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手,所有人都靜靜地伏了下來。
側耳傾聽,只有一些鳥雀的嘰嘰喳喳之聲,胡斌一揮手,立即便有兩人矮著身子,竄了出去,其餘的人則立即分散開來,呈一個扇面慢慢迫近。
兩人幾個起伏,沿著湖邊掠進那一邊小樹林,鳥雀的叫聲迅速大了起來,兩名隊員嚇了一跳,他們沒有想到在這片小樹林之中,居然層比迭次地掛了如此多的鳥籠,養著如此多的雀兒,伏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林中,亮著燈的屋子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兩個人走了出來,“奇怪,今天這些鳥怎麼如此吵人?這時候了,還沒個完?”
“有可能是今天白天的戰鬥驚著了他們吧?”一個人自言自語地道,“誰知道呢?看看去吧也許有什麼野獸竄了進來,驚著了他們,將其驅走也就是了。”
“能有什麼野獸,我們進駐島上之後,原來的幾隻猛獸早被殺得乾乾淨淨了。”
另一人哧笑了一聲,“對這些鳥兒來說,恐怕一隻黃鼠狼或者一隻野貓比猛獸更可怕吧?”
“那倒也是”另一人答道。
兩人走進小樹林,一一檢視起掛在樹上的鳥兒,手裡的燈籠提起,燈光映著兩人的面龐,伏在地上的兩名敢死隊員互看一眼,點點頭,在地上蛇形爬行數步,忽地一躍而起,貼在對手的身後,一手扼住兩人咽喉,另一隻手上的短刃無聲無息地從後腰捅入,身前兩人一陣痙攣,慢慢地軟倒在地,兩眼睜大,滿是恐懼之色。手中的燈籠剛剛落到一半,便被兩名隊員接在手中。
將兩個死人拖到樹後,兩人提起燈籠,向著那間亮著燈光的屋間走去。
房內還有一人,聽到外面兩人的腳步聲響,房內那人迎了上來,“怎麼回事啊,今天鳥兒恁地吵得慌?”
兩名敢死隊員腳步猛地加快,一步搶前房去,一左一右,挾住那人,兩柄刀同時從兩脅之下插入,房內那人悶哼一聲,身子軟倒在地,兩名隊員迅速地將其拖到內屋,往地上一扔。旋即四下察看,確認這裡再沒有其它人,一個隊員走到門邊,做了幾個手勢,胡斌等人才從隱身之處走了出來,都是刀出鞘,箭上弦。
兩名殺人的隊員走到屋外,屋裡倒在地上的那人先是微微地蠕動了一下,接著慢慢地睜開了眼睛,此時外屋低微的說話聲傳了進來,勉力聽了幾句,眼中已滿是驚駭之色,掙扎著動了一下,劇痛入骨,竟是動彈不得,兩脅之下血如泉湧,看著自己的傷勢,那人滿臉慘然之色,兩手撐地,慢慢地支撐起來,一隻手拉著桌腿,另一隻手摸到桌上一隻黑布罩著的鳥籠,一把拉掉黑布,裡面傳來咕咕的鴿子叫聲。
喘了幾口粗氣,脅下,口中,隨著他粗重的喘氣之聲,血液大量湧出,手終於摸到了鳥門,拔掉插拴,手探進籠子裡,抓住了那隻鴿子,拼盡全力,將鴿子向窗外擲去。鴿子咕的一聲,在窗外盤旋一圈,旋即振翅而起,沒入黑暗之中。
屋內動靜雖然不大,但卻仍是驚動了屋外的人群,當即便有數人搶進屋來,卻只看見一個血人在地上掙扎了幾下,終於俯臥在地,在也不動了。
“怎麼回事?”胡斌很是不滿,“手下這麼不利索?”
先前兩名隊員很是委屈,兩刀從脅下扎入,誰能料到這個命這麼硬,還能撐到此時?一人撲上去,又是一刀紮下,地上屍體動也不動,拔出刀,鮮血隨即噴濺而出。
“多此一舉”胡斌道,“收拾乾淨了,說不定什麼時候這裡還有人上來”
一群人當即動了起來,不到一柱香功夫,房裡一切恢復了原狀,除少了三個人之外,與先前沒有絲毫的不同,當然,桌上那個籠子被打,飛出去了一隻鴿子,就無人得知了。
“他們失蹤了三個人,會不會引起對方的警覺?”一人問道。
胡斌想了一下,搖搖頭,“短時間內不可能,現在兵慌馬亂的,對方一時之間難以確認,也不會想到我們潛了上來,我們也只需要兩三天的時間就可以了。這裡既然有人居住,倒不是久居之地,大家出去探查一下,附近有沒有可以隱藏的地方,這裡距對方的居住點較近,應能觀察出他們的物資到底是從那裡運出來的。”
“是”數名隊員竄出屋去,胡斌則坐在燈邊,開始苦苦思索下一步該如何行動。
半個時辰過後,出去打探的隊員回來,稟告在左近發現了一個較為隱秘的山洞,藏下他們應當沒有什麼問題,胡斌等人立即離開了這裡。
山下,鄭之強站在掛著地圖的牆上,地圖上繪製著整個連山島的防禦態勢態,幾條粗紅的線條從數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