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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部分

韓世忠看得李綱進了大帳,口中喃喃自語道:“我家相公手段,哪裡容得他人威脅,若是相公在此,今日便是那曾家老頭的死期。”

韓世忠與李綱對鄭智的個人認知截然不同,韓世忠見的多是戰陣之上殺伐果斷的鄭智,自然就有這麼一番認知。李綱見的多是談笑風生的鄭智,自然是另外一個認知。

卻是不知鄭智此時若真是在這裡,會是一個什麼應對。

此時鄭智正打馬出的滁州,直奔江寧府而去,江寧府本是南唐的都城,北宋攻南唐之時,後主李煜被俘,被軟禁在汴梁鬱鬱而終。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李煜也是一個書法、繪畫、音律、詩文樣樣精通的大才子,冠絕一時,與現在趙佶便是一類人,也是這藝術家皇帝。便是這一生的境遇也極為相似,都是個國破家亡被人軟禁到死。

北宋滅南唐,把這南唐後主封為違命侯,金國滅北宋,把這趙佶封為昏德公。兩人皆是鬱鬱而終。李煜被軟禁之時,更是留下了傳唱千古的詞作《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闌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是一江春水向東流。

鄭智策馬停在江寧城,江寧自古便是繁華富庶之地,文化經濟皆是一時無兩,金陵河畔,才子佳人傳承千年,直到明清。

魯達史進這些從北方來的軍漢,算是第一次見識了什麼叫做江南,販夫走卒也能身穿幾縷綢緞的地方,豈是魯達史進能想象的。

百萬汴梁城的繁華來自於達官貴人,來自於全國的給養,一戶貴人便養著幾十上百的底層百姓,這江寧之地卻是另一番景象,從裡到外透露出一股生氣,透露著一股富庶。

“哥哥,要不要進城,此地看著就有錢。”魯達隨著鄭智駐足看得片刻,開口問道。

第三百七十七章 還有哪裡的兵將可用?

鄭智抬頭看了看天空,雲層低矮烏黑,便是要下雨的預兆,回過頭來,看了看魯達躍躍欲試的模樣,開口只說得一句:“進城!”

魯達似乎對於搶府庫的事情上了癮,一臉興奮打馬就走,鄭智隨之也催動著馬步。三千鐵甲引來無數人城門之處所有人行注目禮。

幾個守城軍漢見得一隊人馬往城門奔來,連忙上前去攔。

眾人近得城門,自然也放慢了馬速,鄭智走到頭前,眼神已經往江寧城內看去,江寧府衙便在這江寧城,鄭智內心也十分好奇,也想見識見識這大宋繁華的江寧城到底是個什麼模樣。

從城門洞往裡看去,映入眼簾的白牆黑瓦,牆角飛揚,左右店鋪,人來人往。卻是沒有汴梁熟悉的那種叫賣聲,來往行人也少了許多呼喝,多的是一種安靜與祥和,又不失繁華與忙碌。

守城士卒上前拱手說道:“不知哪位上官駕到?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這守城計程車卒顯是見過世面,一般有上官來訪,多是提前就知曉的,忽然碰到這般聲勢的馬隊,卻是也有禮有節,進退有據。

鄭智聽得話語,看了馬旁計程車卒一眼,心中也有疑惑,兩世為人的鄭智第一次到南京(江寧府)這個地面,一直以為這南京講的是音調溫柔的吳儂軟語,此時聽得這士卒的口音,完全聽得懂,與那吳儂軟語顯然相去甚遠,口音之中還能聽到一絲北方的味道。

也不怪鄭智沒有見識,實在是華夏之地太大,鄭智一個軍漢哪裡能全然知曉透徹。

“江寧府衙往哪條路去?”鄭智馬步不停,隨意問得一句,眼神又到得這江寧城之中。

牆角的青苔,牆上的花紋,窗格上的雕花,門樑上的祥瑞,樣樣精細非常,一絲不苟。

李煜詞中的雕欄玉砌實在不假,汴京不能比的地方,便是這個城市的精緻。精緻不僅是外表的模樣,更是在於人心,一顆精緻的心,方能建造這樣的城市,過的也必然是精緻的生活。

“上官請,小的頭前帶路,府衙就在這條大道正中之處,兩刻便能到。”這士卒連忙往前作請。

鄭智也不多說,扔下韁繩與這士卒。這士卒連忙接過韁繩,牽馬前行。馬蹄之下釘有蹄鐵,馬蹄鐵磕在這青史鋪的街道之上,嘎嘎作響,幾千馬蹄慢慢入城,響聲一片,煞是好聽。

鄭智左右慢慢打量,在一處店鋪前看得幾個漢子不斷舉起大木錘子敲打著什麼,便多看幾眼,便也瞭然,卻是許久沒有見過這般場面了。

牽馬計程車卒十分玲瓏,連忙笑道:“上官,此乃年糕,以江米所制,江米乃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