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趕快壓抑住激動難耐的興奮心情,仰面對天長聲道:“請給我一百箱草莓牛奶!不要三鹿和蒙牛!”
“死心吧爸爸,這種程度也就等同於黑心店家用吹風機冒充離子燙,過一會兒就會復原的啦。你難道真的以為是上天聽到了你內心渴求的呼喚嗎?”
不留分毫情面地一語打破對方的妄想,玖木綾轉過臉,往轟隆巨響傳來的地方看過去。
溼熱層土淤積的河堤上塵霧散去,一扇偽裝得與岸堤本來顏色別無二樣的沉重石門呈現在眼前。
橢圓形的石門粗略地估摸著達到幾寸厚,此時已經被人從內開啟了一道能勉強容納一人透過的窄縫,有半個高壯的身體從裡面探了出來。
玖木綾果斷地扭頭,捅了捅仍舊痴痴仰著頭等待奇蹟降臨的坂田銀時,“快看,大白天出來閒逛的蠢貨出現了。”
……
鬼兵隊新晉攘夷志士武大郎不久前剛接受了排查可疑情況的任務,躊躇滿志地從藏身的河堤洞穴裡跨出來,第一眼便看到不遠處歪靠在橋墩下方的人。
對方直勾勾盯向這邊的眼神裡帶著霧濛濛的綿絨惺忪,面容勾勒著柔軟而可親的弧線,在陽光餘暉的籠罩之下,全身都散發著某種難以言說的溫暖光暈,顯得貼心又治癒。
——莫名地,撲面而來一種媽媽般的感覺。
自幼父母被天人殺害的武大郎鼻頭一酸,被淚水模糊的視線再往下一掃,就看見了對方身上筆挺挺的真選組制服。
“……”
儘管是媽媽(?)……但……真選組……
他徘徊不定地遲疑了半晌,還是猛地拔出了腰間的武士刀,捏住十指攥緊,展開步子衝去的同時聲帶激震爆出一聲大吼,“做好橫屍在此地的覺悟吧!幕府的走狗!!”
聽到這一聲驚天動地的暴喝,身後藏身地內送他出來正準備關上石門的攘夷前輩探出了頭,朝著他奔襲而去的方位瞧上一瞧,面部表情立刻突變為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大郎你小子!長本事了,什麼人都敢掄刀往上招呼嗎!”
前輩前腳踏出藏身地旋風般直奔過來,一個爆慄就兜頭甩在他額角。
莫名其妙就被前輩劈頭蓋臉地罵了個狗血淋頭,武大郎訥訥地捧著刀站在原地,隱藏在壯碩外表下一顆纖細敏感的內心頓時一陣委屈。
眼眶裡再次堆砌起溫熱的淚珠。
前輩卻不理睬他柔弱的心靈,轉臉便雙手蓋在膝上鞠下深躬,口中正直唸叨道,“真是萬分對不住,大人,大郎是新來的,還沒來得及認得您……請您多擔待些。”
“……這算是什麼展開啊。”
被一連串的變故弄得有些懵,玖木綾來不及過多地思忖,倉促間只得單刀直入切進主題。
下一秒,抽噎著的武大郎就感到有什麼冰冷的利器架在了脖子上。
耳邊是洋溢著濃濃母愛(?)的平煦聲線——
“我和爸爸跋涉千里慕名而來,快讓你們那個叫高杉的頭牌出來接客。”
···
···
龐大船渡破開鏡面般淨澈無波的水面,悄無聲息地沿著筆直航線緩慢滑行。
一艘草棚小船靠著人工奮力地划槳擊水,緊趕慢追總算接近了渡輪。
搬來木梯在兩船之間擺好,攘夷志士武大郎貼站在被反綁雙手的玖木綾背後,一步一步登上了對面的寬闊甲板。
早已嚴陣以待的守衛將手執的兵戈對準他們,厲聲高問道,“來者何人?”
武大郎片刻不敢耽擱,連忙老老實實地回答道:“武大郎,鬼兵隊一字號分隊,編號1827。”
對方繼續追問:“通行口令?”
武大郎順暢地將滾瓜爛熟的口令背了出來:“通行口令:‘高杉大人是新世紀括號中二括號完之神!也就是新世紀中二之神!’——請回復口令。”
這時,守衛謹小慎微的神色才略略鬆弛下來:“回覆口令:‘後面都完整的說出來了還要括號有什麼意義啊!’”
武大郎重重壓了壓下巴,敬了個禮粗聲粗氣道,“確認。”
守衛即刻回禮:“確認。批准登船……等一等,你抓了什麼人回來?”
豔陽流金鑠石,灼得守衛有些睜不開眼睛,只模模糊糊不真切地看到對方似乎綁了個人,隨口問道。
完了,這句的回答沒教過……
冷汗落在頸窩匯成小小的一灘,武大郎支支吾吾半天,就是吐不出一句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