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又看到了二十年前的齊楠……”
似陷入回憶一般,隔了好一會兒司徒煊才再度出聲:“當年我們也算是青梅竹馬,家世相當,我還想著娶他做正君,哪知齊老太爺卻將他許配給自己的學生。那莫文軒除了個狀元名頭又有什麼?更是帶著他去了那苦寒之地,三載不到竟喪了命。”
喬墨聽了這席話總算釋然,原來如此,那對方的態度也算說的通了。
司徒煊又說:“當初年輕氣盛,齊家拒了我而擇莫文軒,惱怒失落之下便不再與齊家來往。後來氣雖過了,但彼此的交情總是沒有從前那般親近了,特別是你阿麼死後,我對齊家總是有份怨,總想著當初若不是他們非要莫文軒做兒婿,你阿麼也不會……”
上一代的糾葛,喬墨只能沉默的聽。
大約是說了這些話,司徒煊席間便喝醉了,喬墨只得將其安頓在齊韞之前住過的東廂。回想席間那些話,不由得嘆氣。先前問何雲的時候,何雲並未提及康郡王曾向齊家提親的事兒,想必兩家是私下裡說的,最後沒成,外界也不得而知。
喬墨小睡了半個時辰,醒來時司徒煊仍未起,他便往西院去看李雪幾個做竹編。
店中限量售賣的精緻工藝品很受歡迎,總是不到月中便把一月的量賣光了,利潤十分可觀。喬墨想讓李雪幾個多些時間做價高難度大的工藝品擺設,便想出了個辦法,若客人買糖果糕點不要本店的包裝,可以酌情減少幾枚銅錢。一般買糖果的人不缺那幾個錢,但只要方便,就會讓店裡多給顆糖而不要那幾個錢。買糕點的則大多數都不要包裝,自己帶了東西裝著走,省下幾文錢個個都高興。
如此一來鋪子裡的包裝需求量驟降,庫存的量就能用很久,李雪幾個便有了更多的時間研究編織工藝品。
正所謂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掌握了基礎,又開啟了思路,其他的都只能自己摸索。所幸喬墨挑的人不錯,個個手巧,李雪和白哥兒腦子也算靈活,也想出了一二種新的造型。為表示獎賞和鼓勵,喬墨一人給封了個大紅包。
“喬哥兒來了!”白哥兒最先看見他,一面讓他慢點兒走當心絆倒,一面拿起手裡做的竹編請他看。
別看做竹編累人,但自從學了兩個月後報酬就開始豐厚起來,如今掙的多了,家裡都高興了,只差將他們當做菩薩供著了。見了這種變化,幾個人更是幹勁兒十足,如今提起來,誰不羨慕他們。
這不,李雪見了他就笑:“喬哥兒,又有人讓我問你呢,問你這兒還收不收人。”
一旁的秋哥兒道:“這都第幾個了?你可別隨便應承,要不要人都得問過喬哥兒才行<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我知道的。”李雪如今也多了點兒心眼,凡事也會多想想了。
“暫時不需要,等來年再看吧。”
目前有李雪幾個就足夠了,再招人卻不划算。再說看司徒煊那意思,估計還會再提合作的事兒,他仍是不願與其合作,倒是能與之做個生意,真成了,對上林村也大有好處。
喬墨對幾個人的狀況還算滿意,撿個地方坐下來,取了竹篾也動手編起來。
自從林正走後,劈竹篾這活兒就由劉伯接手了,浸染則是劉老嬤搭著手做。
喬墨隨手編了垃圾桶,等會兒拿回去放在臥房用,忽然想起現代時竹編的圓沙發,興趣來了。重新取了竹篾,開始試探著編織,若是編成了,不僅家裡能用,想必還能有不錯的市場。
李雪見他弄了大框架便好奇的詢問,得知是新物件更感興趣,乾脆守在一邊邊看邊問。思及李雪幾人比他動手做的多,喬墨便也沒藏著掖著,把圓沙發是個什麼樣子仔仔細細的講了,讓他們有興趣的話也試試,誰先做出來就給大紅包。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話音一落,幾個人全都躍躍欲試。
不知做了多久,忽聽司徒煊的聲音響起:“阿墨這做的是什麼?倒是瞧不出來。”
乍聞其聲,喬墨倒罷了,李雪幾個嚇了一跳,又見是滿身貴氣的陌生男人,個個驚慌的起身躲了進來。喬墨見狀便將手裡的夥計放下,與他們交代兩聲,領著司徒煊回了四合院。
司徒煊又問起先前的話,喬墨便說是在研製一種新的椅子。
“倒是新奇,真做成了可要送我一把,我也試試坐上去是什麼感覺。”司徒煊言笑兩句,果然提到合作竹編的事兒。
喬墨心中早有打算,便說:“我如今有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