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專徹底懵了,耷拉個腦袋,不過很快就抬起頭來:“王羲,你也有失責之罪,我這般殺戮,你卻沒有法子發現,卻被雷同知曉,你還任我為探營營將,你不需處罰自己麼?”
王羲沒有說話,轉過身脫下衣服,將堅實的背部展示給於專去看,謝青雲不明其意,也扭頭去看,這一看,便瞧見王羲的背部三道深入骨髓的傷痕,顯然這是新傷,而非舊痕。
跟著三位大教習也是一般起身,脫衣,每個人背後都有兩道血痕,司馬阮清是女子,並沒有脫下衣物,在一旁痛聲道:“總教習第一道痕,便是失察你於專之罪,後面兩道痕跡和我們一般,一是對雷同叛出毫無知覺,險些釀成大錯。第二就是向全營弟子、教習、營衛、家眷謝罪,險些害得眾人殞命之罪。”
於專見此境況,再也無話可說,腦袋重新垂下,只是等死。
謝青雲看著幾位大教習和總教習觸目驚心的傷口,不禁越發佩服,大教習都是三變武師修為,總教習更是武聖修為,能將他們這般傷出的刑具,自然是極為厲害,謝青雲靈覺去探時,察覺到傷口周圍覆蓋著一層奇異氣機流動,像是一隻在侵襲傷口,阻礙傷口癒合一般,身為滅獸營的總教習和大教習,確是做到了賞罰分明,對待自己和他人一視同仁。
“這傷要多久癒合?”謝青雲忍不住去問司馬阮清。
“一年。”司馬阮清回答:“這般刑罰,就是要時刻的痛楚讓我們隨時銘記這一次的失察,提醒自己再不要犯同樣的錯誤。”
謝青雲用力點頭,想要說幾句,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莫要驚訝。”刀勝笑道:“將來你若去了軍中做軍門武者,就知道這等賞罰分明之事,處處可見。”
謝青雲又一次點頭,想那火頭軍為軍中翹楚,應當更是如此,不由得越發嚮往。
於專最後的判決,自然是死刑,且因他身為營將,如此行為,死刑的法子卻不是簡單的一殺了之,得受足三個月的重刑,在慢慢死去。
這等重刑自是由專門打造匠寶刑具的匠師所造,結構奇特,翻著花樣的折磨武者,說起來刀勝都忍不住打個寒顫,倒是司馬阮清一介女子,早做過遊狼衛,對此見怪不怪,惹得刀勝忍不住說隱狼司都是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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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章 神衛軍的邀請
審完於專,鐵籠開始上升,他則像是失了魂般沉默不語,直到鐵籠全然升頂,發出嘎啦啦的聲音時,於專像是忽然清醒過來,知道自己要受的苦楚,開始發狂的嘶吼,用盡全力,可自然是無法掙脫任何困束他的器物。
謝青雲聽著他的吼叫隨著那機關滑到的聲音,逐漸遠去,直至消失,心中並無任何同情,對這等惡人,得到惡報,他自是暢快。
下一個便是雷同了,自然,供認不供認,罪都已經落實。
今日要審的,是那雷同所知關於獸王和獸武者的事情。若是能得到有效的訊息,無論是對隱狼司追捕獸武者,還是對武國各軍將來與荒獸大戰,都有很大的幫助。
事到如今,謝青雲對雷同的憎惡只增不減,但那種憤怒,在他幾日前以推山將雷同擊傷之後,便已少了許多,現在只等著雷同將他所知道的一切資訊供認出之後,便親手殺了這廝。
想到這裡,謝青雲忽然覺著有些不對勁,怎麼說這雷同都比於專的罪要重得多,那懲罰自也要更重,可若是被自己一刃結果了性命,那豈非便宜了雷同。
但如果要讓他受足了數個月甚至一年的重罰再死,自己又如何去手刃仇人,總教習王羲早上還曾和自己說過,少不了讓自己親手殺了雷同,現下想起來,好像有些矛盾。
總不至於,自己變成一個拷打雷同的變態獄卒,日夜只為在雷同的身上洩憤,不停的折磨他吧,想到此處,謝青雲都覺著有些變態了,他在如何恨雷同,也沒有到了這等地步。
當恨意充斥了整個人,達到即便能夠隨手要了仇人的命,卻還不停的去折磨對方。這便不是去復仇了,這是連自己都搭了進去,所有事情都拋開不管,只為讓仇人肉身更痛,如此看似是復了仇,可實際這個仇,覆在對手身上,也同樣仇在了自己身上。
謝青雲可不是這等人,自然更不是那種以折磨人為樂的變態屠夫,這樣的人。謝青雲倒是在書中看到過。終身以刑罰他人為樂。永世生在牢獄中,若是為正所用,也算懲惡的好事,若是身在惡人一方。那便是大大的壞事了,只是這類人雖然少,但大都沒有善惡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