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江面破了”有士兵大聲喊道。
不等曾逸揚反應過來,他已經開始加速下沉,此時江面上,巨大的轟鳴聲響起,原本渾然一體的江面此時正分裂成無數塊,正在迅速破開,佈滿江面的鎮遼營士兵下餃子一般卟嗵卟嗵跌下水面,消失無蹤。
“天罰”曾逸揚腦子裡忽然荒謬地掠過這個念頭,此時,他的下半身已完全浸在了水中,身邊的親兵正驚恐地叫著向他伸出手來,想將曾逸揚拉上江面,但隨即他們身邊的冰面也在清碎的響聲中碎裂。先一步跌下江去。
密佈江面上的鎮遼營士兵瞬間完全炸了,巨大的恐懼讓他們亂成一團,有的拼命向前衝,有的卻轉身向回跑,擠作一團,隨著他們動作的加大,冰面破裂的速度愈發加快,跌下去的人從開始的一個一個,到現在的整群整群。
已爬上岸,正在拼命進攻的鎮遼營士兵察覺到身後的異狀,駭然回頭,卻見到同伴們正在飛快地從江面上消失,冰封萬里的沱江,在這數里方園內正在碎裂,流水撞上前面的冰面,激起巨大的水花。
恐懼讓每一個人都僵立在當地。
定州軍陣地,爆發出震天的歡呼,萬勝,威武,萬歲的吼聲瞬時壓倒了所的聲音,已麻木了的定州兵士兵霎時之間,只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一個個從陣地之上躍起,揮舞著手裡的武哭,砍向失魂落魄的鎮遼營士兵。
“老天爺顯靈了”有人大聲吼道。
這吼聲徹底擊碎了鎮遼營士兵最後的意志,是啊,如果不是老天爺顯靈,要懲罰他們,為什麼沱江會在這個時候解凍,而且裂冰居然就只在他們進攻的這數里範圍之內?
滿懷勝利喜悅的曾充在短短的時間內便經歷了從天堂到地獄的轉換,同所有計程車兵一樣,他不明白為什麼沱江會在這個時候裂開,將整個鎮遼營吞噬,看著不到一柱香的功夫,數里寬的進攻正面上,沱江江水露出他的崢嶸,奔騰的江水衝撞在不遠處的冰面上,激起陣陣浪花,他兩腿一軟,坐倒在地上。
天罰麼?這是上天的意志麼?為什麼為選擇在這個時候,為什麼會選擇自己?
對岸,被阻斷歸路,前有咆哮衝殺的定州軍士兵,後有奔騰的沱江江水,絕望的他們丟掉了手中的兵器,跪倒在地,但仍被衝來的定州軍毫不留情地砍番在地。
靖海營士兵兩個翼前去支援鎮遼營,第一個翼已下到江面上,被無情的江水渣都沒有吐一口便吞了下去,第二個翼正準備翻越江堤,變故突生,讓他們驚恐地連連後退。
曾充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從大勝到大敗,這突然之間的悲喜兩重天讓他再也無法承受。
“大將軍”兩側親衛從震憾中驚醒過來,扶起曾充。
此時,除了對面震天的歡呼聲,喊殺聲,江的這一邊,卻是死一般的寂靜,成千上萬人呆呆地看著奔騰的江水,失魂落魄。
遠處,傳來陣陣喊殺聲,曾充勉力抬起頭,在他的左邊,數里之外,一條蜿蜒的黑線正奔騰著越過沱江,他的身子一抖,那是李清的親衛營,可是為什麼,他們合副武裝的騎兵能從容地越過江面,自己這裡卻破冰了呢?
李清的親衛營曾充突然反應過來,觸電般地跳了起來,大聲嘶吼道:“結陣,結陣”
越過江面的李清親衛營正迅速地向這邊衝殺過來,數里的距離,對於騎兵來說,也只不過是幾息時間,魂飛膽喪的靖海營士兵在反應過來的軍官們的指揮下,拼命地向著曾充的中軍旗匯攏,如今的靖海營,士兵散佈得很開,如果被騎兵衝到近前,那就是一邊倒的屠殺了。
正文 第五百一十三章:京觀
第五百一十三章:京觀
星夜回援的李清運氣足夠好,恰好撞上了沱江冰裂的時刻,曾充投入攻堅計程車兵絕大部分跌入沱江,被濤濤江水捲走,身著盔甲計程車兵是極難在此時逃生的,即便你水性再佳,也會被沉重的盔甲拖下水去,僥倖還浮在水面上的,往下游衝數里之遠,要麼撞在冰塊上,筋斷骨折,要麼被深深地捲進冰底,在明年春暖花開,沱江解凍之前,是別想冒頭了。而攻上對面江堤計程車兵下場也好不到那裡去,軍心盡喪,被定州軍砍瓜切菜一般殺死在岸上,更多的是絕望的縱身躍下沱江,活活被溺死。
鎮遼營全軍覆滅,靖海營打了一個下午,損失本已不小,剛剛又搭進去一個翼,則時還殘餘在岸上的,連著輔助兵攏共也只有七八千人,卻撞上了風馳電摯般衝過來的如狼似虎的親衛營。
李清也很累,兩天時間,他們基本上都在馬上渡過,期間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