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肯定能有人送她離開!可是那和你能一樣嗎?”秦震現在就好像是一個替卓雅出頭,見義勇為的好漢大哥,義憤填膺的質問著羽東。
而羽東卻沒有任何的語氣變化,淡漠的回了句:“有什麼不一樣?反正結果都是一樣的。”
“你……!!”秦震竟然覺得無力反駁。
老顧這時候在一旁勸了句:“秦震,拉倒吧,別說了。你又不是不瞭解東少,他心裡怎麼想的,難道你不懂嗎?廢話太也多了……要我說,這樣也好。東少要是真送了她,她可能會更難受……”老顧一邊說著,一邊有些傷感的嘆了口氣,眨巴了眨巴眼睛。那副多愁善感的表情,儼然是一副情聖的樣子。
秦震仔細想了想老顧的話,好像也真是不無道理。沒有希望,就不要讓人心存希望,因為那樣才是最大的傷害。而且自古多情傷離別,越是對自己愛的人。離別的那一刻就會變得越艱難。
其實秦震挺佩服卓雅的。她的心並不像外表那樣柔弱,反而有種大義和決絕。她明白羽東是不會離開他所守護的一切的,而她。也不會離開自己所守護的一切。她不像是一般盲目的女子,為了愛情可以捨棄一切。甚至是自己。
她選擇的是,用永久平行線的方式,走在同樣的宿命之路上。他們都在守護著自己所愛的土地和人們,從另一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殊途同歸吧。
“哎!”秦震又嘆了口氣,有些懊惱的坐回到了床上。他倒也並不是還在責怪羽東,只是打心裡替他們感到惋惜。
不過顯然他好像有些多此一舉的意思,因為羽東很快就步入正題的說道:“俊天和夜北你們是看不見了。如果你們感覺自己身體已經可以了,那隨時可以起程。我相信,你們一定寧願回到北京休息,也不願意在這裡躺著吧。”
“哎喲東少!您真是我的親少爺!您說的一點兒錯都沒有,爺們兒我現在簡直就是歸心似箭啊!”老顧激動的對羽東說著。
而一旁的秦震鄙夷的看了看他,心說:你這哪是歸心似箭,簡直就是如狼似虎……
羽東看了老顧一眼,然後沉聲說道:“那就準備一下吧,出發時再通知你們。”
“你等會兒!”見羽東又要走,秦震馬上攔住了他問道:“俊天和夜北人呢?我們為什麼不能再見見他們了?他們現在的狀況怎麼樣?”
這兩個人對於秦震來說。他都很擔心。因為這倆人的狀態似乎都不太好,而且都不太正常。
一個是從梅里雪山消失了,一個是從洛子峰墜崖了。但是他們卻又都出現在了香格里拉。這種時空的扭曲錯亂,不知道會不會為他們帶來什麼負面的影響。
而且夜北之前命在旦夕,而俊天又一瞬白頭。這很難讓人覺得他們現在還都不錯。
所以秦震還是想問問他們的情況,對好友的生死不聞不問,那絕對不是他的風格。
羽東將雙手環於胸前,偏著頭看著秦震。那表情根本就不需要說話,也能讓人看明白,他所要表達的意思是:你操心的人還真多,不累麼?
秦震當然是很快就看懂了羽東的意思。馬上就怒聲反駁道:“你當我跟你一樣是冰山啊?我當然是得問問他們怎麼樣了!”
“在你們昏迷的時候,他們就已經不在這裡了。他們被安排到了特殊的地方。不用太擔心,他們都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羽東流程式的回答了秦震。
聽到羽東這麼說了。秦震也覺得自己不必再問下去了。那所謂特殊的地方,一定是與老百姓無關的地方,多問無益。既然已經確定了他們平安無事,就可以了吧。
簡單的收拾了收拾,刮刮鬍子、剪剪頭髮,好歹讓自己從野人變成了人。之後他們便坐上了直達北京的專機。
要說這軍用的一切都太方便了,他們免去了換登機牌、候機、交通管制的一切時間……幾乎是好歹閒聊了兩句的時間,就回到了他們久違的城市。
秦震之前還在想,千萬得看緊了羽東,不能再讓他像雲南那次一樣,甩下他們就跑了。可是現在好了,根本就不需要費心這樣的事情了。
就算秦震他們不這樣做,軍方也自會有人這樣做。現在他們幾個人又變成了一根繩兒上的螞蚱,不管羽東願意還是不願意,都得綁在一起。
不知道是出於哪種陰暗的心理,下飛機之後,秦震故意頭也不回的拉上老顧就走。換做以往,他肯定會對羽東千叮萬囑、讓他賭咒發誓的說好了幾天之後見。
不過現在不必了,他知道,羽東一定會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