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全才,我警告你,我現在是指揮員,何況,你提出的條件那是扯淡,不行……”
李軍一臉的狠勁,潛意識的瞅了眼腿套上的手槍。
沙全才提出來要把多餘的衝鋒槍給他準備出幾把來,槍是隊員的第二生命,李軍怎麼能答應。
“大鬍子,信不?我要是幹|你,叫你連槍都掏不出來。”
沙全才目不轉睛的盯著他說。
黑夜裡,他一雙眸子如同虎目般嚇人,兩人近在咫尺,李軍都能感覺出這傢伙隨時就動手了,什麼戰友感情,什麼原則規定,在他那裡什麼都不是。
他輕輕的嘆了口氣,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憂心忡忡的說:
“哥們,你可得弄利索的,要是砸了,我這些兄弟……”
沙全才要過來七八把槍,跑出去十多米了,朱帥在跟在前面。
前面漆黑一片,小路路上雨水和沙石有些明亮,他倆順著路邊彎腰前行。
他們跑出去五六分鐘了,李軍大手一揮,帶著隊員向著山上而去。
此刻,海浪峰向下的路上,兩邊早就藏好了十幾個匪兵。
毒蛇躲在一顆合抱粗的松樹旁邊,支著耳朵聽了聽了,衝著身邊的一個匪兵說了聲“去,告訴大佬,人來了。”
然後,他看了眼旁邊的匪兵河馬,衝這個這貨努努嘴,河馬知道這是叫他發訊號呢,兩個胳膊抱了抱光溜溜的胸口,苦笑兩聲,利索的脫掉了褲子,下身那物耷拉著,走出去兩米,開始搖晃起了褲子,告訴周圍的匪徒,下面來人了。
這廝先是衝著周圍搖了幾下,又對著高處晃了半天。
沙全才他們過來時,老遠就看清了路上有明顯的腳印,正尋思怎麼弄呢,朱帥那廝見他放滿了腳步,張嘴就嚷嚷著怎麼了呢,沙全才猛的蹲下了,大長腿一伸,活生生把朱帥絆了個仰八叉,槍把子咯的肚子疼的嗷嗷叫,一連串的英語就喊出來了:
“混蛋,混蛋,我的j,j啊,廢了,廢了。”
“大帥,說要不行了啊,有問題了。”
沙全才半跪在地上,微側著臉,傾聽者樹林裡的動靜,幾隻大鳥騰空起飛的聲音震動著耳膜,立即急促的叫著朱帥。
現在龍威沒在這裡呢,要是龍威在,他腦子絕對不會這麼靈光的,現在很多辦法都是模仿龍威做的,也是被眼前環境逼出來的。
朱帥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問題,手掌一下子一下子的拍著肚皮,悽慘的聲音喊了起來:
“我的丁丁啊,蛋蛋啊,碎了啊,哎吆……”
這傢伙一邊喊著,一邊疼的滿地打滾。
沙全才嘟囔了兩聲,提槍站在他跟前,一腳揣在他屁|股上,猛的用力,活生生把他踢到水溝裡了,低聲交代說:
“掩護,要是不行了,從水溝裡跑回去。”
這番話雖然不多,可字字千金呢,什麼意思?
沙全才敏銳的觀察力告訴他,這裡危機四伏,只有水溝還算安全些。
安排完了這些,黑暗中的沙全才,雙|腿用力,胳膊猛的一夾,輕輕的揚起下巴,向著前邊衝去。
沙全才的奔跑和體育健將不同,彎腰,揮臂,一手握槍,小步快跑,隨時都有可能停下來。
“老大,十五個那玩意呢,呵呵,後面那傢伙蛋蛋都撞飛了,這個……”
河馬匪兵陰笑著,路上的一堆東西,頓時陰笑起來了。
那是兩堆石頭堆砌的墳塋樣的東西,平地裡起來這麼些東西,在常人看來肯定是有問題了,沙全才鑽山豹般的身影越跑越快,
快到了跟前時,風吹的毛髮飄散,眯著的眼睛裡,眸子越來越聚光,隱約能看出憤怒的光點,毛細血管似乎全部放開了。
殺氣憤然升起!
“老大,快了,快了,我要立功了,能吃肉了。”
河馬目光隨著右前方几十米遠的黑影移動著,興奮的喊著,儼然是看到了沙全才下一刻的慘狀:
血肉橫飛。
“泥馬,河馬,你給我閉嘴,後面!”
毒蛇眼光老辣看著路上,隱約聽到後面又有腳步聲響起,沒好氣的說著,猛的一揮手,拳頭重重的打在了河馬的那地方,疼的這傢伙慘叫一聲。
犀利的聲音刺耳、淒涼,一時間驚飛了不少大鳥,它們在空中亂飛起來。
毒蛇現在真想把河馬的那東西割掉了洩憤,可轉念一想,就算是暴露了目標,已經無關緊要了,因為沙全才已經到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