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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那窗戶砰的一聲關上了。

這倉庫除了前面那門,也就是後邊有個窗,這門窗都關死了,屋裡就只剩點燈籠裡那點微弱的燭光,映得人臉色白裡發青,陰森森的,好生��耍��承牡睦浜苟汲隼戳恕�

“是,是啊。”易傾南又小心往一邊挪了一點,回想著他的話,試探道,“你會不會是受了冤枉啊,被人陷害,替人頂罪什麼的?要不你去自首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啊,我家主子人挺好的,我得罪過他好幾次,惹的事也不小,他都沒跟我計較!”

白沐沒理她,只就著那燭光徐徐張望,突然道,“今晚這府裡的侍衛一個都沒留,全都派出去搜查疑犯去了,難道你不知道?”

易傾南嘴巴張大:“啊?”

這麼說來,沒人會來救她了?

不覺又退了一小步,正想著是不是該跪下求饒,忽聽得他悠悠道:“這個裴夜,故意放鬆警戒,就是要佈局引我出現,他知道我畏懼他的七星衛,索性將人都放了出去,只用一個連環陣就想困住我?呵呵,還得多虧他那隨侍帶路,我才能安然進來。”

易傾南有絲瞭然,難怪他之前一直隱在暗處不現身,原來是在偷看裴寶進林的路線,以便跟著自己二人潛進來,她騙裴寶帶她來此取虎頭,沒想到卻放了個大禍害進來,要是被那將軍主子知道了,還不得剝了她的皮?!

“你知道人家是佈局,幹嘛還要出現?”她大膽問道。

白沐淡淡道:“我有東西落在了戲班子大院裡,我上次回去找,險些就擒。”

易傾南聽得恍然大悟,她就說呢,那將軍主子吃飽了撐的,非要將這一院子的物事搬到將軍府裡來,原來是猜到白沐的意圖,設好了套子等他往裡鑽,這一招引蛇出洞,可謂高明!

咬了咬唇,還是沒忍住道:“什麼東西那麼重要,讓你連性命都不顧了?”

也沒指望他的回答,不料白沐卻眼神一沉,嘆道:“是先母的遺物,自是比我性命還要重要……”所以必須要拿回來,哪怕明知是個陷阱,明知凶多吉少,他還是義無返顧!而且他篤定,這蒼漢國,還沒人敢要他的命!

易傾南聽著他這話,倒有點同病相憐的感覺,那聖焰令,何嘗不是她那教主老爹的遺物,她賣身為奴,進府來當個卑微的小家丁,就是為了把那遺失的令牌給找回來,對莫老頭也好有個交代!

白沐瞥她一眼:“你剛剛鬼鬼祟祟翻窗戶,莫非也是為了進來找東西?你又是找什麼?”

易傾南沒想過否認,畢竟自己方才的行徑被他看得一清二楚,想賴也賴不掉,但自然也不能對他說實話,只吶吶道:“我藏了點銀子在我的櫃子裡,都是這幾年的血汗錢……”

白沐經過前些日子的共事,對她貪財的個性也略有了解,倒也沒太懷疑:“那你找你的,我找我的,記住別發出聲響引來他人,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語氣清淡,卻有種讓人不寒而慄的冷銳,易傾南心頭一顫,忙不迭點頭:“通力合作,通力合作!”心裡卻在盤算,自己和裴寶是臨時起意到這小校場來的,路上也沒遇到誰,府裡眾人應該沒那麼快找到這裡來,這便還有足夠的時間來找她的虎頭,但是找到之後呢,白沐會不會放自己離開?裴寶的屍體應該還在外面,到時候她怎麼向人解釋,是實話實說,還是如何?

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好法子,也懶得理會了,動手去翻那雜亂擺放的物事。

這房間面積足有二十平米,亂七八糟堆了一屋子的東西,大到床架壁櫃,小到鍋碗瓢盆,什麼都有,並未分門別類擺放整齊,而是像搬來就隨手扔在那兒,支離破碎,滿地狼藉。

易傾南倒不怕,她那虎頭就是個硬布套子,根本不怕摔,她一邊翻找一邊去瞧白沐,只見他正弓身尋找著,雖然看不見面色表情,可從那硬挺如鐵的背影上,她竟感覺到絲絲殺氣。

她並不知道自己所練的內功心法頗有奇特之處,隨著功力的加深,感官會愈發敏銳,不僅是視力聽覺,還包括身體本能和內心直覺,此刻倒是嚇了一跳,不由得又望望那邊緊閉的窗戶,尋思著自己趕在他出手之前,要是衝過去一把推開,跳窗而出,這成功率會有幾成?

不過,易傾南卻是猜錯了方向,白沐身上的殺氣,跟她並無關係,而是來自於那雜亂堆放損毀無數的物事,一想到他那珍藏之物竟受到這般待遇,便是恨得暗地咬牙,心生怒焰。

兩人各懷心事找了一陣,自是一無所獲,屋子門窗緊閉,空氣不能流通,易傾南熱得滿頭大汗,便停下來歇口氣,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