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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為錐尖,狠狠地扎向諾其阿。

“殺光他們!”諾其阿一聲怒吼,一馬當先中出,迎上那騎兵首領,一擋一格,兩馬交錯,諾其阿在馬上風車般地扭轉身子,手中長刀閃電般削出,那騎兵首領腦袋立時便飛上半空,一蓬熱血灑下,無頭的屍身被戰馬馱著又奔了數十米,方才轟然倒下。

兩支騎軍狠狠地對砸在一起。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諾其阿的對面再也沒有了對手,只餘下失去主人的戰馬在戰場上逡巡,諾其阿臉色難看之極,看了一眼呂大兵消失的方向,“追!”中

中午時分,諾其阿終於追上了呂大兵的部隊,但卻只是其中一部約五百人,這五百人臉上寫著絕然之色,槍陣如林,一名校尉挺立營中,冷眼看著諾其阿。

諾其阿身上一陣陣發寒,呂大兵率餘部也去,只是留下了這隻部隊來阻擊自己,等自己殺光了這一支人馬,是要一個時辰,還是兩個時辰,只怕那時呂大兵已去得遠了吧?諾其阿自嘲地搖搖頭,忽地覺得大單地巴雅爾的判斷有誤,大楚真地已從根子上爛了嗎?可為什麼自己碰到的這些人居然如此決絕,絲毫不顧生死地前赴後繼?

左校王,我已為你掙取了一天半的時間,你以三萬之眾攻千餘人守衛的要塞,應當已拔下了吧?漢人的軍書中不是說過圍城之敵,十倍則攻之,你可是有三十倍啊!

諾其阿心中一陣意興闌珊,胸中再也湧不起絲毫戰意,身上的銀甲上濺滿了血跡,變得花一塊白一塊。

“監視他們,只要他們不發動攻擊,我們也不主動攻擊。”諾其阿道,不管如何,呂大兵肯定是趕回撫遠了,希望完顏不魯那裡已經得手。

完顏不魯還沒有得手,此時撫遠兩座衛堡早已失陷,兩百多選鋒士兵已全部戰死,但左衛李春在陷落前作了最後一件事,就是將八牛弩的弓弦和一些得要的元件一刀兩斷,讓左衛的這兩架八牛弩再也不能威脅到主塞。

牛頭部與飛羽部各付出數百條生命才將兩座衛堡拿下,心裡是氣得要死,疼得要命,數百精銳之士,這對於他們這樣的小部落來說,那可是一小半的家當了,拿下衛堡,兩部便死活不再參與攻擊主塞的攻擊,只是佔據了衛堡,在堡上向主塞進行壓制射擊,希望拿下撫遠後能在戰利品上有所補償吧。此時的兩部頭人真是欲哭無淚,誰能想到區區百人衛戍的小堡能有如此戰力呢?

衛堡失陷,主塞便立即遭受到圍攻,千餘士卒根本不可能守住所有的城牆,此時,撫遠縣令組織的青壯們拿著刀槍衝上了城頭,馮簡只是簡單地分配給了他們一些老兵作為臨時的果長指揮,便全部派上了一線。

“把石頭砸下去,把滾油倒下去,把擂木推下去,把爬上來的敵人砍下去,如此而已!”老兵很簡單地告訴青壯。

城頭的鮮血,城下堆集的屍體,空中密如飛蝗的羽箭讓這些不久前或是拿著鋤把,或是握著算盤,或是捧著書本的年輕人們臉色煞白,雙腿發抖,幾乎邁不動步子,老兵不耐煩了,拖著他們來到城牆邊,指著城下堆集如山的人頭:“看到了嗎,看到了嗎?守不住城,你,我,他的腦袋都會堆到哪裡去。”扒著他們的頭又轉向衛堡,“看那裡,那裡剛剛有兩百個弟兄死了,但你看看堡下,有千多蠻子給他們陪葬,值不值,太值了。”

年青人們嘔吐,幾乎將苦膽也吐出來,吐完過後,站起來,雖然臉色還是那樣白,腿還在發抖,但眼神卻堅決多了,老兵滿意了,只要這些人砍出第一刀,戳出第一槍,那麼他們就會忘記所有的恐懼,雖然這是些菜鳥,但這畢竟是守城,有堅城可倚仗。

撫遠全城男女老幼齊上陣準備抵抗蠻族,此時的定州也炸開了鍋,以前一直判斷蠻族不會大舉攻城,但現在看來錯了,完顏不魯聚集了數萬蠻兵猛攻撫遠,這是要取之而後快的架式,一旦讓他得手,那麼等於是為巴雅爾即將到來的秋狩開啟大門,定州門戶將被戳開一條大縫。特別是撫遠剛剛送來的急報讓蕭遠山險些昏倒,呂大兵居然率軍出城野戰,至今未能返回要塞,現在的撫遠居然是馮簡和一個振武校尉領著千多士兵在守。而這份軍情,已是一天以前的了。

“這個王八蛋!”呂大臨當場便掀了桌子,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派了馮簡去,這狗東西還是那副德性。

“大帥,給我一個營,我去撫遠!”呂大臨當庭跪下,“大人,我去撫遠,不是因為大兵是我弟弟,這個混帳我饒不了他,撫遠如破,定州門戶大開,威遠,震遠等要塞就有被抄斷後路,成為孤城的危險,大帥,巴雅爾一定會注意到這一點,他一定會馬上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