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盒桃花餅送到他面前,簡瑤笑著說:“你怎麼這麼喜歡吃甜的啊?”
安巖拆開,拿出一塊就丟到嘴裡:“謝謝嫂子。”
薄靳言在旁笑了笑,自言自語般道:“我就不喜歡吃甜食。”
安巖直接把一整包都收進自己抽屜裡。
上班鈴響了,咖啡的淡香瀰漫整個屋子。陽光從視窗安靜地灑進來,又是平靜而充實的一天。沒有案子,薄靳言看卷宗;簡瑤寫古城案的後續分析報告;安巖統計今年最新的犯罪資料。
公安部犯罪心理研究室特案組成立於今年年初。在薄靳言回國偵破了系列大案後,上級專門為他配備了這個組。簡瑤和安巖都相當於他的助手,身份都暫時定為刑警。平時出動時,由市公安局的一支刑警隊配合。
“鮮花食人魔”案後,算上古城案,他們已經破了三個案子了。
“對了,嚴局長上週說,會給我們再配一名刑警,從外地調。”安巖說。
“有資料嗎?”薄靳言問。
“還沒發過來。”
薄靳言“哼”了一聲:“我可不要什麼庸才。”
安巖和簡瑤都各忙各的事,沒理他。過了一會兒,他又自言自語:“不過,我的手上的確沒什麼像樣的刑警。”
安巖:“嫂子,讓他閉嘴。”
簡瑤:“閉嘴。”
與此同時,方青拖著行李,走出北京火車站。他抬起頭,看著不太藍的天,和厚厚的雲。5月的天,就熱成這個鬼樣子。垃圾氣候,哪像古城四季如春天高雲闊。看著看著,鼻子癢了,他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嘿,誰在惦記他呢。
他拖著箱子,擠上了開往公安部的公交車。
——
晚上,薄靳言去跟老友傅子遇吃飯。
傅子遇開著那輛切諾基,行駛在去往公安部附近的路上,他覺得很奇怪啊,為什麼薄靳言回來了,自己就得開著他的車,替他去洗?薄靳言現在除了簡瑤,不是還多個叫安巖的跟班嗎?上次週末,他還看到安巖在薄家蹭吃蹭喝呢。
為什麼洗車這種傭人活兒,還是他做!薄靳言既然交了新朋友,他不應該晉升為高VIP好友嗎?
儘管這樣憤憤的想著,結果昨天接到薄靳言“我即將歸來”的電話,傅子遇還是任勞任怨地去幫他把車洗了,甚至還自己掏錢替他換了車裡兩塊新的地墊。
遠遠看著薄靳言就站在飯店門口,雙手插褲兜裡,清冷的、與周遭人群格格不入的模樣。傅子遇看著看著,忽然又笑了。
或許薄靳言說的對,他就是老媽子的性格,老媽子的命。
一定是他心中溫柔的愛太多,無處可用,才用到薄靳言身上。
兩人落座,照舊點了一條魚、一份青菜和一盤小炒五花肉——肉是給傅子遇吃的。
吃了幾口,傅子遇問:“簡瑤呢,怎麼沒一起來吃飯。”
薄靳言像是沒聽到似的,低頭用筷子精細地剔著魚刺。
傅子遇:“問你呢!你老婆呢?”
薄靳言這才放下筷子,喝了口茶,淡淡答:“她去參加同鄉聚會了。”
“同鄉?”傅子遇有點明白過來,笑了,“那個青梅竹馬也在?”
“呵……”薄靳言答,“如果按人生100歲的長度算,我才是簡瑤的青梅竹馬。那個,只不過是幼年同鄉之一。”
——
簡瑤下了車,遠遠就看到李薰然站在飯店門口,身旁還站了個她不認識的男人。
“薰然!”簡瑤走過去,他倆都露出笑容。
“瑤瑤,我給你介紹一下。”李薰然拍拍身旁男人的肩,“這也是我們潼市人,大律師洛琅。小時候他還帶我們釣過魚呢,不記得了吧?”
簡瑤見那男人長得高高大大,眉目端正,穿一身做工精良的西裝,三十餘歲,渾身上下都透著文雅的精英氣息。洛琅看著她,也微微一笑:“簡瑤,你好。”
孩提時還一起釣過魚?那簡瑤可真記不得了。她也笑著跟他握手:“洛律師你好。”
“太見外了。”洛琅微笑說,“都是老鄉,薰然可是叫我洛大哥。”
李薰然也笑。
簡瑤爽朗地答:“行,洛大哥。”
三人走進飯廳,還有潼市的幾個同鄉,已經到了。席間大家聊著潼市的風土人情,聊著在北京的工作,相談甚歡。
李薰然現在也調到了北京工作,只是在另一個分局。也常和簡瑤聚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