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2部分

來是顧瑾眼看那馬車揚長而去,竟是一個不穩險些跌倒,顧瑾堪堪被扶住便整個人軟在小梅身上,可那一雙眼眸仍舊怨毒看著愈來愈遠的馬車。

她還是小看了這陸茉幽,即便早已將她想的萬般皆全,可還是小看了!她銀牙暗挫,沒料想到她竟敢如此犀利直白,一生一世,一雙人?那也要看她同不同意!

她忽而一手推開小梅,小梅滿面驚愕,卻見顧瑾滿眼憤恨咬牙道:

“去十一皇子府,告訴他,我病了!”

暗處,只覺一陣風襲過,草木皆動。

這一來一往,到小梅去十一皇子府報說時,已是酉初。

簡辭淡淡應了一聲,那傳話而來的小梅霎時焦躁還欲多嘴,只被簡辭淡淡一眼掃過,霎時便將話都吞了回去,慌張退去。

他眸中浮現淡淡厭色,她將手觸的愈來愈深了,竟還試圖掌控他的思緒。只是這樣的手段,她卻樂此不疲的玩…弄著。

這邊人剛一退去,便聽到有一道洪亮醇厚的嗓音自門外傳來:

“我怎麼隱約聽說誰病了?”

話音落,只見一著黑色束身長袍的男子推門而入,身量同簡辭相當年約二十眉目清朗如畫,話雖一本正經,可那一雙眼眸卻滿是促狹笑意。

“嗯,顧瑾病了。”

簡辭不經意般回話,手下卻沒停的繼續寫字。

“她麼?她的病我可看不了,那是妒病。”

他忽而大笑,但又突然停住,看了簡辭片刻道:

“你心情不錯。”

簡辭唇角略是抿住,淡淡嗯了一聲,只是隨即出口的話卻是與溫柔神情大過不符的蕭冷:

“驚刃的心若是再收不回,便只能放棄了。”

“你那好屬下只怕更聽秦家的話,雖說是你自幼便跟在身邊了的,可畢竟是出自秦家。秦家有意扶持你登上皇位,這滿朝中似乎最是合適拉攏的便是右相,只是他們也忘了,右相長女可是太子妃。”

那男子睿智眼眸忽而一動:

“也或許你那舅舅本也就是打了這樣的心思?讓你依附太子再伺機謀事?”

“大約吧。”

簡辭收手將筆擱下,只是提及此事他便很是意興闌珊。那男子看他不欲再提此事,便順著他心意一笑換了話題:

“怎麼,今日那陸家小女子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討得殿下如此歡欣?”

他好奇得緊,到底是什麼事情令竟能令這頑石冰塊一般的人能有如此愉悅神情。

“她是大逆不道,竟敢將我比作松針露珠。”

簡辭拿起棉巾拭手,只是眸中那柔情怎樣也遮掩不住,那男子嘖嘖出聲走到近前,簡辭亦不以為杵,甚至勾唇一笑。

這小女子愈發大膽了,只是她說,她喜歡的緊,決然不會放手,看在這一句的份上,他是否該思量原諒了她?

不過,一前一後,跟著顧瑾的驚刃和跟著陸茉幽的懸刃報回的話,卻截然不同。驚刃並無膽子篡改陸茉幽說出的話,卻將陸茉幽生生杜撰成了一個跋扈少女糟粕不堪,在他口中說來,顧瑾大約是被陸茉幽氣病的。

他將棉巾放下,抬眼看窗外天色漸沉,卻忽然有一種等不到天黑的感覺,他邁步便往外走,那黑衣男子攜著笑意追問:

“你去治妒病麼?”

簡辭霍然回頭一眼鋒利射來,他大笑閃身避開。

“上官危,我不介意用你研的啞藥泡茶給你。”

他淡淡一語攜著蕭冷,那男子的笑聲霎時截然而止。簡辭勾唇一笑,身形一動便沒了蹤跡。

這一路去的極快,到得念心閣時不過天將黃昏,她的臥房窗子開著,只是當他躍窗而入時,卻看到她正沉沉睡在榻上,已然入夏,她卻將薄被緊緊蓋住,捂的額頭滿是細細汗珠卻仍未曾醒來。

他心一緊,便匆忙幾步上前一手蓋住她額頭,隨即鬆了神色,再看一眼旁邊用布蓋著的繡架,他眉頭又淡淡蹙起。

她是太累了,才會睡的這樣沉。

可她也是將他的話放在了心上,她要證明給他看,只有她才能站在他身旁。

眸色愈發溫柔,他抬手為她抹去額頭汗珠,又將薄被略略拉下一些蓋在胸口,只是露出她穿著淡淡青色的裡衣時,忽而卻有些心猿意馬。

心內狠狠嘆息一聲,他轉身自袖中掏出一個小木罐放在桌上,再回眼去看陸茉幽,便淺淡一笑,禁不住又湊到她耳邊如同蠱惑一般悄悄說話:

“什麼時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