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風也說要多提防李敏,他說有空和你聊聊。”我說。
就在這個時候,多米又一次不敲門就闖了進來,我和靳言連忙鬆開彼此。多米語氣很急地對靳言說:“你爸那件事,有新的進展了!你還想不想知道?”
“什麼進展?”靳言問道。
“跟我走就是了!”多米甩了甩頭,示意靳言跟著他走。我下意識拽住了靳言的手,靳言一時躊躇不已地看著我。
走過荒蕪 198 他和他
“有什麼新的進展,不如在這裡告訴我們好了。”靳言猶豫了一會兒之後,像下定決心了一般,對多米說道。
“我這麼跟你說吧,你記得你告訴我你爸爸出事那天,有人給他打了電話對嗎?”多米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說:“我已經知道電話是從哪裡打出來的。”
多米說完,也不看我們,就這樣走出去了。靳言當下放開了我的手,慌忙追了出去。那一刻,我突然發覺,其實多米已經掌握了靳言所有的軟肋。
我追了出去,一直追到了電梯口,我拉住了靳言:“那我和你們一起去!”
“我們去做的事情,女人在場不方便!”多米冷冷說道。
“我們三個人不能都不在公司,小書你在公司待著。放心吧,多米和我在一起不會有事的,有什麼事情我打電話給你,聽話。”靳言匆匆擁抱了我一下。
這時候多米已經開啟了電梯的門並走了進去,靳言匆忙放開我走進了電梯,當電梯門緩緩關上的那一刻,多米的臉上呈現出了一絲勢在必得的笑容。
這一天晚上大概10點左右,靳言終於回到了家。他“砰砰”地敲響了門,我這才想起來他並沒有帶鑰匙,我連忙開啟門,結果他站在門口的模樣把我嚇壞了。
他的西裝外套不知道去了哪裡,白襯衫已經被血染紅了,他的胸前有一處傷口,看上去像是被一把鋒利的刀劃到了,連襯衫都割破了。他臉上都是血,如果不是對他太過熟悉,我都差點兒認不出他來了。
“怎麼了?老公?”我看他這樣,雙手捂住了臉,幾乎不敢置信。
“進屋說。”他走了進來,蹬掉了鞋子。我連忙關上門,然後扶著他坐在了椅子上:“你身上流了好多血,老公,我們上醫院吧!”
“不能去醫院,去醫院就沒辦法解釋了!”他咬著牙說道。
我慌忙找出了醫藥箱,慌慌張張地拿出了不少藥品,終於找到了紗布和雲南白藥。他一把握住我的手,他說:“老婆,多米救了我,他現在可能被人抓住了!”
我看到他眼裡有一絲痛苦閃過,那一絲痛苦裡飽含著更深的含義。不過在那個當下,我來不及多想什麼,我說:“先別說多,我幫你看看傷勢如何。”
“胸口不小心被人用砍刀砍到了,不過是皮外傷,應該沒事。腿上也被劃了一刀,還好刀口都不是很深。媽的!”靳言說完,恨恨地罵了一句。
我小心翼翼地幫他把襯衫從身上脫了下來,一看胸口有一刀一尺來長的疤痕從肩膀蔓延到腋下的位置,心就突突地疼了起來。
這是怎麼了?怎麼好好的和人打起來了?怎麼會受這麼大的罪?……無數問號在我心裡不斷盤旋著,我很想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可是眼下,他身上的傷口更讓我揪心。
我小心用棉球擦拭和清理他的傷口,他弓著身子咬牙忍著疼痛,看得我觸目驚心。好不容易清理好傷口上好藥包紮好之後,讓他吃了幾片消炎藥,隨後給他穿上了睡衣,他這才告訴我下午到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多米這一段時間一直在幫我調查整件事的發生,但是一直沒有進展,後來我讓朋友匯出了父親的通訊記錄,看到了最後一個電話號碼,然後讓多米去查。但是那個號碼是路邊買來的、根本沒有實名登記的那種號碼,我們毫無線索。後來我們只好把父親的所有通話記錄調取出來,然後發現了有一個座機號碼和父親在最後幾天裡透過兩次話,多米幫我查到了這個座機電話的地理位置,下午我們去那個地方蹲點了,那是一棟比較破舊的別墅,看上去並沒有住人。”靳言說道。
“然後呢?沒有住人你們怎麼會捱打?”我不禁問道。
“我們在門口等了很久發下別墅裡沒有人,多米說,不如我們直接順著水管爬上二樓的陽臺,進去一探究竟。當時我沒想那麼多,見那個位置比較偏僻,於是就同意了多米的建議。我們兩個順著水管往上一直攀爬,安全來到了二樓,從二樓的窗戶裡潛入了那棟房子,你猜我看到了什麼?”靳言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