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震看著眼前已有幾個月未見的羽東,一時竟然張不開了嘴。明明也並沒有太久未見。但是卻因為期間與眾不同的經歷,讓此刻顯得彷彿已是一別經年。
他們哥幾個如此千山萬水的尋找。當今天終於看見羽東活生生的站在了自己眼前的時候,秦震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什麼都不提。他到底還是來了這裡……明明知道這裡是傅天磊專為他而設計的陷阱,他卻還是來了……
“放了他。”羽東那依舊俊美無雙的臉龐似乎在雪山的浸染之下,變得更加清冷、更加傲然了。一如既往幽深如潭的雙眼,此刻淡淡的看著傅天磊,卻透露出了深深的殺意。那就彷彿像是一波沉靜的幽潭之下,激盪著足以滔天的波濤暗湧。
傅天磊自然是能夠感受到羽東強烈殺意的。就此刻看來,羽東是絕對會毫不猶豫就扣動扳機的。所以傅天磊聰明的選擇了沒有繼續反駁或反抗,只是默默的拿出了捆綁秦震所用的鐵鏈的鑰匙。
這個時候的天/葬臺下,早就已經站滿了荷槍實彈計程車兵。他們全部都將槍口瞄準了羽東,而羽東卻像是根本就沒看見一樣,接過傅天磊手裡的鑰匙,一邊用槍指著傅天磊,一邊用鑰匙開啟了秦震身上的重重鎖鏈。
被酷刑毒打了一/夜的秦震,當身上束縛的鎖鏈一解開,身子一軟毫無支撐的馬上就要癱倒在地。
他已經在這雪山的天/葬臺上被凜冽徹骨的寒風吹了一/夜了,再加上他失血過多、身負重傷,根本就無力再支撐著自己還能在站起來。
就在秦震依著木架馬上就要倒下的時候,羽東快速上前一步,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然後自己順勢一轉身,就將秦震背在了背上。
伏在羽東背上的秦震,無力的張了張嘴,強撐著自己發出了一個乾澀沙啞的聲音:“哥們兒……你瘦了……”說完,他還勉強的想笑笑。這樣強撐硬挺的方式,原本是為了讓羽東能稍微安心一些的。可是那無力的聲音、以及那已經透出了死亡氣息的體溫,卻都明顯出賣了秦震這個已經處於瀕死邊緣的狀況。
羽東微微皺了皺眉,一時哽咽。他不知道該怎麼回這個闊別已久的好友此刻如此特殊的問候。他此刻心情的沉重和複雜,想必不是別人能夠理解和體會的。
羽東用拿著槍的那隻手,拍了拍秦震無力垂在自己肩上手臂,低沉的說道:“別說話了……我帶你走。”
秦震知道自己現在不可能勸的動羽東別管他,自己趕緊走。而且秦震現在也根本就撐不起自己的身體再活動分毫。所以他也只能伏在羽東的背上,無力的點了下頭。
這時傅天磊陰森森的盯著羽東的一舉一動,然後冷聲說道:“夏羽東,你真覺得這裡能讓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是麼?你帶他走?你還是先想想你自己是不是還能活著走出去吧!”
說著,傅天磊動作極快的就要上前奪過羽東手裡的槍。因為羽東現在揹著重傷的秦震,他就只有一隻手能用。所以傅天磊才會忽然的自信了起來,他不相信自己打不過一隻手的羽東。
可是沒想到,羽東揹著秦震連躲都沒躲。眼睛都沒抬的,直接就朝著傅天磊的腳下開了一槍!
就這一槍,整個天/葬臺上的巨大石臺轟然粉碎。烏紅色的碎石散落的到處都是。這支可怕的槍,威力足以震懾了在場的所有人!
士兵們紛紛後退,就連傅天磊也開始放棄了他想要奪槍的想法。愕然的看著羽東,慢慢的後退開了幾米。他大概是沒有想到羽東會真的開槍,更沒有想到羽東能這麼不怕死,深陷如此險境,竟然還非得揹著一個半死的累贅。
羽東冷冷的拿著槍,漠然的抬眼看向了傅天磊,然後冰冷的開口道:“你真以為我不會對你開槍是麼?你敢傷我的人,就該知道後果是什麼。”
伏在羽東背上的秦震,此刻雖然開不了口、說不了話,但是羽東的每一句話他卻都聽的清清楚楚。一種自心底升起的暖意,溫暖了他那冰涼的身體。一度以為自己真的已經死了,可是此刻秦震卻又感覺到了生命的溫度。
沒有過這樣的深深的觸動,就不足以談生死之交這四個字。
羽東揹著秦震,單手舉槍指著傅天磊,一步一步的逼近。那冷冽的目光如同神山峰頂的萬年積雪,冰冷、且超脫了世俗的任何情緒。
而傅天磊蹙眉望著羽東冰冷無情的臉,只能步步倒退。這樣的夏羽東,是他從不曾見過的。
“去,把你那顛倒是非的定罪書拿來。”羽東冷冷的下著命令。顯然,老顧他們是見到羽東了,並且把這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