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
笑著笑著,視線就模糊起來,她再跑。
全憑著感覺跑。
這一次對了。
出了七卿宮,沒有看到凌瀾。
她便直直往龍吟宮而去。
抄了一條偏僻的近路,終於在快到龍吟宮的拐角處,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男人緩緩走在蒼茫夜色下,白袍輕蕩,墨髮飛揚。
依舊是她心中最初的模樣。
“凌”張嘴,她正欲喊他,卻驀地聽到另一道女子的聲音同時響起。
“爺!”
隨聲而出的是女子嬌俏的身影。
如同一隻翩然的蝴蝶,自角落裡跑出,直直朝凌瀾跑去,裙裾和髮絲被夜風吹起,在暗夜裡搖曳跌宕。
凌瀾頓住腳步。
蔚景在遠處也停了下來,最後一個瀾字還未出聲,已被夜風吹散,婆娑
光影中,她看到女子直接撲進了男人的懷裡,如同這幾夜,這個男人處理完政事回九景宮,她跑出來迎接他的方式一樣。
那樣直接入懷。
她以為他會推開女子。
沒有!
不僅沒有推開,還叫著女子的名字,將女子抱住。
不僅抱住,還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彎腰將女子打橫抱起,快步走向龍吟宮。
怎麼回事?
今夜是怎麼回事?
怎麼一直在噩夢中醒不來?
一陣夜風吹來,蔚景打了一個寒顫。
淚在風中笑。
她抬手一抹,一手的溼涼。
她終於還是哭了。
她以為,她已經不會哭了,她以為,她再也流不出眼淚。
是誰說,我對鈴鐺沒有一絲意思,君子坦蕩蕩,絕對沒有?
是誰說,讓鈴鐺這樣的危險留在你身邊,我不放心?
是誰?到底是誰?
假的。
都是假的。
難怪鈴鐺會如此囂張,難怪那日敢說出“奴婢是錦弦的女人,可是又怎樣呢?公主不也曾是錦弦的女人嗎?”這樣的話來。
難怪鈴鐺非要留在宮裡,而凌瀾非要將她送至宮外。
難怪凌瀾說原因已經說明白,而鈴鐺說自己不明白。
難怪鈴鐺一直叫凌瀾爺,叫她公主。
從不叫她娘娘,是因為打心裡就不承認是嗎?
視線裡早已沒有了男人女人的身影,遠處有禁衛巡邏的身影,蔚景抬頭望了望天,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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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你怎麼可以這樣利用一個愛你的女人?
翌日清晨
湘潭踏進內殿的時候,蔚景正端坐在銅鏡前,纖纖素手執著一枚螺黛專注地對鏡描著細眉。
湘潭有些吃驚,這平素不都是鈴鐺幫她梳妝的嗎?鈴鐺人呢幻?
“娘娘,讓奴婢來吧!謫”
放下手中銅盤,湘潭走了過去。
“不用!”
蔚景放下手中螺黛,對著鏡子左右看了看了描好的眉形,又拿起梳妝檯上的脂粉,用粉撲輕輕撲在小臉上,末了,又在兩頰上了一些腮紅。
湘潭站在旁邊,心中越發奇怪。
雖說服侍這個主子時日不久,但還是知其性子,本就天生麗質、容貌傾城,尋常都只是略施粉黛,有時還經常素面素容。
今日怎麼了?
竟如此一絲不苟地化起妝來。
“娘娘夜裡沒睡好?”
莫非塗脂抹粉是為了掩飾面色憔悴?
蔚景沒有回答,輕輕抿上唇瓣間的胭脂紅紙,再將紅紙拿下,頓時,兩片原本毫無一絲血色的唇瓣頓時變得鮮豔欲滴,她再次看了看銅鏡中自己精緻的妝容,緩緩起身站起,朝湘潭嫣然一笑:“本宮今日的妝容怎麼樣?”
湘潭看著她,點頭:“好看!”
是真的很好看。
平素見慣了這個女人清麗的模樣,雖已可謂傾城,可今日如此盛容,卻是另外一種風情,嬌而不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