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有想抽身離開的意思,而她沒想到況南詔居然這麼容易就被阮麴塵嚇唬住了!在她看來,就算阮麴塵知道了況南詔藏人的事,也沒必要如此驚慌地逃走,可以辯白的理由和藉口多得是,只要腦子夠聰明,完全可以跟阮麴塵周旋,可惜,她挑了條不中用的狗!
於方斜眼不滿地瞟了況南詔一眼,況南詔隱約也察覺到了她目光中的不滿,忙又轉身對她說道:“於師妹,你也別在這兒耗著了!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二幫主根本不相信你,你的一份好意怕是要被辜負了!無所謂,我信你,我們一塊兒去找幫主,讓幫主他老人家來評評理!”
“況師兄,”於方強壓著心口的怒火和顏悅色道,“多謝你一番好意了!但我今日既然來了,就沒打算這樣離開。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本幫兄弟落到楊晉手裡,更不想看著擄金幫毀在靳寶梳這個女人手裡!你既然信我,那就留下來跟我一塊兒勸勸兄弟們,不要再錯信下去了!”
“於師妹……”
話未完,有人居然哐噹一聲倒下了。緊接著,又有好幾個兄弟暈了過去。現場氣氛頓時變得詭異了起來。有人驚呼:“飯菜有毒!”
這一喊,幫眾們都有些亂了!個個都在互相追問著到底怎麼回事!與此同時,不斷地有兄弟暈厥過去。夏夜連忙奔上去檢視了幾眼後,轉頭對麴塵道:“好像是中了什麼毒,只是暈過去了!”
“難道是楊晉搞的鬼?”況南詔趁機煽風點火道,“兄弟們,於師妹說的是真的!楊晉真的埋伏在外面,還派人暗中對飯菜動了手腳!你們快清醒一點吧!再不想法子離開,只怕楊晉就殺進來了!”
有人已經慌亂了,推開窗戶打算逃走。可就在此時,楊晉忽然帶著人衝了上來。雅間內頓時大亂,不少人紛紛翻窗而出,麴塵忙喊道:“都別動!全部在原地待著!”
果然,那些翻窗而出的人也根本沒能逃走,因為楊晉早派人埋伏在了窗下。楊晉帶著二十多個人,手持官刀和弓箭闖了進來,衝這一屋子人喝道:“不許動!衙門裡辦差!誰敢亂動,就先射死誰!”
這一聲喝讓雅間裡的人漸漸安靜了下來。楊晉掃視了一走,大搖大擺地走到了麴塵跟前冷冷問道:“阮老闆,你也在?聽說今晚這兒辦壽宴,你也來湊熱鬧了?”
麴塵迎著他挑釁的目光回答道:“我是個買賣人,廣交朋友也是經營之道,楊捕頭不知道嗎?倒是楊捕頭你,這麼有閒心叫了這麼多兄弟來給壽星公賀壽的?”
“賀壽?”楊晉輕蔑一笑道,“我是來給阮老闆你還禮的。還記得上回那副棺材嗎?多謝你好意,不過看來那棺材我要先騰給你用了!”
“客氣了,”麴塵臉上掛著冷漠的笑容道,“我送出去的禮從來不會收回來的。那副棺材楊捕頭留著自己用吧!以我阮麴塵的身家,倒還不至於要讓你送棺材,而且你也送不起。官腔打完了,楊捕頭是不是該說點正題了?帶著這麼多人衝進來,是打算在我這芙蓉裡上演一出剿匪記嗎?不過我看,你是來錯地方了!”
“還跟我耍花腔是吧,阮麴塵?好,我有的是時間跟你慢慢玩兒!回了衙門,我再好好招呼你!來人,把這些人統統帶回衙門去!”
“慢著!”麴塵抬手喊道。
楊晉鄙視著他道:“這兒沒你說話的資格!本捕頭現下懷疑你們在此聚眾鬧事,拉幫結派企圖不軌,全部都要帶回衙門一一審問!”
“楊捕頭是最近沒大案子辦了,是吧?總想到處找點驚天動地的大案子來辦辦,這種心情我能理解。可你也看見了,我們這兒只是在辦壽宴,況且剛剛還出了一樁人命案子,楊捕頭是不是應該先把這事兒解決了?”
“什麼案子?”
“剛才有二十多位客人暈了過去,據夏夜初步診斷,應該是中毒了。這麼說來,有人在我芙蓉樓裡下毒,我身為芙蓉樓的老闆,我是不是可以向衙門報案?”
“可以,”楊晉抄手冷漠道,“既然有人中毒,那自然應該辦案。阮老闆你放心,稍後會到衙門,我會把這件案子好好查查的,必定會給阮老闆你一個合理的交代。阮老闆,沒別的顧慮了吧?請吧!好歹你是臨安城的體面人物,不需要我找人押著你出去吧!”
麴塵沒走,反而坐下了。楊晉擰起眉頭,不客氣地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當真要我押你走?”
麴塵彈了彈衣袖道:“你都說我好歹是臨安城的體面人物,我豈會這麼輕易地跟你去衙門?楊捕頭,捉賊拿贓,別以為穿著一身捕頭服,配著把官刀就可以隨便拿人去衙門了。對於你剛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