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腳靈活。無需丹藥,也能逐漸自行恢復,那便隨時都有可能發難或是逃走。
眼下對方人多勢眾,未必就非要於專這般做了,且謝青雲覺著王方、張虎的乾坤木中說不得就有專鎖武師的匠器,他這般說就是要這於專大吃苦頭,只是沒有想到於專做得如此利落,忍不住覺著此人心之狠辣,為了目的。不擇手段,對自己也是一般。
不過如此一來,倒是表明了他不打算節外生枝,只等總教習回來發落。大約是想著便是廢了,也要留下性命。
這一點,謝青雲倒是能夠體會。他數次遇那生死險境,也都是拼了命想要活下來的。只不過性子和這於專不同,同樣是為活命。做事的法子便是不同,若是遇見今日的事情,謝青雲自不會出手去殺順河。
儘管於專做得夠狠,夠果決,但張虎、王方二位營將見多識廣,他們可不會因此而親信,便不去查探於專的龍脊。
當下,王方和張虎分別以靈覺將於專之身細細地探查了一遍,又重新瞧了他的龍脊,但見靈元果真被封住,這才放心下來。
眼見所有敵人只剩下三人還活著,都被擒在此地,那王方和張虎一齊看了看徐逆,又看了看乘舟,最後由張虎開口道問道:“徐營將,接下來該當如何?”
王方、張虎雖只是問徐逆,但看向二人,自然是要徵詢徐逆和乘舟兩人的意見。
不過早先乘舟將他們救醒的時候,便約好,暫且不要暴露乘舟的身份,此時婆羅、雷同、於專雖都被制住,但卻有耳能聽。
因為不清楚乘舟何時才會公開他活著從生死歷練之地回來的事由,這兩位滅獸閣守衛營將也就沒有喊他的名字,只是以目光看他,也就算是在聽他和徐逆的號令。
無論是徐逆還是乘舟,王方、張虎都十分佩服,這幾日來,他們做任何事都聽從了徐逆、乘舟二人之命,且事實證明,如此去做,果然真力挽狂瀾,將滅獸營的大難消弭於無形。
所以,便是大事已了之後,王方、張虎仍舊毫無介懷的,繼續請他們定奪一切。
“這鬼醫大弟子婆羅”謝青雲看了眼婆羅,沉吟片刻,才道:“不如就此瞭解了他的性命,這等人留在世上只是個禍害。”
徐逆也隨後言道:“正合我意,此人非殺不可,留下雷同、於專,便能知道他們全部的陰謀,這婆羅詭毒極多,留下只徒增麻煩。”
徐逆話畢,謝青雲剛要開口請目下能夠動手的王方、張虎結果了這婆羅,卻忽然想起了什麼,當下高聲喊道:“歸彌,你躲了許久,還不出來麼,婆羅既然是你的仇人,便交給你處置了。”
他這一聲喊過之後,那歸彌果然從左近的一棵大樹上一躍而下,落在婆羅附近,方才獸將覽古爆喝之時,歸彌就已經吞藥自救,在覽古還沒過來之前,謝青雲就瞥見他悄然上了大樹。
當日情況,多一個歸彌也未必能如何,且從未和歸彌合力置地,若是不夠默契,反而不妙,謝青雲也就沒有說什麼,此時想著這廝還在,就順勢將婆羅交給他,算是做個人情。
歸彌不認識謝青雲,但見這少年先助自己問出母親所在,這會又要自己動手殺婆羅,說是讓自己復仇,其實也算是給自己立功機會,好等審訊之時,能讓總教習從輕發落。
歸彌是個明白人,當下拱手衝著謝青雲謝道:“多謝小兄弟的好意,歸彌復仇、尋母之後,定向總教習請罪,便是死也心甘情願了。”
說過這話,正要動手,忽然聽謝青雲道了句:“小心,婆羅許久未動。我怕有些不對勁。”
歸彌聽過這話,當下及時收手。其餘幾人也都扭頭去細看婆羅,果然發現這廝的面色雖然猙獰恐怖。像是在忍受那巨大的苦痛,但這表情就好似定住了一般,沒什麼變化。
“小心有詐,這廝最善用毒。”徐逆高聲提醒道。
“多謝,多謝”見此境況,歸彌連道了兩聲謝,跟著遲疑了片刻,又說道:“不妨事,我試試看。”
說著話。歸彌自隨身的乾坤木中取出一口碩大的黑鐵鐘,這等巨物忽然現身,倒是讓在場諸人都吃了一驚。
但見歸彌單手擎鍾,順勢一扔,直接將那婆羅給罩在了鍾內,跟著又取出一物,大夥一瞧,是一根二尺長的鐵棍,一端的棍頭渾圓碩大。整個看起來像是個奇形的錘子。
“獻醜了。”歸彌舉起鐵錘,對著那口巨大的鐘用力敲了下去。
尋常以鍾為靈兵的,大多都是音爆攻擊,眾人見狀。自是下意識的準備以靈元抵擋,卻不想這歸彌敲擊下去,卻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