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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部分

散劍芒,只是一道月牙般光芒劃過,先前還站在自己身邊,離自己最近的那個黑巖就已被斬中,月牙染血,一道亮紅劍芒透體而出,以極快的速度飛往遠方,只一投入黑幕中就再不知所蹤,同時黑巖這具分屍也無奈從空中掉落。

屍身掉落的同時,另兩個依舊完好的黑巖也都像是受了極大的創傷,嘴角甚至都淌出了鮮血,“‘妖王’司徒……你果然厲害,沒想到就是請來獸神之力也沒辦法轟殺你,如果是在平時也許此時我早已該走了,可現在卻是不行,我是不會讓你傷到冰皇大哥的。”

“……”

看黑巖嘴中的血止不住的流出,到最後竟已開始往外吐血,司徒其實也是有幾分不忍的,倒也算不上是什麼無聊的同情心,司徒也只是不願看著一個這麼厲害的高手隕落,他們其實並沒認清自己的價值,在未來的,也許只有他們才是大陸上唯一的希望,而他們卻一點兒也不自知,還與該隱混在了一起,投靠‘那些人’真的就有那麼好?反正司徒是一定不會有想通的時候,因為他實在是沒有給人當牛做馬的習慣。

當然,司徒此時也不會因為這些無謂的同情而放鬆,因為他已經能夠感覺到,在自己身周的空氣已開始變得有些暴虐,像是一個香肉高懸的鱷魚池,雖然有短暫的沉靜,但也不是說這樣的沉靜就會一直繼續下去,只要稍有些異動,其結果很有可能就是極度的危險,當然就算司徒一直站在那裡不動,結局恐怕也不會十分美妙,因為在自暴之威下,想從中逃脫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自暴的物件還是黑巖這樣的高手,司徒有元靈之助,身體的強度是要遠超從前不假,可這也只能是相對而言,別管怎麼說,他的身體素質也是一定比不過如李應雄那樣的變態傢伙,要是黑巖真的選在這個時候自暴,他也會覺得有些麻煩。

“冰皇大哥這次也不知做得是對是錯……”

“嗯?”

司徒本在小心提防黑巖的動作,冷不防從他嘴裡聽到這樣的難免也是一愣,黑巖一直以來給司徒的感覺可就是‘又臭又硬’,像是茅坑裡面的石頭,完全是屬於那種對上位者有著愚忠心理的傢伙,要打比方應該與阿星是一類人。

這樣的人如果要是自己的手下,司徒當然是極為滿意的,可如果是對方的手下,那結果就另當別論了,因為這樣的對手太過死心眼兒,也太過難纏,幾乎所有的道理也都是無法跟他們講得通的,他們只去認自己心中最為正確的事,還有自己心中最為正確的人,別的在他們看來都是錯的。

如同這樣性格的人,又怎麼會去認為自己一直以來相信的人是錯的?換作平時,他們其連一絲懷疑也都不該有,如今黑巖居然能說冰皇有可能錯了,這本身就是件很令人意外的事情。

黑巖像是沒見司徒反應,或者也可以說是視而不見,可能他也是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死了,這才會想要說些什麼,“北地苦啊,世人皆知我們北地之妖的作風最為彪悍,不畏嚴寒,可這並不是因為我們就樂意這樣,也只是沒辦法罷了,極北之地如此廣大,卻少有人類居住,並不是因為這裡全都是妖族所屬,如果是這樣琉璃宮本也是不該存在的,別看琉璃宮主厲害,但我們要想對付,也不會是什麼難事。人類的適應能力比妖族要強不假,可他們卻天生就不願吃苦受罪,北地這樣的環境在他們看來,與一些個生死絕域也沒有很大區別,又有誰樂意來這裡住?就是我們也是一樣想法,只是沒有辦法罷了。”

“……”司徒知道對方為什麼要跟自己說這些,因為黑巖知道自己快死了,而且一起死的可能還有司徒,他需要在死前把自己一直憋在心裡的話說出來,也只有這樣做他才會稍好受些,他想叫人知道,自己並不是旁人眼中那個沒腦子的愚貨,他什麼都看得清楚,只是在心裡不願說出來罷了。

黑巖很滿意司徒這個聽眾,因為對方沒有試圖在這個時候打斷自己,這才讓他有機會把一直以來很難說出口的話都說出來,“冰皇大哥一直以來就想領我們過上好日子,離開這片苦寒之地,但因為有你們人類能力者的打壓,我們根本沒有離開這裡的機會,北地妖族的鮮血幾乎染紅了整片冰原,但那又能怎麼樣?結果還是你現在看到的這樣,在極北之地一直以來就好像有一條無形的標識線,用來區別開這裡的生靈與外面的生靈,千千萬萬妖族的血全都只是白流,其實對於我們來說,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死的毫無價值。”

“我不明白,北地妖族中千千萬萬都是死在聯合議會手中,為什麼現在冰皇大哥會想要跟他們去聯合?明明只是被人拿來當槍使,卻還得不到任何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