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桔香的聲音傳來,打斷了風月的沈思。“公子可是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怎麼好半天不說話?”
“嗯……”風月眨眨眼,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我是在想我的蘑菇們啊,不知道它們怎麼樣了。”
桔香撲哧一笑:“公子倒還真是上心!大王已經在外面等著了。”說著又來給他整整衣袍問:“可以走了嗎?”
“走吧!”風月甩甩頭,今天怎麼了,哪來這麼些多愁善感,該不會是因為那個巖狩吧!一想到那巖狩一臉曖昧的樣子貼著慶澤,心裡就有一股子說不出的憋屈。
真想把他好打一頓!
意料之外的,慶澤並沒有和風月一起,而是將他安置在了緊跟王帳的馬車上。
風月一面告誡自己不要在意,一面心裡不是個滋味。馬車簾子掀了起來,青龍桔香一人一個視窗,將風月擋了個嚴實。他心中不痛快,連話也懶得說了。
聽見松巖使臣接架的聲音,風月在腦海中想象外面的景象。一定是行人都恭恭敬敬地站在路兩旁,馬車在街中威風的馳過。紛亂的馬蹄聲蓋住了人潮聲,想必沒人敢大聲說話吧。
感覺馬車一路左拐右拐,隨行的馬蹄聲越來越少,一會兒聽見慶澤的王帳也拐個彎朝相反的方向走了,最後竟停在一處極為僻靜的所在。
桔香先下車去,待到青龍也下車掀著簾子,風月卻撇著嘴委委屈屈道:“堯哥哥抱我,我不想走路。”
青龍一愣,隨即大窘。桔香臉上一暗,小聲道:“公子,這樣不妥……”
“我不管!”風月忽然發起脾氣來,衝青龍伸開雙臂:“堯哥哥……”小臉上委屈的不行。
青龍頓時心一軟,伸手輕易抱了他出來,桔香張張嘴,卻又什麼都沒說。風月把臉埋在青龍懷裡,小聲說:“我們回燕莊一趟好不好?很懷念那個溫泉啊!”
青龍像沒聽見一樣,只管抱著他往裡面走去。
42
“怎麼樣?我安排的不錯吧!”巖狩貼著慶澤,頗為得意地問。
慶澤瞟他一眼,無奈道:“有必要嗎……”
“當然有!”巖狩奪過話頭,“我的王宮是巖京最安全的地方,我的寢宮又是王宮中最安全的地方,你的安全比什麼都重要,所以你要住在我的寢宮裡!”慶澤剛要說什麼,巖狩兇道:“不許違逆松巖王!”
慶澤哭笑不得地問:“那也不能讓月兒住冷宮啊,我怎麼放心……”
“你閉嘴!”巖狩一臉惱怒地吼道:“你明明昨天晚上就到了,卻寧可在城外紮營都不來我這裡,你不覺得太過分了嗎?才剛見面,你就唸著那個無雙,就不怕他找機會害了你!”
“吼什麼!”慶澤皺眉道:“當了三年松巖王,你怎麼還是這個性子。我不是都告訴你了麼,月兒不是無雙……” “那我是見了鬼啦?!”聽不得他為風月說話,巖狩叫道:“我明明親眼看到他的胎記的!”
慶澤卻神秘一笑:“說不定,你真的是見鬼了。”
“哼!”巖狩轉過身去背對著他,慶澤十分頭疼的看著他黑瀑一般的頭髮。通常情況下,他做出這種動作意思就是“我生氣了,快來哄我!”。更為通常的情況是,基本上這個人越哄越不講理。
這個同母異父的哥哥,從小就這麼難伺候!
慶澤幽幽嘆氣道:“怎麼說你也是哥哥,怎麼能總這樣欺負弟弟?”
巖狩老臉一紅,嗖一下轉過來惱羞成怒道:“是你先欺負我……”
“好啦好啦……”慶澤打住他,“在這世上,你是和我血肉相連扯不開的人,在我心裡有多特殊,你還不明白麼!”
巖狩呆了呆,突然一把抱住他。將頭埋在慶澤肩頭,悶悶地說:“我看你是真的在乎他,心裡難過麼……”
慶澤拍拍他瘦長的背,安慰道:“我發過的誓言,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這可是你說的!”巖狩緊緊抱著他,“發誓的時候也沒人逼你!照顧我一輩子,永世相伴不離不棄,你說到要做到!”
“我做的還不夠多麼……”慶澤無奈地搖搖頭,反正這輩子也別指望聽這個任性的家夥說感謝。“永昌那邊呢?歌姬送過去了麼?”
“不說你的月兒就說國事,真無聊!”巖狩撇著嘴從他身上起來,懶洋洋道:“你在路上使勁磨蹭,美人都上過永昌的床了!”
慶澤邪邪笑了:“看來挑的人不錯麼!還是說永昌內火太旺了?”
“嘁~~”巖狩不屑地斜撇著他,“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