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顏顏當真差勁至此嗎?讓相爺如此嫌棄!”
將臉埋在男人寬厚的背心,她嗡裡嗡氣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哭腔。
她是真的要哭了,取悅男人真心不是她的強項啊。
男人似乎低笑了一聲,“顏顏?”
手背一熱,男人掰開她的手,轉身面朝著她,笑睨著她凌亂無措的樣子,“好一個顏顏!”
男人唇角輕揚,眼角眉梢都是意味深長。
蔚景不是沒聽出他話裡面的興味,只是顧不上深想,繼續可憐兮兮地看著他,“相爺可是要出爾反爾?”
“本相說什麼了嗎?”男人一副很無辜的表情。
蔚景咬了咬唇瓣,吶吶道:“你是沒說什麼,可是你”
不是說只歡不愛嗎?
男人突然“哦~”了一聲,並拖長了尾音,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對於女人,本相一直有兩個原則,第一,只玩女人,不愛女人,就是方才跟你說的只歡不愛;第二,從不玩跟自己有利益關係的女人,你說你要幫本相傾別人國、傾別人城,你與本相之間就已經建立了利益關係,所以,本相不會碰你!”
不會碰她?!
蔚景怔了怔,在明白過來他話中之意時,心中不免一喜。
這原則好啊。
“那相爺是”
“收拾一下,本相在外面等你!”男人翩然轉身。
蔚景又是一怔,眼見著男人撩開水晶簾子作勢就要出去,忙急聲問道:“去哪裡?”
“回相府。”男人腳步不停。
回相府?
蔚景便在那一陣水晶簾子清脆的碰撞聲中微微失了神。
如此順利?!
【029】是夫人
當夜,蔚景就住進了相府,夜逐寒將她帶到一間奢華的廂房,說,以後你就住在這裡,末了,還派了一個叫夢兒的婢女供她使喚、照顧她的起居。
蔚景還在擔心該怎樣跟夜逐寒相處,沒想到他只是簡單地交代了兩句就離開了。
夢兒很乖巧,將屋子裡的燈盞一盞一盞捻亮,見夜已深就開始給她鋪被。
燭火橘黃如豆,朦朧燈輝中,蔚景看著床榻邊夢兒忙碌的背影,不知不覺就失了神,彷彿時光一下子又回到了宮裡,她坐在琉璃燈下塗抹著他國進宮的名貴的護手膏,鈴鐺在床榻邊給她鋪著被子,一邊鋪,一邊囉裡囉嗦:
“公主,你怎麼就喜歡睡這麼硬的硬板床呢,你身上不痛嗎?要不奴婢還是給公主鋪一層軟絮吧?”
“公主,夏日也就算了,這冬夜硬板床多冷啊,奴婢看著都冷得慌,不行,奴婢就給公主稍稍、稍稍鋪一層薄薄的、薄薄的軟絮可好?”
她在現代做學生的時候,睡硬板床睡習慣了,睡得太軟,身上就疼,可是鈴鐺卻覺得睡得太硬才疼,所以,給她鋪了多少年的床,鈴鐺就在她耳邊嘰歪了多少年。
再也沒有人這樣囉嗦了,再也沒有了
夢兒轉過身,對著她微微一鞠:“夫人,床鋪好了。”
蔚景恍恍惚惚回過神,垂眸一笑,悄然將眼窩中的溫熱隱去,起身,“辛苦了,下去歇著吧。”
夢兒又再次一鞠:“讓奴婢伺候夫人就寢吧。”
夫人?
也就是到這時,蔚景才意識到她稱呼她為夫人。
“你可以叫我鶩姑娘,也可以叫我顏姑娘。”
“不可以,”夢兒搖頭,“相爺跟奴婢說,是夫人。”
蔚景怔了怔,不知道夜逐寒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想想,有個名分總歸是對她有百利而無一害的吧,遂也未去計較,抬手揮了夢兒,“你下去吧,我自己來。”
夢兒猶豫了一下,卻也沒有堅持,對著她一鞠:“那夫人早些歇著,明日還要隨相爺一起去宮裡參加皇上的登基大典,奴婢先行告退!”
“噝——”的一聲,蔚景正撩著帳幔的手一滯,粉色帳幔竟是生生被扯下一塊。
夢兒一驚抬頭,就看到蔚景將手中帳幔握得死緊的樣子,不知發生了什麼,連忙上前,“奴婢再給夫人換一副新的紗帳。”
“不用了。”蔚景皺眉,“我困了,想要早點休息,明日再換吧。”
夢兒疑惑地看著她,見她臉色不好,卻也不敢多問,“是,奴婢告退。”
房門“吱呀”一聲被夢兒從外面掩好,蔚景一屁股跌坐在床榻上。
皇上的登基大典?
錦弦的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