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怒的樣子,當時就好笑起來,她也的確沒有忍住笑了起來。在季寶花面子下不了臺時,就要哭奔時,她笑著擺手說:“庶姑姑,你誤會了我。你的好意我受著,只是我實在不想去學什麼寫詩。
你是那種陽春白雪的人,而我是接地氣的俗人,我和你實在是道不同,只能往兩個方向走的人,我有那學寫詩功夫,我還不如去練習多做針線活來得實在。”(未完待續。)
第二百一十五章 相看
季安寧如今已經想得很是明白,如季寶花這樣頂著長輩身份的人,兩人起了爭執,隨著兩人年紀的增長,她越更不能和她打手相向,自然也不能與她兩人對罵。季守業和布氏能夠在一定的範疇內容忍季老太爺的行事,除去是孝道外,還有一家人的名聲。
這些日子,布氏就會把類似這樣的人世大道理揉碎說給她們聽,季安寧聽她說得越多,越覺得布氏是一個比田氏還要活得明白的人。她現在覺得在小事情上面,讓一讓季寶花無所謂,有時為了達到目的,她適當轉著彎子來捧她,也能順帶婉拒自已不願意的事情。
季安寧瞧著季寶花不再執意要求下去,她深深的吐了一口氣,這種長輩晚輩的關係,要如同處理上下級關係一般的行事。季寶花在季安寧這裡微微的受挫過後,她又去尋季潔悅說話,而季潔悅的性子,如何會是那種下一個小雨,都要深愁著寫首詩來表示的人。
而經過布氏這一陣子的教導,季潔悅待季寶花也如季安寧一樣的捧著她。她比季安寧還把人捧得開懷,她直言:“庶姑姑,你要讓我幫你做種花這類的雅事,我一定會趕著去做。可是這學寫詩的事情,恕侄女是沒有天分的人,怕到時候學不成,還會拖累到庶姑姑才女名聲。”
季寶花後來尋到季安貞說話,只是不知季安貞出於什麼樣的想法,她竟然願意跟著季寶花來學寫詩。布氏聽說後。啞言之後搖頭跟邵氏說:“這孩子也是胡鬧性子,寶花雖說是有小小才名,可要論為人師。那還是差得太遠了。”
邵氏很快就想明白過來,她笑著跟布氏說:“母親,二嬸這般精明個性的母親,她不會生出笨女兒出來。寶花瞧著是聰明,可她的聰明太過外露。”布氏是關心則亂,聽邵氏的話後,她很快的想明白過來。她輕搖頭說:“現在就開始算計起來,那等到五六年後,豈不是更加是各種心眼全要用出來。”
邵氏的臉色微微變了變。季安玉和季潔清差不多的年紀,而來家裡暗示的人,卻各有選擇。她心裡明白,季守業和布氏還是會為季安玉這個女兒多想一想。就是她的夫婿。只怕在二選一時,心裡就想偏著女兒,面上還是要表現出側重妹妹的神情。
布氏側臉瞧見邵氏的神色,她多少明白她的想法,她伸手拍一拍兒媳婦的手說:“玉兒和清兒都是好孩子,她們值得遇見有眼光的人。現在還不及,我們慢慢的為她們選。”邵氏輕輕點了點頭,低聲說:“我不想清兒嫁到遠處去。”
布氏輕輕點頭說:“我明白。我也不想她們嫁到外地去,在我們的眼前。日子好壞,家裡的人多少能照顧一些。”季守業跟布氏提過,他從前交好的同僚,現在已到都城為官,此前來信想為自家小兒子向季安玉提親。
而季守業思來想去,他還是婉拒了。他私下裡跟布氏解釋說:“他的大兒子,我從前見過幾面,瞧著人還不錯。可他的小兒子,我從來沒有見過面,也不知品性如何。都城那麼大,他怎麼會尋不到一門合適的親事?
再說,再過幾過我不想為官了,如果他是看中我現在都城的根基,那我退下來後,只怕女兒的日子就會不好過來。我想玉兒嫁在近處,不管如何我們在熟州城多年,就是我不為官了,她的夫家輕易也不會駁了我的面子。”
布氏瞧一眼邵氏低聲說:“你父親的意見,是不想把家裡的孩子嫁時為官的人家去。你讓你孃家的嫂子和弟妹們幫著打聽一些事情,看一看有沒有合適的人選?就這樣等著別人上門來暗示,我擔心會漏過合適的人。”
邵氏輕輕的點了點頭,她低聲跟布氏說:“我孃家侄女年紀大了起來,我大嫂說不知三嬸孃家親戚裡有沒有合適的人?我瞧著我侄女為人處事還行,便答應她試探一二,只是不保證行與不行,畢竟三嬸現在不在家。”
布氏輕輕的點了點頭,她低聲說:“寧兒大舅母是一個爽快的人,下一次有機會你去她面前說說話。邵氏輕輕點頭,這樣的事情,還是要尋田家的人做中間人牽牽線。婆媳兩人都明白,過了年後,她們兩人最為重要的事情,就是要為季安玉和季潔清的親事忙著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