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點了,依託荊嶺紮下大營的啟年師,與上林裡形成了兩隻巨大的鉗形,目標直指草原元武帝國的王庭。
荊嶺駐軍的存在已經開始嚴重威脅到上林裡的狼奔軍側翼,虎赫開始考慮如何毫髮無損地撤走部隊了,在呂大臨虎視眈眈地注視之下,要想神不知鬼不覺地撤離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李清率領常勝營回到定州城的時候,萬人空巷,定州人自發地走出家門,迎接凱旋而回的軍隊,經此一戰,定州已可以說從現在起,將不在會受到草原蠻族的困撓了,以後的日子,只有定州軍隊出兵草原,而不會再有蠻族一年數次的襲邊了。
震天的鑼鼓,載歌載舞的民眾,飛揚的花瓣,經久不息的歡呼,一直伴隨著常勝營從定州城門走到大帥府前,大帥府前,無名英雄紀念碑的正前方,搭起了高高的木臺,紅地毯從臺上一直鋪到英烈堂,路一鳴一身新衣,率領著定州復州的官員們,早已等在了那裡。
李清登上了高高的木臺,俯視著廣場上成千上萬歡呼的民眾,這一刻,一股巨大的成就感從心中油然而生,自己終於讓這些老百姓從此過上了安寧的生活,蠻族,將不會在成為定州人的夢魘。
鼓聲響起,常勝營計程車兵一隊隊的從木臺前走過,由於參戰的部隊大都已開赴荊嶺,是以常勝營計程車兵們臨時客串了這一場小型閱兵式中定州的各番號的軍隊,他們舉著這些部隊的旗幟,喊著響亮的口號,從木臺下整齊走過,最前方計程車兵手裡都提著一些繳獲的蠻族旗幟,在經過木臺的時候,將這些旗幟丟在地上,縱馬踐踏而過,每一次都引起圍觀群眾的巨大歡呼聲。
閱兵之後,便是公祭儀式,首先便是向無名英雄紀念碑獻花添香,李清入主定州以後,每名士兵開始登記造冊,每一名犧牲計程車兵都可以查到他的姓名,是以無名英雄紀念碑已完全成為對過去的一種懷念和激勵。
邁著沉重的步伐,沿著紅地毯走到英烈堂那雄偉的建築前,淒涼的的牛角聲聲響起,激昂的鼓點開始低沉,哀傷的音樂響起,一批批計程車兵懷抱著一個個小小的披著黑布的盒子,走向英烈堂時,人群之中開始響起低低的啜泣聲,那些小盒子裡,有他們的兒子,丈夫,親人。
鼓點聲漸漸激昂,廣場上所有的旗幟平舉,伏旗,向死難的英雄致意,文官們一排排的彎下腰去,武官和士兵們舉手,莊嚴地向緩緩行來計程車兵們行以軍禮,注視著他們一排排地走進英烈堂中。
這一戰,雖然定州獲得了勝利,但付出的代價也極大,犧牲計程車兵數以萬計,參將級別上的高階官員都陣亡數名,處以一線的校尉更是以百論。
是夜,定州城完全變成了不夜天,慶祝勝利的百姓通宵達旦。
大帥府裡,又有著另外一番景象,相對於百姓而言,軍事上的勝利便讓他們興奮若狂,而對於定州高層而言,軍事上的勝利卻還只是第一步,接下來的事情更多而且更繁雜。
“大帥”路一鳴率先站了起來,道:“擊敗了蠻族,接下來我們便要開始讓當初遷居的三縣百姓開始還鄉,定遠,震遠,威遠三縣受蠻族塗毒,損失嚴重,這一季已是顆粒無收了,為他們重建家園以及今秋冬的生活將會是一筆極大的費用。”
李清點點頭,“嗯,這事抓緊辦理,讓百姓們迅速還鄉,翻整田地,地裡的作物還剩多少就收多少,聊勝於無。另外,這件事辦得快的話,應當還來得及種上冬麥。路大人,財政上有困難麼?”
路一鳴點頭道:“困難相當大,戰事期間,花錢如流水,再加上遷居百姓的費用,修馳道,水利的投資,以前貯存的一點銀子基本上已經花光,現在我們定州的府庫已清光溜盡了。”
“是這樣啊”李清摸著下巴,銀子的問題從來都不是小問題,考慮到接下來還要開始對蠻族的作戰,銀子更是重中之重。李清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軍隊花費很可能是整個大楚花費最為昂貴的軍隊,除了精良的裝備不說,每月的軍晌,戰死後的撫卹,幾乎佔了整個定州財政收入的五成以上。
“復州那邊怎麼樣?可以調拔多少銀子過來?”李清沉吟道,目光轉向復州同知許雲峰。
“大帥”許雲峰欠了欠身子,道:“復州最大的財源是鹽業,但鹽業的獲利基本上已全部投入到了定州這場戰爭上,而復州以前的向顯鶴的統治下,民生殘破,我到任之後,為了恢復民生,已將稅賦降到最低,受到土匪滋擾嚴重的幾個縣更是免去了今年的稅賦,這也讓復州沒有餘力,至少今年是無法可施了。”
李清知道許雲峰說得是實情,當初為了控制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