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炫有些失望,神情黯然地將絲絹收回。
偏生這絲絹上繡的像字不像字、像畫不像畫的東西,他又不認識廬。
“絲絹奴婢沒見過,不過,這上面繡的東西奴婢倒是曾經見過類似的。”
宮女又驟然開口,葉炫眸光一亮,“在哪裡見過?”
“司樂坊,”宮女想了想,篤定道:“對,司樂坊,奴婢見司樂坊的樂譜就是這個樣子的。”
樂譜?
葉炫一怔。
*
天牢裡
緩緩展開天藍色絲絹,一排黑線繡的樂符入眼,凌瀾眸光微微一動。
“凌掌樂可知上面繡的是何意思?”
站在牢門外的葉炫有些迫不及待。
方才,他去了司樂坊,司樂坊的樂師竟無一人識得此樂譜,然後有人說,可能只有樂理方面造詣最高的凌瀾凌掌樂識得。
所以,他才來了大牢。
他實在是太想知道了,他一定要搞清楚葉子跟七公主蔚卿有無什麼關係。
凌瀾微微攏了俊眉,沒有吭聲,似乎在思索,葉炫心急如焚,卻也不好催促,也不知道未央宮那邊的宮宴開始沒有,帝王有沒有發現他不在職?
*
未央宮
絲竹聲聲、絃樂連綿,美豔舞姬在大殿的正中間聞樂起舞。
蔚景緊緊攥著手心,端坐在帝王旁邊的鳳座上,雍容含笑看著場下的表演,一顆心卻是如同小鼓在搗。
好在,她擔心的事情還沒有發生,一直到開席,蔚卿都沒有來。
她想了想,覺得可能是鶩顏他們採取了什麼方法,讓蔚卿沒有出現的,不然,鶩顏也應該不會那麼明目張膽地喊她為皇后,將她暴露在錦弦的面前。
雖這方面的顧慮稍稍解除,可是眼角餘光還是偷偷睇著身旁男人的反應,一刻都不敢鬆懈。
男人鳳眸微眯,一臉沉靜,似乎也在專注場下的歌舞,可是蔚景還是發現,他若有若無的眸光不時瞟向眾女眷席間鶩顏所坐的那個方向。
看樣子,這個男人依舊沒有解除對鶩顏的懷疑。
也好,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鶩顏身上,她這邊的壓力就小了許多。
只是,一直這樣坐著也不是辦法,她得想個辦法離開才行,她要去天牢,趁宴席還沒有結束。
正兀自思忖著脫身之計,手背一熱,竟是邊上的男人已經起身站起,“走,隨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