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跳。
穩了穩心神,喬墨略帶為難:“明天的話怕是沒空,晚一天行嗎?”
“你有事?”司徒煊帶著分探究的問。
“也沒什麼大事,只是我答應了表嫂,明天要為他家弟做個蛋糕,倒不好推辭。”這件事確實是江氏提了的,只是沒敲定時間,為了暫且敷衍過司徒煊,今天回去就先和江氏通個氣兒。
那麼巧林正剛回來司徒煊就找他去康郡王府,哪怕是巧合呢,由不得他不多思量準備。
司徒煊並未強求,順他的意說後天等他上門。
看著司徒煊離開了,喬墨也沒多呆,立刻坐車回了齊家。
一回來齊家也不敢立刻放鬆,思忖半晌,還是先回了小院兒。他估摸著雖然林正回來了,但為不洩露行蹤,哪怕在齊家之內也不會大刺刺現身,所以他不能大搖大擺的去找人。
焦急的等了大概半個時辰,終於有人來請他去齊韞書房。
當書房的門關上,帳幔之後才走出一個熟悉的人:“阿墨。”
到了這會兒喬墨的一顆心才算終於踏實落地,確信在街上的匆匆相遇不是臆想、不是夢。
齊韞與林正已經談完了正事,這會兒要趕緊進宮,也知他們久別重逢必定有許多話說,走時交代到,讓林正暫且住在書房不要外出,每日三餐都會由專人送來。又說他現下就進宮面聖,只怕皇上會宣見林正,讓林正先做個準備<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齊韞一走,林正便將喬墨的手握住,止不住上上下下的將他打量,半晌才說道:“老爺說你生了個小子。我一直不在家,辛苦你了。”
喬墨輕嗤笑道:“反正就這一回。”這會兒喬墨沒心思扯別的,拉著他一塊兒坐下,問起他這趟行程。
林正便將事情始末原委都說了。
林正倒沒有認為這是朝事國事對他瞞而不說的意思,一來是喬墨嘴緊,知道事情輕重不會亂說,二來喬墨一貫不像那些柔弱小哥兒,凡事都很有主意,說出來既能解他心中擔憂,又能聽聽他的分析。林正雖沒做過官,但偶爾的直覺很敏銳,加之這回帶回來的東西,他很清楚北地之事沒完,反而是剛剛開始。
喬墨聽了他的講述才真的瞭解此行的兇險。
北地原本就不像本朝,氣候風俗語言習慣等等都很不同,加之兩國雖通商,但北地對外來者並非那麼歡迎。趙常是領隊,帶著他們一行十人以商隊做養護,先行進入北地,才開始的幾日很順利,哪怕遇著狼群也有驚無險。作為年禮送回來的那些狼皮,便是這樣的情況下獲得的,趙常主要對上頭狼,加之要照顧其他人,算下來就數林正獵的最多。
之後過了兩天,天氣驟然變化,狂風大作,捲起石塊兒砸驚了馬。有兩輛車被受了驚的馬拉著狂奔,林正與兩個人追上去,卻不料就此失散了。
此後又死了一個人,林正與另一個叫楊飛的人在曠野裡走了兩三天,終於聽見遠處有陣陣馬蹄聲。兩人循聲找去,原來是北地的貴族在狩獵,後來林正打聽到打獵的乃是北地左賢王。
北地的政權主要是由中央王庭和東邊的左賢王及西邊的右賢王組成,喬墨與當地人閒聊,敏銳的察覺到北地的三位最高當權者似乎有不合跡象。林正幾經考慮,最後決定從左賢王下手。
經過三個多月努力,林正不僅瞭解了北地情勢,更額外得到了左賢王轉呈給皇帝的一封信。未免夜長夢多,事情辦成後林正便和楊飛趕緊著手離開北地,然而也不知是否走漏了訊息,眼看要出北地卻出了岔子,被一處關卡攔了下來。林正身上藏有左賢王的信,根本不敢讓人搜身,只能硬闖。之後雖然順利出了北地,但楊飛傷的不輕,暫且由趙常接應留在晉城養傷,他則快馬加鞭趕回來。
“對了阿正,你這一路回京,後面有尾巴嗎?”喬墨很關心這一點。
林正深深皺眉:“剛逃出北地時是安全的,可不到半天就不對勁了,晉城好像多了些不正常的人。我沒敢多呆,趕緊就離開了。儘管沒和那些人正面撞上,但總感覺他們是衝著我來的,幸而一路回來還算平靜。”
“那就好。”這說明暗中的人還不知林正回來了,否則肯定會在入京的路上設伏。
隨後林正又問起他這段時間的大小事,喬墨一講,難免就提及康郡王司徒煊,說起了過往那段慘事。
林正越聽越不安,及至聽聞他要去郡王府,更是臉色微變:“那怎麼行?明知他不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