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翹,沒一分凸起,沒半點曲線,整一個乾煸四季豆,他再是火眼金睛,也不可能眼光這麼毒吧?
其實也就是幾秒鐘的時間,可在易傾南看來,卻似有半個世紀那麼久,她都快扛不住了,兩腿發軟,搖搖欲墜,心頭不禁暗咒,可惡,拜託他老人家快點決定,想幹嘛就幹嘛,別這麼盯著她不吭聲,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好不好?
但他到底想做什麼呢?
易傾南揣測著將軍主子的想法,很yy地想,不會是突然發現了她的內在美,對她產生某方面的興致了?他會不會有著某些特殊的嗜好呢?這樣近距離的對視,到底何時是個頭,最後該不會演變成他化身為狼,撲倒她這隻身著家丁服的小紅帽?
大眼瞪小眼,易傾南眼睛都瞪酸了,感覺自己都快瞪成鬥雞眼了,忽覺下頜一鬆,一時猝不及防,出於慣性,整個人朝地面摔了下去!
不是吧,他,居然說收手就收手?!
啪嗒一聲,易傾南摔坐在硬邦邦的石板上,著地的瞬間,手掌勉力在地上撐了下,企圖撐住身體,卻因為水多地滑,還是沒能止住勢頭,反倒是手腕在石板上重重硌了一下,疼得她眼淚都出來了。
怎麼了這是,發什麼神經啊,要撒手也該先給她個提示好不好?!
易傾南坐在地上,手也疼,屁股也疼,抬眸望向那還在浴桶裡端端坐著的男子,真是敢怒不敢言。
小嘴一扁,無限委屈,她這廚子兼搓澡工,忙活了一個晚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半句好話沒有,唯一的報酬就是給摔了個屁墩?
裴夜眼神漸涼,又恢復到以往的冷峻漠然,淡淡瞥她一眼,眼底竟有著些許失望,長臂一伸,從近旁另外取了張布巾,並不理她,自行洗浴起來。
易傾南傻傻坐在地上,怔怔看著他的動作,有些不明所以。
她可是做錯了什麼?
除了心裡胡思亂想了下,好像什麼都沒做吧?
除了甩手,還對她甩臉子呢,照理說該失望該難過的應該是她好不好?!
一個指令一個動作,完全是按照他的意思來的,為什麼他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與方才截然不同,彷彿剛剛只是她頭昏腦脹做的一個夢,夢中的情景虛幻而美好,但夢醒之後,一切又重歸現實,一如從前。
真的是在做夢嗎?
她低頭,看著即便摔跤都緊握在手中的布巾,那上面溫熱濡溼,彷彿還留著他的氣味,還有他肌膚的溫度,告訴她,所有都是真的,並不是她憑空所想,而是曾經真實發生過,雖然,那麼充滿綺思,那麼不可思議。
這一摔,摔得易傾南有點暈,想著要表現得硬氣一些,卻半天沒爬起來。
也是,她剛剛什麼都吐出來了,剛感覺好了點,又開始侍候他沐浴,被這熱氣一蒸一烘的,再來個毫不留情一摔,沒直接虛脫昏厥過去,已經不錯了。
越想越是不順,索性就坐在地上不起來了,再看那喜怒無常變幻莫測的**oss,只見他把布巾隨便搭在浴桶上,又徐徐閉上眼,彷彿方才簡單的動作耗盡了他所有心神力氣一般,面色微白,渾身乏力,再次靠坐在桶沿上小憩。
敵不動,我不動!
易傾南眼睛滴溜溜地轉著,暗忖那桶裡的水,差不多快冷了吧?他這要死不活的模樣,到底想幹嘛?難不成是練什麼絕頂內功心法,走火入魔,神智混亂,所以才會有這前後迥異的變化?
在她印象裡,走火入魔可是一件性命攸關的大事,尤其是像他這種絕頂高手,武功越高,反噬力越強。
如果真是走火入魔,那可驚擾不得,要知道這時候他是非常脆弱的,完全沒有能力抵禦外來侵略,經不得半點磕碰,就是個不懂武功的尋常人,隨便甩一巴掌過去,都能對他造成極大的傷害。
揉著摔疼的部位,易傾南氣呼呼的,真是不想再理他,可偏偏她又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看不得別人受苦受罪。
或者,她能幫上一點忙?
自己也懂一點內功心法,自我感覺也挺好的,要不,教教他?
“將軍?”等了許久,她還是沒忍住,低低喚了一聲,“您沒事吧?”
半晌沒反應,就在她以為他睡著了,準備悄然開溜的時候,他忽然開口,卻是反問一句:“聽說你今日得罪了康親王,被他押走了,怎麼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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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啦親們,這個週末老公老家的親戚,老老小小一大幫人到家裡來玩,要住幾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