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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都在發顫,“你有沒有良心啊?我都死得那麼慘了,你還不管我?!”

他含笑看著我,對著我腳下的萬丈深淵揚揚線條優美的下顎,“我還有個合約要籤,你要跳,就抓緊時間吧。”

我見沒戲唱了,自己灰溜溜爬下來。“哼,無聊,不陪你玩了。”

“不跳了?”

我橫他一眼,“等你娶的那天,我再跳!我讓你老婆天天晚上做噩夢。”

那次“跳樓”事件沒打動景漠宇,倒是讓我老爸如夢初醒,他回絕了朋友的好意,開始撮合我和景漠宇。我卻發現景漠宇開始疏遠我,他去學校看我的次數少了,即使來了,也只看我一眼便“藉口”有事離開。我從學校回來,他也很少陪我出去玩兒,把自己關在書房裡。我一門心思以為他故意迴避我。很久很久之後,我接手了景天才從他的助理金展鵬口中得知,景天曾經歷過一次危機,本來有很多有識之士想趁機表達一下對景漠宇的“好意”,但景漠宇怕我一時想不開,真做了什麼傻事,便婉言回絕了邱家以及其他有識之士的“好意”,靠著一己之力讓景天一步步走出困境。那段時間,他真的忙得連喘氣都沒時間,可他不管多忙,只要有機會來T市,一定要來T大看我,哪怕路上要浪費幾個小時的時間,他也要看我一眼,看我是胖了,還是瘦了。有一次剛好趕上我有課,他為了等我下課,還誤了航班,最後換乘了半夜十二點多的飛機回的A市。

如果他不是把我當成小孩子,如果他能多告訴我一些他的為難,我一定會把胡思亂想的時間用來為他做點什麼,至少我可以翹課出來讓他看一眼,免得他誤了航班。然而,那時候,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愛得絕望,又義無反顧地深愛著。

直到我二十歲的生日那天,我特意逃課回家看他,他不但沒陪我,還把我推給了齊霖。我真的傷心了,第一次認認真真地問他:“三年了,我等了三年了,你為什麼不能給我一個機會,試著接受我?”

他對我說:“對不起!言言,不想試,我不知道怎麼愛你,我怕會傷你太深。”

“我不害怕。”

他卻說:“我害怕!”

我二話不說,推門就走了。

那天,我和齊霖在夜店瘋到很晚才回家。書房的燈還亮著,我偷偷順著書房未關嚴的門縫看他,他坐在窗邊對著外面的夜空發呆,眉宇間的愁緒越來越濃重。那時的他,離我很遠,遠得無法追逐。

似乎感覺到什麼,他轉過臉,看見了來不及躲避的我。他開啟門,抿著薄唇打量一番我身上緊身的迷你裙,又被我身上濃重的煙味兒酒味兒燻得皺緊了眉頭。“齊霖帶你去哪兒玩了?”

“還能去哪?”我呼了口帶著股酒味兒的氣,“夜店唄。”

他的眉頭快要擰在一起了,拿出手機就要撥電話給齊霖,我一把搶過他的手機,“不關他的事,是我自己要去玩兒的那裡挺好玩的,”我眨眨醉眼朦朧的黑眸,挑釁地斜睨著他:“很多男人陪我玩兒。”

一向好脾氣的景漠宇終於被我惹毛了,捉著我的手臂將我拖到他面前,眼神凌厲得有點��恕!把匝裕�渦砸慘�懈魷薅齲�憧純茨閬衷諳袷裁囪�櫻 �

“我這樣怎麼了?我這樣挺好的,我不會再纏著你,你也不用管我。”我仰頭看著他,酒精不知怎麼湧進了眼睛裡,燒得我眼睛發燙,直往出冒熱氣。“要管我,也該是齊霖管我。”

他訝然看著我。

我朝他笑笑,扯回被他禁錮的手臂。“反正除了你,是誰都無所謂。”

那一天,我笑著從他面前走開時,是真的死了心。愛了他三年,他也用三年的冷漠讓我認清了一個事實,他沒有愛過我,也不會愛上我,他更不可能娶我,因為“除了我,是誰都無所謂”,從頭到尾都是我自作多情,都是我一廂情願,都是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回了學校,我再沒主動給他打過電話,他來T市出差,說要“順便看看我”,我也總是藉口很忙,對他避而不見。我怕見了他,我再也壓抑不住對他的思念,滅絕的執念又會死灰復燃

如果不是那一夜的迷亂,讓我如願以償做了景太太,我也不會又萌生了對美好生活的嚮往,之後又被現實推向悲情女配的境遇中。如果,這個世界沒有“如果”,生活就不會有那麼多無可奈何,當然,也沒有那麼多精彩的故事

收起被小情侶勾起的一絲惆悵,我收拾書本,換了個教室繼續奮戰考試。時間在緊迫的壓力下總是過的飛快。不知不覺,已是二十天過去了,我沒打電話給景漠宇,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