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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嘆了一口氣,要是唐虎在這兒,一定會插科打暉幾句,這個李敢,說起來還是自己的遠房堂弟,但在自己面前,卻是唯唯諾諾,有時簡直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口,李清忽然覺得無趣得很。
套上了那件月白色的棉襖,李清覺得好過了一些,隨手拿起案上的一份檔案,翻看了起來。居然是一份改革吏制,釐清定州體系內官員結構的報告,不由大為奇怪,翻轉回來一看,不由笑了起來,居然是大伯李思之寫的。看來大伯跟著自己到了定州之後,有些著急了。
為了對立過山風在秦州的絕對權威,整合目前在秦州的定州軍與翼州軍,李清將大伯李思之,父親李牧之全都帶回了定州,就是怕他們還在翼州會對過山風形成滯肘,而到了定州之後,自己一進也無法安置這兩位長輩,讓他們仍然下去帶兵吧,顯然不現實。這對於自己對軍隊的控制也不利,但讓他們一直這樣閒待著,肯定也不行,大伯還好一些,畢竟有過治理民政的經驗,在翼州他也做得不錯,但父親李牧之就麻煩了,他一直便是在帶兵,現在讓他去做什麼呢?
大伯讓他到蘆州去吧,蘆州知州付正清是理財政的一把好手,將付正清調回來,仍然來管這一攤子,蘆州便讓大伯去治理,有他在,田豐在衛州也可以得到很好的支援。
只是父親,父親怎麼辦呢?李清一手托腮,這個問題得好好想想,怎樣才能兩全齊美。
“大帥,路大人來了”李敢輕輕地敲了敲門,稟報道。
“請進來,以後路大人,不必要稟報,直接讓路大人進來便好”李清不滿地道,要是唐虎在,便不會多此一舉了。
“是,大帥”李敢轉過身,“路大人,大帥有請”
路一鳴微笑著走進門來,雙手抱拳一揖,“大帥”
李清擺擺手,“你我之間不必來這些虛禮,李敢初來乍到,不懂事,你多體諒一些”
路一鳴笑道:“他這是應當應份的職責,我豈會在意”
“坐吧”李清坐到小方桌前,路一鳴習慣性地坐到李清左手的位置,以前,每逢重大決策,這張小方桌的四面都坐滿了人,李清上首,尚海波在李清的對面,路一鳴居左,清風在右,一個個影響定州,進而影響天下的決策便是在這個小方桌上經過四人的討論甚至爭吵,最終出臺的,而如今?李清看了一眼對面,再掃掃右側,眼神之中一陣落寞。
路一鳴能體會到李清的心情,尚海波被貶了,清風被放逐在連山島,原先在定州三架馬車中排名最末的他,現在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便是李思之,李牧之兩位李清的長輩看到他,也會客客氣氣地作個揖,叫一聲路大人。而多年以前,自己還是一個李家的門客啊
但這份權勢和地位卻絲毫不能讓路一鳴感到欣喜,感到驕傲,反而覺得肩上沉甸甸的,似乎有承受不住的感覺。
路一鳴深知自己的優缺點,自己是一位合格的管家,是一個出色的治理內政的高手,但對於長遠長略,對於整體佈局,無論是尚海波,還是清風都遠遠地超過自己。自己雖然兢兢業業,但光是兢兢業業,顯然是不符合李清的要求的,作為一個勢力蒸蒸日上的集團而言,現在需要的卻是銳意進取。
“大帥,前幾天崇縣知縣來州里商討春耕的事情了”路一鳴道。
李清看了他一眼,他聽懂了路一鳴話中的意思,沉默片刻,問道:“他還好吧?”
路一鳴嘆了一口氣:“老了,頭髮白了大半,現在每天都去參將府旁的學堂,給孩子們授課呢”
“沒人為難他吧?”
路一鳴搖搖頭。“沒人為難他,只是他自責過甚,大帥,這樣下去,我怕老尚命不久矣”
“你讓他寫份定州今後的發展策略的報告給我吧給那些娃娃們授課,未免太屈才了”頓了一頓,李清又道:“春耕之時,我會去崇縣巡視”
路一鳴頓時臉露喜色,“是,大帥哦,對了,大帥,我今天來,主要是要跟您說,如何處置白族一事,不能再拖了,必須要儘快處置,上林裡雖然解除了戒嚴,但蠻族仍舊是人心惶惶,捍威捍武兩營被繳械計程車兵都還關在軍營裡,不盡快地處置此事,不但白族人心不定,蠻族其它各部也不安吶,富森就數次來信,問到了這個問題。”
“富森來添什麼亂子,他大概是想把這幾千個白族兵弄去當奴隸吧,讓他死了這份心”李清不滿地道。“對了,伯顏,祈玉,景東他們呢?”
“伯顏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