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二十五歲的老女人,更離譜的是,她是個瞎子!這不是有心侮辱我國是什麼?”
“你口中的老女人乃赤桓國有著舉足輕重地位的七王爺唯一的王妃,四年前成為赤桓國的右相。也就是這個瞎子,將赤桓國攪了個天翻地覆,顛覆了他們根深蒂固的傳統,把女子螻蟻般的地位提高到與男子同等的位置,如今赤桓國的女子可比我國的女子有地位多了。”鳳軒邊說邊一臉嘲笑地看著鳳仲南。
“嗯,赤桓國的女子可以光明正大地考取功名,”不像他們御風國僅有德妃娘娘曾經身居官職的那一例,藍志煊不僅插嘴,接著還感慨了一句,“改變傳統風俗,可比什麼都難!”
幾人話題中的人並不知道有人談論她,那是一位看上去宛如蓮花般純潔的人,她,一襲白衣,笑容淡雅,舉止優美。她的身邊像是環繞著一抹幽靜,看見她,會讓人煩躁的心情不自覺地平靜了下來,認為世間再無雜音煩惱,只有寂靜安寧。人,如其名,蓮靜。
“她的動作可不像個瞎子。”碧仁宏搖了搖頭。
幾人同時看見蓮靜身邊的宮女上菜,一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酒杯,只見蓮靜手一翻,動作如閃電,輕輕扶住那杯,還挪了個地方,從頭到尾神色未變。如果不是她那雙眼睛確實無神,還真讓人以為她與常人無異。
本以為自己說的對,但在這種情況下卻顯得自己無知,讓鳳軒藉機笑話,惹得鳳仲南有點惱羞成怒,雖說隱忍著沒有發作出來,但絕不肯退讓,想要挽回自己的面子的他,不再說蓮靜,而是換了一個人,批判道:“黑崖國的來使未免太不知羞恥,竟然在如此場合,懷裡抱著個女子。實在不成體統!這種沉溺在女子溫柔鄉里的男人能有什麼出息!”
“那是黑崖國的四皇子。”藍志煊提醒鳳仲南那人的出身不低。
“早都被封為黑麒王了。”碧仁宏補充道。
“呵呵,父親大人,您竟然認為用了五年時間就把黑崖國百年來的七藩割據局面結束掉的人沒出息?他今年才二十二歲而已。”鳳軒一臉驚訝,語調好似在說鳳仲南好笨,“再說,他懷中的女子是他的王妃,傳聞這黑麒王把他的王妃當寶貝,走哪兒帶哪兒,從不離她身一步。”呵呵,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想像黑麒王那樣把自己的親親孃子走哪帶哪的,真好!“您以為他抱的是哪裡來的野女人?唉,把糟糠之妻拋棄,違背自己的誓言,跟著其它的賤女人鬼混的事情,不是高雅之士能做出來的。”鳳軒眼神鄙夷地看著鳳仲南,就差沒直說鳳仲南就是個低俗之人,“又不是隻會被下半身控制的禽獸!”最終以四人都能聽見的聲音嘀咕一句,鳳軒的視線末了還往鳳仲南的重點部位掃了一圈,無聲地強調一下他話中的禽獸是指誰了,氣得鳳仲南差點腦溢血。
他要忍耐,絕不可動氣!鳳仲南心中默唸了三遍,轉移怒氣到那位被黑麒王抱著的女子身上,不齒道:“那麼柔弱的樣子,紅顏薄命!”
鳳仲南發現鳳軒的笑容僵了一下,這才發現無心之語反而影射到體弱早逝的宮如夢身上了。顯然刺激到了鳳軒,鳳仲南當即得意地一笑。
鳳軒看向那女子,心中不是滋味,同樣是嬌柔,弱不禁風之樣,甚至那女子還沒有自己孃親的絕世容貌,只是甜美可人而已,命卻好過自己的孃親。
就在此時,那位讓誰看上去都覺得是風一吹就會倒的人兒的頭離開了黑麒王的肩膀,睜開眼睛,往對面鳳軒他們這裡看了一下。
僅那一下,縱使離得有點遠,但武功高深的鳳軒四人還是看清楚了。那是一雙明眸,給人亮而清澈的感覺,但那不是關鍵,而是那雙眸子太過炯炯有神且帶有警惕審視的意味,那是一雙只有內力深厚的人才能擁有的眸子。
看來對方是發現鳳軒他們盯著黑麒王看,所以才察看一下的。好似覺得不會有什麼事,那雙明眸又闔了上,頭重新依回黑麒王的懷抱。
“她絕對不柔弱!”碧仁宏下定義。
“更不會薄命!”藍志煊更為驚訝,因為他負責的接風宴上,那女子最多也就是半睜著眼,像是沒勁睜開般。
鳳軒看著那位不可貌相的女子,見她一襲紅衣,忽然想起了在黑崖國流傳的一件事,赤月出,血光濺;白星現,掃千軍;黑王過,平七藩。黑麒王平藩後,帶回的是宛如他左膀右臂中的白星,而那位無人知其長相的赤月卻不見其蹤,沒多久,黑麒王就多了這位王妃。看來他漏掉了事情沒查到,有意思,鳳軒不禁低笑出聲,再看向鳳仲南,見他的得意之色已經斂去,決不肯放過嘲笑他的機會,說著反話道:“父親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