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富森大驚失色,萬萬想不到對方竟然是如此快法,百忙之中,手裡的大刀徑直砍向那錘頭,噹的一聲響,半截大刀不翼而飛,那錘頭方向不變,仍是向前飛來。
但有了這一個緩衝,馬術極精的富森一個鐵板橋,倒仰下去,那帶著血腥味的錘頭便呼的一聲擦著他的鼻尖飛了過去。
“咦”王琰嘴裡發出一聲驚訝的聲音,沒有想到這個蠻將居然避過了他這一擊,哼了一聲,也懶得再理會他,徑自策馬繼續前衝,身後的一名隊員想也沒想,抬手便是兩隻弩箭射了出去,富森剛剛將身子折了回來,噹噹兩聲,胸前一麻,已是連中兩箭,幸好他的鐵甲極其精良,這兩箭只射進去三分便卡在了鐵甲上,胸口劇痛的富森不敢有絲毫的遲疑,看著傾洩過來的黑色洪流,撥馬便向一邊逃去。幾名救主心切的親兵拍馬迎了上來,旋即便倒在嗖嗖連聲的連發手弩之中。
紅部大營被人偷襲,火光沖天,驚動了山上山下所有的人,虎赫爬上哨樓,看著那奔騰不息的黑色洪流,訝然道:“定州援兵?他們是怎麼無聲無息地潛進來的?”
諾其阿道:“虎帥,給豪格發訊號,讓他去攔截住這批援兵吧”
虎赫搖頭道:“來不及了,這批援兵好生厲害,居然瞬間便穿透了紅部的大營。豪格趕不上了,對方根本就不想戀戰,只想衝上白登山。”
諾其阿怒道:“富森真是無用,這批人不過千餘,他上萬精銳居然擋不住,讓人穿營而出,真是草原健兒的恥辱。”
虎赫笑道:“無妨,多一千人,少一千人並沒有多大的關係,他們想進去便讓他們進去,只是不能讓他們衝出來就好了。”
兩人站在哨樓上,眼睜睜地看著那一道黑色洪流躍出紅部大營,徑自上了白登山,山上早已亮起了無數的火把,歡呼聲此起彼伏。
兩人剛剛下了哨樓,紅部的一名騎兵已快馬奔來,看到虎赫,滾鞍下馬:“虎帥,我部首領富森大人重傷。”
虎赫與諾其阿對望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訝,諾其阿先前對富森的怒意已不翼而飛,富森武藝精熟,便是在草原之上也是數得著的好漢,居然在上萬人的大營中被人打成重傷,對方的戰力也未免太可怕了。
“諾其阿,迅速調整部署,在通往定遠方向上再給我布上一條防線,防止對方突圍”看到剛剛對手破營的威勢,虎赫對自己原本認為萬無一失的安排突然失去了信心。
“是,虎帥”諾其阿應了一聲,匆匆而去。
“大帥”豪格也趕了過來,“大帥,定州的援兵到了,我們是不是馬上攻擊,趁他們立足未穩之時”
虎赫冷笑道:“立足未穩?這個時候我們剛剛被他們破了一營,對方士氣更高,而我方則相反,此時攻擊,純屬送死。”
豪格吶吶地低下頭。
“明天,將投石車,蒙衝車都給我用上,強攻不管付出多大代價,我們也要攻上去,就是用屍體鋪出一條路,我也要看到李清”虎赫厲聲道,心裡隱隱感到一陣不安。就在王琰破紅部大營前不久,他接到了巴雅爾的急件,定州兵大軍壓境,對方根本沒有理會李清的被圍,而是集結了超過五萬的大軍直撲白族王庭,本已出發的龍嘯軍被迫回援,已是不能來這裡相助狼奔了。
遲則生變虎赫心裡想,大營里正在加緊打製投石車等遠端攻擊武器,直等明天,自己便親自率軍攻擊,只要拿下李清,虎赫不相信定州兵還有多少戰意。
“拜見大帥”白登山上,王琰跳下馬,拜倒在李清面前,“特種大隊參將王琰,奉命來援”
李清扶起王琰,大笑道:“王將軍來得及時啊,快,跟我說說尚軍師的部署”
王琰從懷裡掏出一封用火漆封好的信件,躬身道:“大帥,所有的安排,軍師都已在信中寫明,請大帥過目。”
一目十行地看完尚海波的信,李清一拍大腿,“軍師深知我心,這一按排極妙,只是,只是…。。”李清哈哈一笑,道“只是我現在卻成了籠中的鳥兒了。”
王琰道:“大帥不用憂心,我等自會保護大帥殺出去,在距此五十里開外,啟年師已布好陣地,只要我們衝到了那裡,便能給虎赫一個好看”
李清笑著指了指山下,道:“王將軍,來時容易去時難,現在只怕是你們特種大隊,也是難得衝出去了”眾人循身看去,卻見山下的蠻族大兵正在調動,通往定遠的道路上又多了一道封鎖線,王琰不由色變。
一直沉默不語的姜奎忽地道:“我有一計,可讓大帥衝出重圍,回到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