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現在場上對決的都是六道五堂的人,執黑棋者乃是白士雄的兒子白榮,執白棋的乃是白士雄的大弟子徐雲,兩人都是棋盤上難得一見的青年才俊。”
天橋圖魂先是有些無奈,說道後面卻也平靜下來。一個經歷各種風浪並且心無紛爭的老人,在情感基本上很難有巨大的波動,即便有也浮不上臉龐。
“如此說來,如果憑真本事的話,現在坐在場上的也未必就是他們了?”
王午劍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有時候成功很簡單,當所有都緊盯著結果之時,你只需要趁其不備在路途上做一些手腳便可以捷足先登。贏棋,有時候是贏在棋局之外。”
天橋圖魂道。
贏棋贏在棋局之外?
王午劍有些茫然地點了點頭,把注意力集中在巨大的棋板之上。
這局棋已經下到了尾聲,對局雙方到底是一個師傅教出來的,棋風極其相近,路數也大抵相仿,但實力卻不同,白榮略勝一籌。
結局以白榮險勝而告終,這似乎並不出人意料,圍觀的人群幾乎沒什麼反映,似乎早就接受了白榮成為這一次的城冠軍。
王午劍倍感驚異,若是百八十人對此表現漠然也就罷了,可幾千人流露出近乎同樣的神情可就奇怪了,難道六道五堂的影響力真有那麼強大?
天橋圖魂看出了王午劍心中的疑惑,輕聲笑道:“這城冠軍的頭銜未必是他白榮的,好戲,才剛剛開始,你就好好看吧!”
“本屆國手大賽之天芒城賽區的冠軍是,白榮。正如慣例,臺下如有不服者,可以當場上臺挑戰,能擊敗白榮者可取而代之。”
監賽官站在排場霸氣的高臺上大聲喊道。
一直沉默著的人群突然沸騰起來,你一言我一語,現場立刻像鬧市一樣,有些混亂,不過並沒有人立刻跑上臺去挑戰。
給一個挑戰冠軍的機會一方面是為了彌補那些因故無*常參加大賽卻棋力高超的棋手,另一方面是當場證明該冠軍實至名歸。
不過名額只有一個,如果超出一人的話,則由他們之間透過對弈選拔出一最優秀的去挑戰。
瞭解了相印的規則之後,王午劍慢慢明瞭起來,州賽區的前六人才有參加國手大賽的資格,而六道五堂透過各種手段最終成功拿到了五個名額,也正如天橋圖魂所說的那樣“好戲才剛剛開始”,因為曾經被陷害的棋手定然會在此刻站出來一雪前恥。那時候仇人相見,才是真正的刀刃相撞。
旋即,那監賽官揮了揮手示意安靜,這時候白榮面帶邪笑地走出來,不屑地掃了一眼圍觀的群眾,大聲喊道:“眾所周知,這次機會是給因故沒有參賽的棋手,因此請各路敗軍之將勿擾,白某拒絕這種強弱不等賽!”
白榮簡短的一句話,立刻讓現場炸了窩,各種聲音此起彼伏。
好些蠢蠢欲動的棋手破口大罵,但那顆躁動的心卻因之而安穩下來。事實上,他們渴望擊敗白榮一雪前恥,可又畏懼六道五堂的勢力,因此不上臺是怯懦,上臺又怕遭到報復,在這猶豫不決之時聽到白榮的話,頓時給自己找到了不用上臺而又挽住顏面的理由,心安理得的把一切不快都叫罵出來。
然而嘈雜的人群很快又安靜下來,因為終於有人出面挑戰,不過這人的身份有些特殊,是個坐著輪椅的年輕人,面容剛毅,寫盡了他這個年紀不應該有的滄桑;雙眸如勾,深沉似萬里無銀的大海,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嘿,快看,秦崢上去了,到底是秦王堂人有骨氣。”
“那是,好歹祖上也出過宰相將軍,底氣足啊!”
“秦崢兄妹都被白榮以詭計制勝,他怎會放過這個挽回顏面的機會?”
“嘿嘿,這下可有好戲看了,聽說秦崢連日閉關,棋力又精進了不少,想必能看到一局精彩的對決了。”
……
聽著周圍人的議論,王午劍也多了幾分期盼,第一眼看到秦崢的時候心中便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彷彿他與自己有某種程度的聯絡一樣。儘管他只能坐在輪椅上,可不難感覺到,這人的志向遠在九天之上,凡人莫及。
看到秦崢出場,天橋圖魂的臉上掛起一絲欣慰的微笑。秦崢是他看著長大的,秦崢的天賦和性格他最清楚不過了。只可惜,天妒英才,秦崢不僅先天殘疾,而且身患無藥可救的絕症,雖然他飛速地成長著,可也到了生命的盡頭。在為他感到自豪的同時,老人的心裡也有無法傾訴的痛楚。秦王堂,就此絕後?
“哼哼哼,我一直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