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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年前你掉進冰窟窿是誰給你拽出來的,又是誰把自己棉襖脫下來裹在你身上救你一條命?”

從張梅站出來於賴頭的不在乎的表情就有些不對勁,當聽到張梅質問的時候,於賴頭看著眼前這個還不到自己腋窩的孩子,臉色一陣青一陣紅,而張梅的話也讓對面的於富貴和身邊的陳福愣住了,陳福轉頭看向張梅,此時的張梅滿臉的嚴肅,眼神中還帶著濃濃的譴責和失望。

停頓了一下的張梅繼續說道,“我爺曾經說過,於叔別看好像不咋地,但本質並不壞,可現在看來我爺看走眼了,是不是你偷的雞你心裡有數,是不是你帶著外人進咱屯子幹壞事你心裡還是有數,你要不怕遭報應你就繼續下去。”

張梅的話讓於賴頭臉色越發的不好,而此時回過神於富貴突然瞪大雙眼看向於賴頭,“前幾年你掉冰窟窿那次是七哥救你上來的?”

於賴頭低著頭沒有說話,於賴頭這一表現讓一輩子沒脾氣的於富貴突然炸鍋了,嗷的一聲,一下子蹦了起來,照著於賴頭的臉上就是一個大大的巴掌,打完還不解恨,轉身拿過一根立在牆根的棍子開始使勁抽著於賴頭,於賴頭被打的哭爹叫孃的卻沒有躲。

啪的一聲,於富貴手裡的棍子折了,看了看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於賴頭,又看了看手裡半截的棍子,於富貴蹲在地上嗚嗚嗚的哭了,邊哭嘴裡邊囔囔自語著什麼,看到這樣的場景,張梅突然不想追究了,其實就是追究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而看著跟爺歲數差不多的於富貴蹲在地上嗚嗚的哭著,張梅不忍心,快速的想了一下,張梅拉了一下陳福的衣襟。

陳福轉頭詢問的看著張梅,張梅搖搖頭,“三叔,算了。”

陳福微微楞了一下,隨即皺起了眉頭,再次認真的看向張梅,張梅肯定的點點頭,陳福想了一下,收回放在張梅身上的目光轉向於賴頭和於富貴,爺倆一個躺在地上直哼哼,一個蹲在地上嗚嗚嗚的哭,陳福嘆了一口氣,回身看向身後的全屯子老少爺們,“大傢伙啥意思?是繼續追究下去還是放過一次?”

大傢伙互相看了看,有要求放棄的,有要求繼續追究的,最後統一了一下意見,算著拉倒了,但最後陳福還是站在於富貴身邊,“老於叔,你別怪我把醜話說在前頭要是你家老嘎達在幹這事,就別怪我找公安了。”

說完陳福帶著大家離開了於富貴家,臨走時張梅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哼哼的於賴頭,正好與於賴頭看向自己的目光相撞,張梅楞了一下,隨即轉頭跟著大家離開,邊走邊聽著屯子裡的那些人說著老於頭不容易,又當爹又當孃的拉扯於賴頭,而張梅則在回想於賴頭那個帶著絲絲愧疚的眼神,張梅心底微微動了一下,或許於賴頭還沒有壞到不可救藥。

這件事算是過去了,下午直接上學的張梅也沒有跟追問上午怎麼沒上課的張連海說這事,而是輕描淡寫的圓謊圓了過去,沒幾天,張梅家的院子柵欄就在陳福的幫助下全部換成了下面是土坯夾雜著圓木的,土坯是自己去山腳下挖的,而木頭則是在林子裡砍的,在張梅他們屯子不太遠的地方有一座山,山雖然不高,但樹木卻不少,每當要入冬的時候,家家戶戶都去揀點枯樹枝之類的留著燒火,就是蓋房子也從林子裡砍木頭,雖然這兩年管的嚴了一些,但並不妨礙屯子裡的人去找木頭,畢竟死樹還是不少。

半個多月後,當張梅放學回家時,剛剛走到自家院門口時突然聽到一陣陣咯咯噠的雞叫聲,張梅有些奇怪,開啟院子門,走進院子,發現院子裡竟然有三隻雞,張梅楞了一下,以為是誰家的雞跑到自家,趕緊走到雞跟前看了看,三隻大母雞,一隻白、一隻黑花、一隻黃花,身上沒有任何的記號,張梅突然想起會不會是於賴頭送還來的?帶著疑問張梅先問了左右鄰居,當確定不是別人家丟的後心底越發的肯定是於賴頭還回來的,張梅站在院子裡看著三隻大母雞笑了。

張梅既沒有把雞送回去也沒有去找於賴頭,而是走進倉房抓了把穀子灑在地上,邊灑邊叫“咕咕咕咕。”

把雞喂完,張梅回屋洗洗手開始寫作業,所有的作業做完又把課文背會後,張梅拿起小衣服繼續自己的縫衣服大計,天還沒黑,張梅就聽到了院子裡傳來喊聲,“梅子、梅子,在家嗎?”

聽到喊聲的張梅趕緊把衣服收起下炕,走出屋子張梅看到了站在院門外的陳貴慶,張梅笑了一下,“二哥,你咋來了。”

陳貴慶笑了揮揮手,“走,我娘今個包包子了,讓你過去吃包子。”

張梅哎的答應一聲,進屋套件外套跟著陳貴慶去了王貴花家,好幾天沒有看到王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