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
“太過倉促,而且說不定有詐。”葛副將立即反駁。
“那可是要立刻撤退?先保本營。”
“萬萬不可!怎能行逃跑之事?士可殺不可辱。”
傅卓爾靜默著聽一干下屬議戰,沒有滿意的答案前,他決意不開口。
一陣七嘴八舌熱火朝天的爭執,一方提出又被另一方反駁,爭論不休、沒有定論。
“將軍,您發話吧!我們聽您的!”
傅卓爾淺笑,聽他的?這些人想必是各抒己見夠了,才想得到他的支援吧。
微一瞥視,察覺緋紅纓不知何時趴在放有地圖的桌前,兩眼直盯著不知在研究什麼。
“我要一個既可避免傷亡也可擒敵的戰術。”他的話一出口,全場鴉雀無聲。
都迫在眉睫了,怎麼將軍一點也不緊張,也太臨危不亂了。
“將軍,您也知道我們都是隻會上戰場打仗的莽夫,什麼戰略戰術都不太懂,還是要將軍來定奪。”
每次將軍都會先聽取大家的意見,集思廣益,但其實大家心裡也明白,將軍早希望能夠讓他們多動動腦子。
可他們不是那塊料啊!
“目標點很小,而且目的很集中。”他提示,還是無人應答。
“我說……”那顆小頭顱下冒出些聲音。“這樣成不成?”
紅纓伸出手,指向桌面的地圖。
“避免傷亡很好辦啊,逃跑就成了,要擒敵的話,甕中捉鱉如何?”
“怎麼說?”傅卓爾神采奕奕的看向“他”。
“既然敵軍已鎖定這裡為目標,就順勢將他們引來困在這邊,我方只需在這一個時辰內儘速撤離。”
“你的意思是空城計?”不知怎麼,這場戰事的商討就成了傅卓爾與她兩人的談話。
“有異曲同工之妙。”
“一個時辰,將士糧草馬匹數以萬計,怎麼來得及?”他雖是在質問,但看上去卻有幾分趣意盎然之意。
“所以我說只是異曲同工,不是完全。”紅纓指了指自身所處的陣營位置,以目前陣營位置為中心,順勢在周邊用指尖畫了一個圈。
“可以將陣地如此向外擴,人馬撤離到這一帶,一個時辰應該可以辦到,也就是我們仍在圈中,但他們找不到。”
“這是另一種空城計的甕中捉鱉?”他莞爾。
“大體是這個意思。”紅纓直起身來四下一打量,才發現周遭眾人看她的眼神有點怪。
“幹嘛這樣看我?”看得人心裡發毛。
“沒看出來,臭小子肚子裡還有點墨水。”
“我肚子裡有很多墨水好不好?也是自幼識字、讀過兵法書的。”兩句話就讓她飄上天。
“好了。”傅卓爾僅吐出兩個字就讓眾人正襟危坐。“可有聽清方才的話?”
“明白明白,臭小子又比又畫得很明白。”不就是撤到不遠的邊邊上,等老鼠進來就奮勇殺鼠嘛。
簡單得很!
“那麼,各自備戰。”
緋紅纓的圈外空城計一舉殲滅敵方的突襲兵,自家沒有損失一點兵力,傅卓爾破例允許將士們開慶功宴。
紅纓自然成了慶功宴上的主角,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誰來敬她,她都一飲而盡,豪爽得不得了。
而這些個平日裡衝鋒陷陣的英勇將士們,喝得舒暢後,紛紛抱成一團,勾肩搭背,唱的唱、跳的跳。
紅纓被夾在其中,甚至被人抬起來拋到半空中!
傅卓爾坐在上方自斟自飲,平靜的看著下方鬧成一團的大家,雖看似平靜,但他的目光卻一直落在緋紅纓身上。
這小子已經喝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吧……雖然理智上清楚他們是因為勝利而高興,但他的目光還是在觸及“他”被別人碰到時,黯沉了一下。
不妙,這症狀十分不妙。
傅卓爾破天荒感到有些煩躁,起身獨自離開,想讓自己冷靜一下。
那小子……他承認自己對“他”刮目相看,但好像不只是這樣,他不是那種會逃避的性子,他十分清楚自己的心思。
現下該如何處理?
“將軍啊……你在這兒幹嘛呢?”
身後忽然傳來微醉迷濛又帶著幾分謂笑的聲音,傅卓爾心神微震,回身看見不知是醉了還是清醒著的緋紅纓。
“兄弟們都在慶功,你這個當老大的竟然溜走。”她哥倆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一下,打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