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眼神緊盯前頭一員党項鐵甲將軍,手中長槍更是捏出緊實。
城破在即,党項鐵甲騎士自然奮勇,馬匹毫不減速,直往眼前堆積的雜物衝去。
人仰馬翻是自然,卻是這些木頭傢俱,硬是被健馬撞出了一條線路。
党項騎將就頭前而過,直面鄭智,人高馬大加速而來。隨後不好騎士也已過了通道,往城門殺去。
馬上騎將,見頭前一個宋人竟敢直面自己馬蹄,臉色猙獰如野獸,手中狼牙大棒直奔鄭智而去,口中也是大喊不止,似在催促後面部曲快來,不能讓宋人開啟了城門。
人在馬上,自然居高臨下,鄭智看準馬匹腳步,雙腿彈射而起,竟然是往一邊讓開馬匹腳步。
長槍更是橫掃而出。
党項騎將狼牙棒也是揮得渾圓,伸長到了極致,想要去夠躍到側面的鄭智。
“!”一聲巨響。
党項騎將狼牙棒最終還是沒有夠到側面的鄭智,卻是被鄭智橫掃的長槍掃落馬下。
鄭智接連縱身一躍,拉住疾馳馬匹,槍尾順勢點地借力,身形在空中一轉。
竟然已經坐在了党項騎將的馬匹之上。
韁繩勐力一拉,健馬急止腳步,前蹄高高躍起,一聲痛苦長嘶。
馬匹竟然就在空中如此轉了方向。
鄭智端坐馬上,也是人高馬大,面對前面眾多隨之而來的党項鐵騎,手中長槍不斷揮舞。
連連掃落幾人,魯達等人有樣學樣,但凡身旁有了馬匹,立即打馬而上,砍殺左右衝過來的党項鐵甲。
好在街道狹窄,更有雜物擋路,党項鐵甲也就沒有了緊密陣型可言。更沒有鐵蹄飛馳的衝擊。
忽然城外爆發陣陣唿喊,聲勢震天。
种師道見到不斷往城門湧去計程車卒,開口大喊:“童相公,城破了,城破了。”
童貫也以看見情形,緊夾幾下馬匹,口中也是大喊:“天佑大宋,天佑我童貫。哈哈。。。天佑我童貫!”
如此真當是潑天之功,今日功成,大宋便再無西北邊患,西夏從此不足為道。這也是上百年大宋之夙願。
鄭智前後謀劃,說服童貫要破此城,也是為了今日,從此西北,從此渭州,再也不復百年來年年征戰之苦,以後再也不用面對年年慟哭滿城。
鄭智手持長槍打馬站定在城門,看著人山人海的鐵甲士卒不斷往城內湧入。看著三千衝不起來的党項鐵甲不斷落馬倒地。
看著這一切的鄭智忽然熱淚盈眶,鄭智從來都把自己當做一個現代人來看待這一切,此時熱淚而出,卻是內心早已把自己當做一個地地道道的渭州宋人,幾代西北宋人,浴血奮戰,等的就是今日。
“哥哥,我們還上嗎?”魯達捏著寶刀,身形躁動,躍躍欲試,卻是身旁主將鄭智站著不動。
“不去了,此番功成,該讓其他州府計程車卒得些功勳了。”鄭智背過頭去,輕輕擦拭一下眼中淚水,回頭答道。
魯達聽言慢慢放下手中寶刀,收起滿臉戾氣,停住不斷躁動的身形,看著不斷湧入城中的西軍同袍。
三千渭州鐵騎出徵,如今就剩鄭智身邊剛剛滿千計程車卒,此時都站立城門之下,看著身邊不斷進城的同袍們,個個眼含熱淚。
身邊所有進城士卒,腳步飛奔,卻是也側面去看旁邊站立不前的千人,紛紛投去敬佩的眼神,似乎都覺得這些人合該就站在這裡看著自己往前衝殺。
“鄭將軍威武,渭州種家軍威武!”
不知是何人開始喊得一句。
餘下入城之人全部跟著喊起,禁軍,廂軍,配軍。人人腳步狂奔往前,人人俱是大喊不止。
鄭智看著幾萬步卒入城,聽著四處喊殺大作,看著城中滿處驚慌奔逃的百姓。
這些百姓,一半党項散發禿頭,一半漢人綸巾、雲髻,四處都是西軍士卒,這些人又能跑到哪裡去,只要哭嚎滿地。
鄭智背對著城牆望得出神。。。。
“鄭將軍,哈哈。。。。鄭將軍!”童貫打馬入城,便是從背影也能認出鄭智。
鄭智回過神來,轉頭去看,連忙輕夾馬腹,幾步上前迎道:“童相公,幸不辱命!”
童貫也打馬往鄭智而去,滿臉笑意站定,道:“哈哈。。。世間言語都誇不得鄭將軍了,且在此處等察哥,便讓這廝跪地拜在將軍腳下。”
古人重的就是聲譽,若是西夏皇帝之弟跪拜了鄭智,傳揚出去,那將是多大的名聲。童貫便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