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6個月內到期、利率為6%的債券來說實在太便宜了。”那位交易商憤憤不平。
賺錢頭腦
卡雷特為他所說的優秀投資者的心理狀態起了個名字:賺錢頭腦。為說明這點,他講了個故事。“幾年前,紐約正經歷著一場週期性的旱災。餐館不再為客人提供免費茶水”。當時有一天,卡雷特記起昆斯區有個地區是根據住房面積而不是用水量收繳水費的。他意識到紐約市最終會為這一地區的住戶安裝自來水錶,以區別對待那些用水量大的住戶和那些用水量少的住戶。他對此加以研究,發現最可能成為這一地區水錶提供商的公司是海王星儀表(Neptune Meter)。他查閱這個公司的相關資料並發現一位身兼美國信孚銀行(Bankers Trust)高職的董事持有2 000股公司股票—這是一個積極的訊號。公司各項指標也都不錯。因此卡雷特為其客戶買入了這隻股票,數年後獲利頗豐。
他說:“賺錢頭腦是一種怪癖,就像數學頭腦。”說到數學頭腦,他談起了他的一位朋友。他的這位朋友在教堂不能專心聽佈道,而是老走神去盤算那掛在牆上的讚美詩中的數字。他禁不住會用這些數字做算術遊戲,並最終不得不請求牧師把它們取下來,然後他才能專心聽佈道。
我記得G·H·哈代① 的書中講到了印度數學奇才斯里內瓦薩·拉馬努金(Srinivasa Ramanujan)的故事。哈代去醫院看望拉馬努金,並提到自己來的時候搭乘了一輛號碼為1729的計程車。一個無趣的數字,哈代評論道。拉馬努金馬上抗議說:“不,哈代,這是一個非常有趣的數字!它是可以用兩種不同方法表示為兩個數立方之和的最小的正整數。”② 外行很難理解這種卓越的數學(或投資)頭腦。
聰明的投資(1)
1939年,原糖的價格還不到每磅1美分。後來戰爭爆發了。卡雷特知道戰時糖價都會上漲。他注意到一家已發行2萬股股票的古巴糖業公司,其中有萬股被加拿大皇家銀行所控制。在重組過程中,該公司發行了各種型別的證券:抵押票據、債券、優先股等,最後是普通股。當糖價上漲時,普通股股價迅速飆升。他以美元的價格買了一些該公司的股票,當股價漲到7~8美元時再次大量買進。在60美元時他賣了大部分,剩下的一些全部以200美元的價格賣掉了。
他有一次注意到赫斯特(Hearst)公司正在該公司的報紙上以每股25美元價格發行利率為7%的優先股。優先股只有在連續4個季度分紅後才具有投票權。而這家公司為了保證普通股的投票權,多年來都是一年只發一次股息。卡雷特為先鋒基金買了一些赫斯特的優先股。許多為基金做評估的交易商出席了先鋒基金公司的股東大會。召開股東大會的前一天晚上,為了找出基金投資組合中的問題頭寸,這些交易商工作到很晚。為了應付評估,卡雷特給赫斯特的財務主管打了電話。該公司剛賣掉它下屬的一份報紙,於是卡雷特告訴這位財務主管應該每年賣一份報紙。那位財務主管說這樣公司就只能支撐14年。這對優先股股東而言沒什麼不好的,卡雷特回答。不過,為了避免出現尷尬,他還是賣掉了股票。在下一次的股東大會上,一位交易商問他:“你是如何處理赫斯特公司的優先股的?”“我把它賣了”,卡雷特回答說。這位交易商似乎有些失望。一年後,這隻優先股非常搶手,從卡雷特售出到現在,價格已經翻了一番。如果不是那些交易商的糾纏,卡雷特可能會一直持有直到價格合適再拋掉。
“在投資時,我一般會用一定的資金去賭垃圾證券。”他說,“我買概念股一般都會虧損。這種股票難有作為。不過,我剛對一隻概念股產生興趣:流體系統(Flow Systems)。這家公司利用水槍切割固體……鋼鐵或厚紙板。這是一隻冷門股,因為其價格沒漲多少。”
看著他那張堆著三四英寸厚年報、信函和各種檔案的桌子,我說,這肯定能給人以工作勤奮的印象。
“我記得這張桌子似乎曾經乾淨過。”卡雷特說,“我在布萊思公司工作時所在的部門被稱為經濟研究部。當他們解僱我時,這個部門也被取消了。他們不再需要這張桌子,因此我花1美元買下了它。這張桌子我已經用了60年,到現在還完好無損。”
卡雷特認為下一次崩潰將不宣而至。
“我正在拋售股票,買進債券。”他說,“通用電氣的債券、IBM公司的債券,諸如此類。不過,我仍然持有許多股票:水務公司以及類似的股票。只有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