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初和採梅俱是一愣,許媽媽這是做什麼?
書房裡的沈宜晴也有些微的意外,這個時候是誰來敲門了?
齊簫本已湊到了沈宜晴的身邊,正打算摸摸小手吃個豆腐什麼的,被敲門聲打斷了,臉頓時拉的老長,有些不耐煩的問道:“誰啊?”
許媽媽畢恭畢敬的應道:“老奴是來送茶的。”
齊簫揚起濃眉,漫不經心的應道:“不用了,我不渴。”這個許媽媽是沈宜晴身邊最得力的管事媽媽,可今日做事實在有些冒失。
許媽媽的聲音隔著厚厚的門板傳了過來:“表少爺,小姐每日在書房裡練字,都習慣了喝些桂圓茶的。”竟是堅持要進來。
齊簫就算再遲鈍也察覺異樣來了,忍不住看了沈宜晴一眼。這個許媽媽到底是哪根筋不對了?
沈宜晴抿唇笑了笑,揚聲喊道:“許媽媽,你進來吧!”想來許媽媽定是擔心她和齊簫這麼單獨待在一個屋子裡,於閨譽有損吧!許媽媽處處為她著想,也算一番苦心了。
許媽媽推門走了進來,一臉殷勤的笑容:“小姐,你一定渴了吧!老奴這就給你倒一杯。”
沈宜晴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齊簫眼睜睜的看著許媽媽忙碌的倒茶送茶,忙活了好大一會兒,才退了下去。
待門重新被關上,齊簫才嘟噥了幾句:“這個許媽媽,今天好像有點怪怪的。”剛才可一直用防狼一樣的眼神戒備的看著他的。
沈宜晴笑而不語,許媽媽行為雖然有些欠妥,可也是為了她的閨譽著想呢!
齊簫一時還沒會意過來,又抱怨了幾句,才笑著湊了過來:“晴兒,我這次回去就和家裡商量一番,上門來提親如何?”
沈宜晴俏臉微微一紅,略有些遲疑的說道:“只怕舅舅舅母不見得同意……”
齊簫蠻不在乎的揮揮手:“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吧,他們都很疼我,只要我一說,他們肯定會同意的。”
沈宜晴嗔怪的白了他一眼:“這可是終身大事,他們怎麼可能由著你的性子。”就怕齊禮袁氏兩人都不肯點頭呢!
“終身大事也是我自己的事情。”齊簫不假思索的說道:“我自己娶老婆,當然要我自己做決定。”
沈宜晴苦笑一聲:“齊簫,你未免把此事想的太簡單了。當年大姐和二姐的事情你也都知道的。雖然不情願,到底還是依了家裡的意思。”
齊簫輕哼一聲:“馮天睿和上官耀兩人都太懦弱了,根本沒勇氣為自己爭取幸福。我可不會像他們那樣,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子過一輩子。除了你,我誰也不娶。”
這一刻,齊簫收斂了平時的嬉笑神情,顯得十分的嚴肅正經。
沈宜晴瞄了他一眼,忽的掩嘴笑了起來:“你這副樣子,我看了還真是不習慣呢!”看慣了齊簫嬉皮笑臉的樣子,忽然變的正兒八經的,真是讓人覺得好不習慣。
齊簫不滿意的叉腰瞪眼:“喂喂喂,我在向你真情告白,你這是什麼反應啊!”至少也該露出點感動的樣子然後撲進他的懷裡親親他什麼的吧!
沈宜晴被逗的撲哧一聲笑開了懷。真情告白?這個詞語真新鮮。
見她一臉笑意盈然,眼睛水汪汪的似能滴出水來,齊簫的心立刻癢了起來,笑嘻嘻的湊了過來拉著沈宜晴的小手,正待一訴衷腸。敲門聲很及時的響了起來。
齊簫無奈的鬆了手:“是誰啊?”該不會又是許媽媽吧!
果然,就聽許媽媽一臉陪笑的推開了門:“表少爺和小姐一定都餓了吧,老奴特地拿了些點心過來,還請兩位主子吃些墊墊肚子。”
齊簫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不餓,把這些點心拿出去吧!”
許媽媽絲毫不為所動,笑吟吟的說道:“表少爺不愛吃甜食,小姐卻是愛吃的。”說著,便將盤子放到了桌上,殷勤的說道:“這個鳳梨酥做的很是甜香,小姐嘗一嘗吧!”
沈宜晴抿唇輕笑:“好,我且來嘗一嘗。”
鳳梨酥果然香甜可口,沈宜晴一連吃了兩塊才停手。許媽媽含笑送上毛巾擦手,然後又倒了杯茶送過來,最後實在無事可幹了,才依依不捨的走出了書房。
齊簫一臉的悻悻然:“我什麼時候得罪過這個許媽媽嗎?”
他現在也算看出來了,她幾次三番的故意到書房來,分明就是不想讓他和沈宜晴獨處嘛!
沈宜晴淺淺一笑:“她也只是一心為我著想罷了。我們兩個這麼獨處一室,只怕會有多舌的人在背後說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