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說了,要是沒撐到他趕來,那也是命,他替我們受了這因果,來年在墳上上一把香,做個交代,也算是師徒一場。”蕭陌憶歪著頭又道。
吳總管在一邊嚥了一口口水,他跟著閣主這麼些年也是頭一回聽到這種事,這人都沒了,還報仇有什麼用?哦,都說了是因果了。來年一把香也是師徒情深了。
他為什麼覺得後脊背這麼發涼呢?
朱玉彷彿忽然醒過來似得,恍然道,“原是這樣……是這樣……老前輩行蹤自有他老人家的想法。也不是我等能……唉,只是冰眼上如今……唉!”
封易安也收了收心神,再看向蕭陌憶,她眼中一片坦然,毫不在意,心下就是一軟,剛想說什麼。就聽蕭陌憶又好奇地問,“這第一件事我沒辦法,第二件是什麼事?說來聽聽呢。說不定我能幫上什麼忙呢?”
朱玉抬眼看了看她,無奈地笑道,“不用了,真是謝謝你了蕭姑娘!”她站起身轉向封易安。搖了搖頭。“封閣主也多謝了!我說的事,還勞封閣主掛心,朱玉告辭!”
封易安連連擺手,要送她出去,也被她婉拒了。
他目送吳總管送了朱玉下樓,心下一嘆,轉回身就見蕭陌憶正抱著她那隻靈寵銀貂歪著頭看他。只是想起剛剛朱玉說的話,又覺得似乎也不是無的放矢。
世上是不是就有那麼巧的事情。有兩個人,一樣的姓。長得像,都懷著孕。
只是似乎還缺一點證據。
蕭陌憶,他想了想,這名字也是如雷貫耳,但聽說隨桑州四派十年前去鎮魔後就沒再回來,銷聲匿跡,想必是遭到了不測。
他拋開這些,回過頭問道,“蕭姑娘,你那塊金剛元晶若是打算參加下個月的拍賣會,這便隨我去登個記吧?”
登記也依然是在三樓,侍者記錄下來金剛元晶的重量,質地,產地,就等著下個月的拍賣。
蕭陌憶當個甩手掌櫃,萬事不問。
只是在登記完畢時,詢問了這次拍賣會上都有些什麼寶貝,侍者也十分盡責地一一介紹,什麼納間海之風的櫻色螺,什麼續筋接骨的奇藥紫雲杉葉,還有來自炎州用於法寶冶煉的極罕見材料巖脊殼土等等。
沒有定魂珠。
蕭陌憶抱著御天,問封易安,“封閣主,師尊還交代我要尋一物,定魂珠,不知道寶閣有嗎?”
封易安皺了皺眉,“定魂珠,那是九州至寶,若我沒記錯,最後一次見到此寶該是百年前在中州天海閣的拍賣會上,後來再沒見過。”
“……”蕭陌憶眼睛瞪大,半晌洩氣道,“百年了都沒有還讓我來尋!師尊真是老糊塗了!”
封易安對她如此不敬風老前輩一時失語,忍不住又道,“定魂珠又稱蜃珠,是東海之靈獸蜃龍孕育而生,有時候是一顆,有時候會有幾顆,那是不等的。只是蜃龍在極東之海才有,想來近百年可能是沒有修者遇到過。”
蕭陌憶跺腳,“那我去東海抓它!”
封易安哈哈大笑,“那可是上古神獸後裔,沒有分神期是靠近不得的,它會噴出水霧,迷幻人心,沾染就如同陷入幻陣,極少有人心境純淨不被迷惑的。若是風岸老前輩自去,說不定容易的很,畢竟散仙那是另一個修為境界,但是那樣的水霧幻境對修真者還是有很大的影響的。”
蕭陌憶奇道,“那封閣主能抓它嗎?”
封易安給噎了一噎,隨後又大方地笑了起來,“我倒真是沒有試過,只是極東之海上不是隻有蜃,還有許多未知的恐怖,要親眼見過才知道。若風老前輩真的急需,我倒是有個訊息,聽說宜州之前有個合體期大宗者,出海了。極東之海!有遇到了蜃,還交了手。”
蕭陌憶一陣激動,“那他會不會就已經有蜃珠了啊,他需要什麼交換嗎,我去給他找來。”
封易安笑道,“到了他那個境界,還有什麼需要的?怕是也為了渡劫做準備了吧。你要是想去問問關於蜃的事情,我倒是可以與你引薦,他曾在巖州待過一段時日,與我石中金也有些淵源。”
蕭陌憶拿了封易安給的一封拜帖,離開了石中金,走在巖州都城大街上。巖州的房子多是磚混結構,最高也就算石中金這樣的店鋪,小二三層高,其他均是低矮平房,一間一間坐落大道兩側。
路面上也並不怎麼幹淨,巖州除了出產石頭,就是盛產大風,塵土紛揚飛舞,讓人睜不開眼。
“現在就出發去宜州嗎?”御天被蕭陌憶抱在懷裡,望著往來路人問道。“都說一個謊要用十個謊去圓,你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