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了術、武雙修之途,成就喜人——前輩既已放下心中執念,何不前往京都,與鍾前輩、唐前輩等共同研究呢?”
獨孤恨搖搖頭:“吾心中尚亂,還需仔細梳理……”說著話擺擺手,就讓張祿滾蛋了。
張祿轉過頭去尋找風赫然,然而得到的訊息卻是,風赫然觸犯了門規,被掌門下旨責罰,勒令閉門思過,暫且不能見客。張祿追問:“風兄觸犯了什麼門規?”傳遞訊息的流雲宗弟子卻只是搖頭:“我也不清楚……”
張祿想要求見公仲桁,為風赫然求情,但卻被打了回票——想想也是,你算什麼東西啊,人名門大派的掌門人是你想見就能見得著的麼?再想透過獨孤恨為風赫然緩頰,然而獨孤恨茅屋被毀,換了一個山谷隱居去了,流雲宗弟子守在谷口擋駕——太上長老沒有召見啊,你有什麼資格請求會面?
張祿挺鬱悶,可又無法可想。其實以他如今的實力,大可以直接打到公仲桁面前,相信除非獨孤恨出山,否則流雲宗內無人能夠阻擋。但那又有什麼意義呢?自己只是想幫忙風赫然而已,但風赫然本身就是流雲宗弟子,犯規受罰,對他來說本是很正常的事情,真要是勾引外人打破山門,再傷了什麼人,那罪過才大哪。
風赫然會希望自己大打出手,救他出山嗎?
無奈之下,只得下了流雲山,轉道折往西黎,去參加黎彥超和唐麗語的婚事。他還盼望著公仲桁或許也會法外開恩,放風赫然下山觀禮呢——想那黎彥超肯定有請帖送往流雲宗,為了流雲和西黎的友誼,或者只是面子光彩,也不大可能強關著風赫然不讓去吧。
於路無話,不日便即抵達西黎郡城,到得府前一打探,原來黎匡明和黎彥超赴京迎親,還沒有回來。西黎府中倒是喧嚷騰沸,貌似正忙著籌備婚禮,但看門人卻不肯放張祿進去——我知道你是誰啊,幹嘛來的?
黎、唐……哦不,黎、桓聯姻,肯定要大撒喜帖,但張祿離開京城比較早,他並沒能接到給自己的那一份兒,而且抵達西黎之時,距離婚期也尚且半月有餘,賓客們全都沒來,西黎府上還沒有開始招待客人呢。
想當日枯守荒島,接待四家聯合船隊前來接收堂陽季藏寶的時候,確實除了黎彥超之外,西黎還出動過數名高手,但張祿只是跟他們點點頭而已,壓根兒就沒有詢問姓名,這會兒也不好滿處搜尋熟臉,請求介紹和證明身份。結果他等於在流雲宗被打了回票,在這西黎城又吃了閉門羹,心中的鬱悶可想而知。
心裡一不爽,這火氣就上來了,老實不客氣朝著堵門的西黎弟子就放出了精神攻擊,怒喝一聲:“本人張祿,前來參加婚禮,你這會兒不放我進去沒關係,等黎兄彥超歸來後,必要第一時間通知他,說我來過了!”
對方聞言大驚,急忙躬身作揖:“敢不從命?小人必定第一時間通知我家公子。”
等張祿走了以後,就有人問了,這誰啊?你怎麼對他這麼恭敬哪?那名弟子緊鎖著雙眉:“他說名叫張祿,乃是我家公子的好友。”對方點點頭,說對啊,我聽說過這個名字,確實是公子的朋友,但他既非大派長老、掌門,也非別郡使者,你至於的差點兒連頭都磕下去了麼?
“胡言亂語,我何嘗想要磕頭?不過公子的朋友嘛……恭敬一點兒也是人之常情……”特麼的老子的揖怎麼那麼不值錢了?剛才怎麼莫名其妙便為對方氣勢所懾?
其實張祿只是小試牛刀而已,並沒有發大招,否則直接勒令這名弟子把自己帶到西黎侯面前都不為難啊。但那又有什麼意義呢?終究是朋友家裡,就算自己有天縱之能,論資排輩,在這天垣世界也沒什麼名號,貿然亂闖,惡了西黎之人,朋友臉上須不好看。
張祿心說我如今已是無人境高手了,只可惜知者寥寥,倘若此事轟傳天下,估計西黎侯將會直接跑出來,倒履相迎。
距離黎、唐二人的婚期還有半個多月的時間,那麼這段時光自己要怎麼消磨呢?張祿不自禁就想起了一句話:“夫天地者,萬物之逆旅也;光陰者,百代之過客也。”這天垣世界對於他來說就是一家“逆旅”,自從穿越來此,經歷也不能說不豐富,但基本上全身心都沉浸在修行之中,期盼著可以早日離開,就沒有真正閒暇放鬆的時候——包括一個人跟孤島上枯居。
在口袋地球世界上則不同,即便避世而居數十年,也會時不時地下山去轉悠轉悠,看看風景、觀觀民俗,或許因為雖然時代不同,但他仍然把口袋地球世界當成自己的家?
那麼,是不是可以趁著這段沒有明確目標的時間,就跟不久前在禪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