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
蘇挽立刻覺出不對勁,急忙套上衣服,持刀開門的同一刻,開啟了強光手電。
客廳安靜如常,如果不是回頭看見了臥室門上那幾道深深的爪印,蘇挽幾乎以為剛剛是在做夢。
“小黑?”
一道豎著尖耳的彎曲影像隨著手電光映在屏風之上,蘇挽咬牙推開屏風,卻在一瞬間呆立在原地。
飯桌之下,一灘刺目血紅。
作者有話要說:週末休息,看別人雙更,我也試著多碼了一章。
本以為會睡過頭,特意弄了鬧鐘,沒想到熬夜之後反而起的更早。= =
☆、39自溶
午夜時分;E區七號樓的走廊裡;響起了一陣慌亂急促的腳步聲。
“文崢!文崢!快開門!我是蘇挽!”
蘇挽顫著嗓子使勁拍打305的房門;來回張望著黑漆漆的樓道;恐懼窒息的感覺,蛇一樣盤踞在心頭。
“快開門!快開門啊!”蘇挽越喊越急,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房門猛地一開;蘇挽防備不及;撲向迎面而來的溫熱軀體。
“關門!”蘇挽來不及多說,手忙腳亂地將房門抵上,慌亂中沒握住刀柄,手心被鋒利的刀刃割傷;淌了滿手的血。
“怎麼了?”文崢還是頭一次見到蘇挽如此慌亂的模樣;劈手奪下刀子,握住她的手腕,“再用力就要見骨了!”
“出事了!小黑,小黑它……”蘇挽只覺得胸腔裡竄起了一把火,每說一句話喉管都疼得厲害,“小黑不見了!”
文崢拉著失魂落魄的蘇挽來到客廳,用紗布和傷藥快速處理過傷口,沉聲問道:“你先冷靜冷靜,把整件事情的經過重新說一遍。”
蘇挽扶著受傷的右手,縮在沙發上,平復了許久才艱難說道:“我帶小黑回家後,給它吃了些骨頭。然後去洗澡,我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小黑還好好的趴在客廳地板上。接著我就回房睡覺,就在剛剛……”她聲音猛地一提,“我突然聽見了一陣十分怪異的聲音,就好像有人在我耳邊呼氣,那股熱氣幾乎撲到我臉上了!開始我以為是做夢,直到我聽見臥室門板劃出的摩擦聲。我穿上衣服,拿了手電,還有我的刀……”
蘇挽說到這裡,不安地在身邊摸索著,“我的刀呢?我的刀呢?”
“你的刀在這,不要怕。”文崢將扔在門口的刀撿回來,放在桌子上,“然後你看見了什麼?”
蘇挽急忙將刀抱在懷裡,急喘了兩聲,“我看見,我看見一個黑色的影子,對,就是一個黑色的影子,耳朵很尖,就在屏風後面。我喊了聲小黑,然後拉開了屏風……”
“再然後呢?”文崢全身緊繃,卻刻意壓低了聲音,語氣輕緩地引導她。
“小黑不見了!”蘇挽瞪大雙眼,尖聲道:“只有血!只有血!”
文崢站起身,倒了一杯熱水,“你先喝口水,待在這裡別動。我過去看看。”
蘇挽握住杯子的手一緊,“你要走?你別走,我害怕,別讓我一個人!”
“我只是過去看看,馬上就回來,我答應你,不會超過五分鐘。”
“一分鐘也不行!”蘇挽拼命搖頭,緊緊拉住文崢的袖口不放。
“蘇挽,聽話,我必須過去看看。”文崢皺緊眉頭,“或者你陪我一起去?”
蘇挽哆嗦了一下,“我寧可跟你一起,也絕不一個人待著。”
“好,你先把水喝完,我去換衣服,還要用些裝備。”
文崢說完,獨自回了臥室。
蘇挽顫著手握住水杯,玻璃杯匯出的熱氣壓迫在傷口上,火辣辣的疼,可她寧願疼著,也好過被那股冰冷的窒息感壓抑的喘不過氣。
全副武裝的文崢再次回到客廳,才發現蘇挽是赤腳跑過來的。他拿出一條熱毛巾,幫蘇挽擦乾淨腳底,套了一雙拖鞋上去,“有點大,你先湊合穿,回去再換。”
蘇挽這時已經逐漸冷靜下來,看到文崢幫她擦腳穿鞋,再想起剛剛自己在外人面前差點崩潰痛哭,頓時羞得滿臉通紅,恨不得找個縫鑽進去。
文崢看出她的不自在,先前一步走了出去。
蘇挽只磨蹭了一小會兒,便緊緊跟了過去。現在不是矯情的時候,更何況都末世了,只要能活著,出點醜怕什麼。
蘇挽在心底默默打氣,為方才的丟人現眼找藉口。
306的房門還是虛掩的,文崢提著裝備箱,用手電照了一圈,“確定屋子裡沒有別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