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的人才是,自幼嬌生慣養的,可不能嫁到別人家裡受委屈。”我收斂起笑容,憂心地說。
“一時哪裡找那樣的人去?我也留心著呢,要是有哪家門當戶對的公子,年貌相當的,就好了。”代善端起桌上的濃茶喝了一口,站起身來道:“我也該上朝去了。這幾天邊塞有事,晚上你們不必等我吃飯了。”
我和靈芳答應了一聲,看著靈芳給他換上衣服。送他出門去了,便向靈芳道:“這些衣服我都看過了,你叫人給姑娘們送過去吧。”
靈芳答應著,剛要掀開簾子叫小丫頭,忽見東府裡王氏的丫頭過來了,便驚奇地說:“你這會子過來做什麼?有什麼事麼?”
“我們太太說,今天我們府裡菊花盛開,請西府裡太太過去賞花呢。”那丫頭笑嘻嘻地道。
“回去向嫂子說。我今天這裡事情多得很。一時走不開,替我謝謝嫂子的好意,改日再去罷。”我卻不太願意去,便這樣說。
那丫頭甚是機靈,又行了個禮說:“我們太太千叮嚀萬囑咐地呢,叫我一定把太太請去。不然就要罰我呢。太太可憐可憐我這當丫頭的,就去一趟吧。”
“你這機靈兒,就會滿嘴甜言蜜語。”我還是不願意動。只是淡淡笑著說。
那丫頭又道:“不瞞太太,其實今天不光是賞花,還有事情和太太商量呢。所以請太太千萬過去。”
我早都猜到王氏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肯定有什麼事,才能想起來找我,既然這樣,我也就非去不可了。便懶洋洋地站起來,向靈芳道:“替我拿件衣服來,有什麼事,就告訴沁瑤,等我回來再處置。”
靈芳答應著,給我找出一件天青色五色梅的蘇緞披風,我便帶了幾個丫鬟,坐車來到寧府。
自從寧國公和姜夫人去世後,東府的四少爺婚後便帶著少奶奶到杭州做官去了,這些年也沒回來過。楊氏又是被王氏拿捏慣得,自然也沒有什麼本領。因此便是王氏一人獨大,又帶著寶貝兒子賈敬,自然這些年也是逍遙得意的很,因為過的心情暢快,所以一點也不見老的樣子,人還是那麼爽朗,一見了我就分外親密,上來緊緊拉著我,笑道:“真是稀客,一般的請還請不來呢,今天我都告訴那丫頭了,要是把你請不來,她也就別回來了。”
“也不知道嫂子到底有什麼事,這麼急急忙忙地非得要我來,我家裡還一攤子事,沒個動秤兒的呢。”我和王氏那麼多年的妯娌,也是熟悉得很了。便也開玩笑地說。
“要不是有事,能找你來麼?你這個貴人,不是三請四催的,哪裡肯上門?”說著便笑著挽住我的手:“好了,好了,別站在外面說話了,快進去吧,我知道你愛吃棗泥酥,今天可巧有莊子上新進來的上等金絲棗兒,我特意叫她們好好做了一盒,你嚐嚐。”
我進去和王氏坐下了,丫鬟們倒上茶來,王氏便熱情地給我遞過一塊點心來:“我剛才吃了一口,味道還不錯,甜而不膩,你不是最愛吃這個味道麼?”
我笑著拿起一塊,放在口中吃著,笑道:“多謝嫂子費心了,還記得我愛吃什麼呢,真是難得啊。”
“我們這麼多年了,彼此都是再熟悉不過的,這點事哪還能不記得?”王氏笑著說,又向小丫頭道;“姑娘呢,請姑娘出來見見太太。”
我有些驚奇,她說的是誰?正在想著,只見屋裡的簾子一掀,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子走了進來,我不由得留神打量著她,只見身材不高,略微豐滿,看去倒很是健康,高高的鼻樑,濃眉大眼,眼神中透出一股精明,射人心神,一見了我便笑著請安道:“給太太請安。”
“這是誰家的姑娘?我從來沒見過啊。”我不由自主地說了一句。
王氏含笑地看著我:“你不認得她,她是我孃家的侄女兒,今天因為菊花開了,我接她過來玩幾天。因為想著沒見過你,所以叫她出來給你請安的。”
我親熱地拉起她的手說:“這孩子長得好個模樣兒,叫人一看就喜歡,你今年多大了?叫什麼名字?”
“回太太,我今年十五了,小字淑幽。”這王家姑娘倒是不怯場,十分大方,看著也像是一個爽快的人。
“真是好名字呢。你這孩子,到了你姑姑這裡,怎麼也不到我們那邊去玩?我都沒見過呢。”
淑幽只是含笑不語,我便回頭向王氏笑道:“難不成當我那裡是外人不成?或是我們那裡窮,沒什麼好吃的,好玩的,怕委屈了你們千金小姐?”
口中這麼說著,面上也不漏出來,心裡已經猜到了三分用意,不禁暗想,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