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他們都多喝點水,喝水少了,現在水果蔬菜不足,容易掉頭髮的,到時候一個個腦門光禿禿的,你們家人還不知道你們跟著我吃了多少苦呢。”龍威拿著對講機隨口說。
每天總有這麼幾次,他這個中隊長隨時發現了問題都要強調強調,這就是管理上的一大技巧,什麼事都是一點點抓出來的,絕對不是一時間心血來潮,一大堆事全都安排下去,然後就坐著等結果了。
“龍隊啊,喝什麼喝啊?劉峰三天沒喝水了,他說一看到水袋子就噁心,聞著水發臭就想吐,嘴都幹成那b,樣了,你說了,我得好好收拾收拾他。”三小隊長沈強抱怨起來。
他那邊說著呢,只聽對講機裡至少有幾個人在跟著告狀呢,有的說家裡洗腳水都比這裡的清涼,還有的說有人想喝總部配發的瓶裝水,喝了兩口那味道也不咋的。
一群人說完了情況,龍威自然是強硬的安慰了幾句,那邊就沒有動靜了,隨著一聲響亮的熄燈哨聲,不太隔音的房間裡動靜小了許多。
研究來研究去,沙全才又蹲在牆角了,氣的龍威開導了半天,見他油鹽不進,舉起水杯衝著他晃了晃,他對這個老實人很少動粗的,只是這次黑著臉,沙全才看的神色一怔,憨憨的說:
“我就蹲一會,要不我能睡著嘛。”
“行了,你蹲著吧,希望你能蹲出成績,蹲成驚人發現來,這事還是叫帥豬幹吧,幹成了呢?”龍威神色鄭重的說。
他一直這麼神奇的人,有時候看似隨意的說點什麼,時候馬上就會有人發現這就是個金點子,立刻如獲至寶一般的搶過來,只可惜這次朱帥沒和沙全才搶,一番退讓之後就交給他了。
話說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何況在這個大院子裡呢,白天發生在指揮中心裡原則爭論早已經在隊員們中間傳開,難免,這些人對龍威和沙全才他們又是一頓嘲諷。
什麼槍打出頭鳥啊,嘚瑟的有點大勁了,他們要是繼續這麼幹肯定還的出事啊。
以至於,有人劇透這沙全才人有問題,主要說是精神方面的,一個正常的人應該崇尚戰鬥容易,執勤成績,他這方面做得不錯啊,
可為什麼整天研究種菜勞動,弄得一天跟個木匠、工人似得,忙忙乎乎的,見了誰就是憨憨的傻笑。
就說雲才吧,大晚上的又跑到了東南處的衛生隊,人家曲磊是醫生的,堅持早睡早起,大半夜的睡的正像呢,他硬把人家扒拉起來,說一個人現在挺奇怪的,整天神神道道的,天天就知道幹活,看起來傻乎乎的,問,這人是不是有病。
“有病,他絕對有病,你也夠嗆,出去,出去,明天……”
曲磊急眼了,坐在床上,幾隻蚊子圍著他嗡嗡叫著,眼前是貓著腰的雲才,想打蚊子都伸不出去手,說著這裡,又怕雲才逮住自己出診,迷迷糊糊的睜大了眼睛,很是認真的說:
“這人絕對有病,要是腦子沒進水,就不可能大晚上的不睡覺,弄那些東西幹啥,雲小隊,你記著,明早我找他去,
我主動上門診斷,差不多就得給他扎針針灸……”
雲才滿意的走了,腳步聲漸遠時,曲磊才打個哈哈,沒好氣的罵了起來:
“我看你病的最嚴重,這點屁事來煩人。”
雲才啊,真就是興奮過頭了,明顯的忽略了一件事:
曲磊醫生就是把他忽悠走了,忽悠的倒是很認真,只是連這個人是誰都沒問。
今晚的風有點大,風大的時候並不意味著天氣涼爽了,空氣中瀰漫著重重的潮氣,天上不時飛過的大鳥看起來有些疲憊,恐怕是這種天氣,不太適合飛翔。
院子北面大路邊上的木頭棚子裡,正亮著明亮的光芒,一個人影正在忙乎著。
這人就是沙全才。
他正在擺弄著一臺兩米多高的大型裝置,裝置名稱叫衛而康淨化水裝置,是從國內運來的,剛剛卸掉的包裝箱還整齊的放在旁邊。
這臺裝置造價二十多萬,是國家保證隊員健康生活的一個重要寶貝,說法是隻要用上它,哪怕是從水溝裡抽上水來淨化一下,馬上就能達到人飲用的基本標準。
諸位,這裡一定要看清了,是基本標準。
當時應應急可以,喝了就喝了,能滿足人體基本需要,要是正常檢測的話,絕對,絕對,沒有國內自來水水質好,沒準很多關鍵指標還會存在問題。
“寶貝,我的小沙沙,你們能看到嗎?我在挑戰技術難題呢,我給你們說啊,這玩意要是弄好了,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