩就可以了。”
吸了口醇香的雪茄提提神,松平片慄虎仍舊不死心地勸說著,“‘將軍家世世代代只靠喝國產奶粉就能頑強的生存下去’——這是那傢伙剛滿六歲還在尿床的時候跟我說過的原話。”
“……我說,剛才說了‘將軍’對吧?!冠冕堂皇的說是什麼胃抽筋旅行,其實只是讓我們去服務將軍的對吧?!”
以肉眼無法看清的速度完成了收腿起身邁步一系列動作,松平片慄虎幾乎是瞬間移動到土方十四郎面前,手腳利索地掏出腰間別著的手槍抵到對方身上,“吵死了,這可是大叔我難得贈予你們的關愛啊,還不快給我感激涕零的收下,然後趕緊滾去帶著將軍滑雪旅行。”
被用槍口指著關鍵部位的黑髮男人嘴角抽搐,“……你的關愛就是頂在我兩腿之間又粗又長的東西嗎。”
意有所指地掌握著槍口直衝對方的襠部上下游移,松平片慄虎用飽含深意的眼神抬頭瞥過他冷汗涔涔的臉,“‘再不點頭答應的話,就一槍崩掉你的老二’——我是不會說出這種話的,因為比起言語威脅我一向更注重實際行動。那麼,現在考慮好了嗎?”
“……我們去就是了。”
接天連地白茫茫一片皚皚雪層中,有一道英挺筆直的身影刺破了纏繞在地表上空的重疊蒸汽,滑雪板勾勒出漂亮的軌跡弧線,帶動著那人瀟灑地直衝雲霄。
為了更好地為將軍渲染氣氛,被委託了任務的玖木綾清咳了幾聲,故作吃驚不已地放開喉嚨高聲道,“哇哦快看,上面那人好帥氣啊多串君!”
“噢噢噢簡直不能更棒!那般氣勢恢弘的滑翔姿勢,還有嘴角一切盡在掌握般鎮定自若的微笑!……誰是多串君啊。”站在她身邊的人假意激動地隨口附和了幾句,隨後情緒就倏地平淡下來,嫌惡地垂眼研磨靴底咯吱咯吱碾過地面上均勻的積雪,“還有這噁心吧啦的臺詞是誰寫的,遲早有一天要劈了那混蛋。”
經過真選組你唱我和一通不遺餘力的拉皮條下來,周遭的圍觀市民們果然被吸引了注意,紛紛仰頭看向天空中被冬日澶薄日光包裹的滑雪者。
——那正是穿著質地最普遍的雪地裝、試圖偽裝成普通青年的徵夷大將軍。
顯然底下或驚奇或讚歎的目光令身心感到了油然而生的愉悅,將軍一舉洗刷了多日以來被莫名黑影糾纏不休的陰霾,暢快地咧嘴笑著,四平八穩地在空中擺出常人難以企及模仿的動作,神情看起來卻輕而易舉。
當然,這一切大體上都是盤旋在上空的懸吊直升機的功勞。
總算不再需要為將軍引來更多的注意力,玖木綾也換回了平常的語氣,從滑雪場正中央指指點點的人群裡走到邊緣,看著正嘗試著避風點菸的土方十四郎,抬手一指空中包圍護駕的十幾臺直升機,“真的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嗎,副長?”
“沒辦法,這人都自曝了是喝國產奶粉長大的,看起來腦洞的尺寸不一般啊。要是讓他自己去滑說不定會摔成徹頭徹尾的殘障,這種方法雖然興師動眾,好歹要保險點。”
對方不勝其煩卻又頗為無奈地短嘆一聲,將備受風熄始終點不燃的菸捲塞回口袋,“如果他出了什麼事,我們的腦袋就都別想完好無損的掛在脖子上了。”
“你看起來不太情願呢,副長——是因為沖田隊長和近藤菊長從一開始就不知道跑去哪裡了嗎?果然還是很依賴好基友嘛。”
“……我哪裡像死基佬了,別把我和那個銀捲毛的混蛋相提並論。”
土方十四郎頭疼地挑起眉尾,一手扶著額頭,看到空中將軍漸近的身影,“明明案子還沒有理清楚,就把我們趕來做這種差事,未免也太胡來了。”
這時,掛在脖頸間的對講機裡一陣嗡鳴作響,繼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