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含著笑意,用另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腕,送到唇邊親吻。
“恪……別鬧,我有話說。”她的氣息已經開始不穩。
他看了她泛紅的面頰,聲音已經有些沙啞,“就這樣說。”
“你這……無賴。”
“你倒是現在才知道嗎?”他已經低頭穩住她的櫻唇,滿口的酒香讓錦瑟微微炫目,狂熱的唇舌交纏中,已經將她緊繃的身軀化作了繞指柔。
纏綿的熱吻持續了好一會兒,軒轅恪終緩緩地移開她那已遭吻腫的櫻唇,但他的手指依舊沒有放過她。
“難得,你到這時候還能抗拒。”兩人的鼻尖仍是相觸的,他有些呼吸不穩的磨蹭在她的頸邊。
“喬妃……快生了吧?”她蹙眉淺問,惱怒他的肆意她的腦中一片空白。
軒轅恪凝視她,眼底鋒芒一掠而逝,陡然抽出了手指,唇角隱隱勾起笑意。
錦瑟一陣昏眩,極力的穩住呼吸,閉了下眼睛,才再次睜眼看他。
“已經生了,是個小公主。”他輕輕一笑,抬起她的臉,“你怎麼什麼時候都不消停?”
“怎麼會是小公主呢?”錦瑟深深看他。
“我從皇宮出來時生下的,燕如雪想做皇后,可惜她沒那命。我們答應過父王什麼,我也不是忘記了,我們只保子諾這一世帝王,別的也管不了,你就不要操心了。”他輕輕撫拍錦瑟的後背,掌心溫暖,盡是撫慰憐惜。“我知道燕如雪做了這麼多,是為了什麼!不過,後宮現在無主,她一樣可以掌管後宮。名未到,權已至。”
兔死狐悲,物傷其類。
同樣都是可憐可嘆的女人,又何必相互踐踏。
物傷其類……
不過,還要自己爭,她也不能面面俱到,只能她自己爭了。
“好。不管。”她孩子一樣的笑了起來,柔柔望著他。他眉目間笑意恬定,平日冷厲神色一絲也不見,彷彿只是一個尋常人家的丈夫和父親。
“過了今日就要齋戒,我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和你討厭這些……”餘下的話並沒有說下去,錦瑟只是勾住他的頸,吻住他的唇,夾混不清。
一次又一次將對方放置在唇舌之間……
不知不覺中,身子已經火熱,心中有急切的需索。
急促地喘息著、發不出聲音,無聲的狂亂中,他將身下的女子抱得越來越緊,在她的嘴唇之間呢喃著。
“……我愛你……”
終是再也無法忍耐,陷入緊緻、炙熱的觸覺……
他愈陷愈深,挺動腰身,更加放肆地掠奪。
一陣麻痺似的漂浮感湧上來,難以形容的暢快至極的激奮一下子衝到了她的全身。
她不禁攪緊,再攪緊……
他四肢修長,有力,緊緊貼合她的軀體,汗水浸溼模糊了她的視線。
滾燙的感覺狠狠地摩擦著,隨著一下又一下地深入,呼吸間隔著一次又一次窒住,然後一次又一次回到胸膛,以及當他活動著手指蠕動,被閃電擊中一樣的酥麻。
她的長髮散落在他們的身上,猶如被暴雨打透的輕絮。
“還好嗎?瑟兒,我愛你,愛你……”與輕柔的語調相反,他重重地,愛撫著她雪般纖細的身軀。
身體的緊密相連,產生了一種窒息般的感覺,如同罌粟被燃起的時候,充滿了危險而香甜的昇華。
她無力的將臉埋進他的肩胛,柔軟的呻吟微微地顫著,如綿如絮……
第一百七十六話祭天
天將亮未亮,一點啟明星掛於天際,繪傘蓋香案、開道騎從、導駕官員與挽輅僕從並玉輅,車聲蹄蹋,卻只有輕微而連綿的聲響,間夾著偶爾的雞鳴馬嘶,愈見寂然無聲。
全套儀仗一行一行,何止千乘萬騎,迤邐於晨霧之中,又溶於白霧之中,似永遠看不到頭。
因燕如雪產下公主不久,故這次的狩獵,她並不能參加。
皇帝帶了伊妃,攜宗室先至奉先殿上香祭祀,行禮畢宣旨之後,才甲馬儀仗車輅,逐室番袞出行。
輦前後宮燈如明珠閃耀流動,長長的流螢一般。
朝中武將本是要騎馬的。
錦瑟有些慵懶的坐在王府的輦車中,闔著眼睏意未消。
“你看你懶的樣子。”伴隨著調侃的聲音,一人擠到了她的身側坐下。
錦瑟眼也未睜,只是假裝就蹙眉含著厭煩的問道:“王爺的駿馬不騎,跑來跟我擠什麼?也不怕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