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惹?
外人皆猜測喬記有後臺,對於喬墨而言未嘗不是件好事。
事情落定後,司徒煊派人來了一趟,只說近日裡事務繁忙沒留心竟有人算計他,事後知道的時候他已處理的差不多,就沒插手,又說不必再擔憂馬家陳家等後患。喬墨本就不想找司徒煊幫忙,但對於此次對方竟以事務繁忙不知情而沒援手做藉口,心下頗為質疑,這與對方先前的特別殷勤很違和。
不過不管對方真實原因為何,喬墨並不深究,總歸沒打算親近。
上回送到京城的信已有回覆,齊韞說兩家上一輩確實很有交情,但因著齊楠之事在十多年前就淡了,如今只敬對方為郡王之尊即可。這裡頭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喬墨原本也是如此打算。
沒隔幾天便是林貴再婚大喜。
提及此事,少不得說說林老嬤的樂極生悲。因著林貴說到門好親事,林老嬤分外得意的四處宣揚,免不了惹得一些人嫉恨<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若在以往,這些眼紅的人左不過是說說林貴的舊事,可這次無意間得知了其前夫郎英子有孕的訊息,整哥上林村都炸了鍋,誰不知當初林貴要和離的理由就是無所出啊,現在這樣……不是活大了嘴巴子嗎?
有幾個人就故意到林老嬤面前說起,話裡話外的譏諷擠兌氣的林老嬤簡直要背過氣去!
“誰說我家阿貴有問題?那是英子八字不好,剋夫克子,娶了他是我們家倒黴。如今我們阿貴有了好親事,不出一年半載準會添個白胖可愛的小子,那時候看你們還瞎話!”林老嬤憤憤反駁,又將英子狠狠誣衊一番。
“到底誰的八字不好啊?你瞧瞧你們家兩個兒子,再看看從你們家分出去的林正,再看看如今的英子。嘖嘖,不是我說,我看吶,你那兩個兒子也是命苦的,一家子都是讓你克的。”有不怕事又瞧不慣林老嬤的,嘴巴也不饒人,大帽子直接扣在林老嬤頭上。
“可不是,林山也是可憐,都要病死了,這老媳婦還不管不顧的心疼銀子呢。”
“這阿貴一成親可是要住到城裡去的,家裡就剩病的病,瘸的瘸,這老嬤嬤真能管?我看他只顧得兒子了。林山也是,當初怎麼就找了這麼個媳婦,死了到了底下怎麼有臉見前頭那個?”
林老嬤最受不了別人拿他和林正阿麼比較,更恨說他比不過,與這幾人大吵一架回了家。
到了喜日這天,喬墨也要去出席。
到底夫郎家家財不少,哪怕是在上林村鄉下辦喜事,也辦的很是喜慶熱鬧。喬墨暗中留意席上酒菜,屋子裡的佈置擺設,依照林家的底子是辦不出來的,必是夫郎家資助。這倒不意外,意外的是林貴竟然接受了?他不是一貫最講究讀書人的清高,也最看重自己的面子麼?
難不成不能進學讀書也就不要那些了?
當鞭炮齊響,花轎到了,媒人攙扶著新夫郎進門。村裡人來吃喜酒的不少,還有不少人圍在外面看熱鬧,這時見了新夫郎的樣貌,也不知是意料之中還是意料之外。
先前不少人猜測,那樣人家遲遲沒選定夫婿,只怕是那哥兒身有殘疾。可眼下看來,這哥兒白白淨淨,圓圓潤潤,笑起來也挺靦腆,可愁不出絲毫殘疾之處。但是這哥兒也太圓潤富態了些,五官就顯得小氣些,但整體看來也不醜,卻也不美罷了。
哪怕這哥兒本身條件再一般,到底家世在那兒擺著呢,村裡人還是覺得林貴有福氣。
喬墨看著也覺得不錯,比預想中好。
看著新人拜了堂,吃過喜酒,喬墨就回家了。
林貴與新夫郎在家住了整三天,第四天就一塊兒坐車拉了東西進城裡去了,並說過年不回來,要陪岳父出躺遠門視察生意。林老嬤到底有些捨不得,但林貴說服了他,又給了五十兩銀子,林老嬤便不再言語了。
才入臘月,喬墨又接到了京城來信,還帶著一車年禮。
有一部分是齊家送的,喬墨看過一遍讓張夏記賬收起來,目光落在另一份兒年禮上。這份東西除了一部分晉城特產,多是些皮子,猶以狼皮為多。張夏等人哪怕是京城來的,見過不少好東西,可這樣好的狼皮並不多見,不禁嘖嘖稱奇。
喬墨卻知道這都是林正親手打的,可想而知,這一次的行程究竟有多兇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