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公主是說鶩顏的這個婢女蘭竹嗎?鶩顏怎麼記得,明明是公主先到偏院,蘭竹提著食盒後到的?請問,公主是如何做到讓後到的蘭竹給帶路的?”
錦溪再次臉色一白。
其實當時看到蘭竹的時候,她就覺得奇怪,明明她看到蘭竹進了院子沒有出去過,怎麼又提著食盒從大門進來?
分明有詐!
“這裡面一定有問題,是有人想陷害我!”錦溪嘶聲開口,看看鶩顏,又看看錦弦,“我的確是跟著蘭竹過去的。”
蔚景卻也不急,彎了彎唇道:“是嗎?鶩顏方才聽說,皇上、相爺跟二爺他們也是跟著蘭竹過去的,公主的意思是,蘭竹會分身術,先將公主帶過去,然後又出現在相府,將他們帶過去,是嗎?”
錦溪心頭一撞,沒想到會是這樣,慌亂地看向錦弦,只見錦弦薄唇緊抿、面色冷峻。
她的腦子裡徹底一團漿糊。
正不知該如何應對,蔚景又繼續問了第三個問題。
“公主有沒有動過鶩顏的保胎藥?”
“我沒有!”
“那鶩顏從屋裡出來的時候,怎麼看到公主正蓋上藥罐的蓋子?”
錦溪臉色一白,蔚景的話仍在繼續:“當然,公主也可以繼續否認,不過,上次冬雨教了大家一個方法不是,說用靈貞水泡藥罐的蓋子,煎藥時可以防止藥性流失,所以,我學以致用,此次的藥罐蓋子就是靈貞水泡過的,如果公主不介意證明自己的清白,也可以取來凡臨草一試!”
錦溪身子一震,差點從椅子上滑下來,站在邊上的冬雨亦是微微變了臉色。
“好了,鶩顏的問題問完了,鶩顏也並不是針對公主,只是腹中孩兒就這樣無端被人害死,鶩顏心裡難過,只想替這個無緣的孩子討回公道而已,請皇上明察!”
蔚景對著錦弦恭敬一鞠。
所有人一震,包括錦弦,包括邊上扶著她的凌瀾。
無端被人害死?無緣的孩子?
什麼意思?
就是孩子終究沒保住是嗎?
凌瀾愕然轉眸,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錦溪亦是眸色深深,凝在她的臉上。
“鶩顏剛剛經歷滑胎,身子虛弱,如若皇上沒有什麼其他的吩咐,鶩顏就先告退了。”
錦弦鳳眸微光輕斂,朝她揚了揚手。
蔚景謝恩轉身,將手自凌瀾的掌心抽出,扶著弄兒緩緩往外走。
凌瀾怔怔回神,瞳孔一緊的同時,對著錦弦一鞠:“微臣也告退!”
快速轉身,正欲急急追過去,卻被錦弦喊住:“右相等等!右相一走,廳中就剩朕跟左相,朕是公主的皇兄,左相是公主的丈夫,朕不想被人說徇私了去,而且,右相也想替自己的孩子討回公道不是嗎?”
凌瀾頓住腳步,薄唇緊緊抿成一條冰冷的直線。
錦溪聞言,臉色更是煞白如紙,愕然抬眸,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個她叫皇兄的男人。
男人亦是掃了她一眼,眼角眉梢一掠,輕輕掠過她身邊的冬雨。
“錦溪,對於剛才夫人說的那些問題,你作何解釋?”
面色冷峻、鳳眸冷冽,一副
公事公辦之姿。
“我”錦溪陣腳早已大亂,那還說得出一個字。
如果最疼愛她的哥哥都不幫她,如果
正不知道該怎麼辦?身側的冬雨驟然“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皇上,此事不能怪公主,都是奴婢的錯。”
所有人一怔,包括當事人錦溪。
錦弦眸光微微一閃,鶩顏眼波輕動,凌瀾薄唇更緊地抿在一起。
“什麼意思?”錦弦沉聲。
“是奴婢跟公主說,夫人跟二爺有染,夫人腹中的孩子是二爺的孩子,所以,公主才這樣做的。”
啊!
全場幾人皆是一震,包括凌瀾。
“公主本來不信的,準備去問二爺,被奴婢攔住了,奴婢說,夫人既然懷了孩子,為何不在府中好好休養,為何要跑出去?肯定這個孩子不是相爺的,在外面還可以跟二爺偷偷私會,然後,奴婢又添油加醋地編造了一些,所以,公主就信了,公主生氣,說要去找夫人理論,奴婢說,理論沒用的,他們不會承認,要報復,就讓他們失去心頭所愛,墮掉夫人腹中的孩子,所以”
“虧你侍奉公主多年,你就這樣為奴為婢的嗎?”冬雨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錦弦厲聲打斷,與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