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玄世界,第五次禪善世界……”
唐麗語點頭:“沒錯,這是咱們第六次一起執行玄奇界的任務啦。”
“在此之前,我只出過一次任務,前往須延世界,”張祿問道,“你們呢?”
“真巧,”風赫然笑道,“我初次出任務也是前往須延世界,第二、第三次都是玉鏡世界——在第二次玉鏡之行遇見了彥超和唐小姐,然後我們又一起前往鈞天世界。也是第二次鈞天之行,開始跟張祿你搭伴的。”
唐麗語則說:“我和黎彥初次穿越都是禹餘世界,二次玉鏡世界,碰見的風兄……”
張祿點點頭,心說原來在四人組隊前,我只穿越過一回,風赫然則是四回,黎、唐二人都是三回……果然老子是跳級插了高階班了。
“說說看那些我沒有經歷過的,什麼玉鏡世界、禹餘世界,都是怎樣的所在?”
同伴們還沒有回答,就見那肥壯婦人雙手各抓兩個將近一尺高的鐵皮酒樽,一扭一扭地又蹩將過來,隨即將四樽酒朝桌上重重一頓,“呯”的一聲,似乎整間屋子都在搖晃,樑上塵土“簌簌”而落。唐麗語不禁皺眉,周邊酒客倒似乎都習以為常了,絲毫也沒有停下吃喝的動作和交談的語聲。
張祿端起滿滿一樽酒來,低頭一瞧,只見褐色酒漿上泛著一層薄薄的泡沫,同時一股麥香味撲鼻而來——哎呀,還真是啤酒,老子得有將近一百年都沒有喝著了吧。
當即端起來就是滿滿一大口,然後——“噗”的一聲又吐回樽裡去了……又酸又澀,度數還挺高,偏偏就是沒有後世啤酒那種清爽的微苦味……
張祿尚且不能忍,那幾位就更別提了,各自抿了一小口,便都皺著眉頭放下了酒樽。
張祿見那婦人扭著走了,便重提此前的問題,於是風赫然和唐麗語各自大致描述了一下玉鏡和禹餘這兩個世界的狀況。張祿一邊聽,一邊點頭,就中習慣性地端起酒樽,卻只湊到鼻端聞了聞,便又苦笑著放下了。
“有一個問題,”他伸出右手食指來輕叩著桌面,湊近同伴們,低聲問道,“我一直在想,玄奇界將我等攝往異界,執行各種任務,究竟有何用意?對咱們又有沒有好處呢?”
風赫然皺眉道:“這麼大的題目,有必要現在討論嗎?”
張祿笑道:“又不是臚句寺即將被攻破,也不是隨風打算召喚出妖龍戾氣,更沒有伽奢城大軍團團圍困——地堡不會自己生了腳跑掉,上古神器要是讓別人取了,咱們再去搶回來就成。我覺得吧,這次任務難得的不趕時間,何不歇歇腳,先聊會兒天呢?”
風赫然端起酒樽來朝張祿一揚:“若有好酒,我倒是不反對聊天啊,只可惜……”隨即收斂笑容,正色道:“玄奇界其名、其事,都不見於典籍,只是各門各派故老相傳而已,咱們這些正經被攝過的人往往不願在與外人的交談中涉及此事,沒有這般際遇的年輕人——比方說我不少師弟、師妹——可是相當熱衷於談論呢,當然也就反覆猜測過這穿越的意義……”
張祿做了個“請講”的手勢。風赫然道:“那些荒誕不經的說法且不必提,比方說什麼天、魔拿下界凡人做遊戲,或者拿凡人打賭之類……我覺得比較靠譜的,有這麼幾種猜測……”
“都說仙是凡人做,那麼天、魔之看凡人,尤其咱們這些修行者,不是螻蟻,而是晚輩。前輩提攜晚輩,本在情理之中,”說到這裡,風赫然不禁微微一笑,“我覺得吧,這種想法太過天真了。仙、凡之別,有若霄壤,仙人看待咱們,不是咱們看待武道後進,而是看待初入門的孩子,若不是自家孩子,又沒專門拜我為師,誰耐煩去管教他?”
黎彥超點頭,並且補充道:“人心向善,但正因為有了惡,才說得上‘向善’二字。歷代記載中登仙之人,都是強者,而非聖人,難道一成了仙就諸惡不作,滿心裡都是對凡人的關愛之情麼?我寧可相信仙人行事,都是明智的,也不相信都是友善的。”
風赫然道:“對啊,穿越歷練,也是有風險的,會死人的,咱們即便教養後輩,誰又敢置他們於如此危險之地?”大概是想到了在穿越異界過程中死去的曾經的同伴,不禁輕嘆一聲,接著又道:“還有一種說法,天、魔設玄奇界歷練後輩,只是為了導人飛昇,以增加仙人的數量而已。若是本領不佳,或者時運不濟,半途死了,仙人也不會來憐憫你……”
看起來,黎彥超此前與風赫然探討過類似問題,所以今天難得的話多,時時插嘴:“如同我世家,或者赫然他們宗門,招收內門弟子,必然千挑萬選,若無較高秉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