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了一會,仍舊想不出所以然來,卻忽然聽見院外又人高聲喊著:“楊師弟,那乘舟竟然還活著,你可知數日前挽救滅獸城於危難之中的是誰,竟然是那乘舟。”
這高喊之人,楊恆自然認識,年紀比他稍大,戰力雖不如他,卻也算是了得,十七字營中的中堅力量,姓於名吉安。
十七字營的獵獸,此人都出了很大的力氣,平日裡楊恆說什麼,他都鼎力支援,楊恆對他也十分依仗。
可此時,聽見這人說那挽救滅獸城的竟是乘舟,本就在為六字營煩心的楊恆自是一股惱意騰昇而起,當下就衝著從院外剛剛衝進來的于吉安吼道:“胡說什麼,乘舟兩年前就死了,就算當時沒死,困在那生死歷練之地兩年,也早就隕命了。”
那于吉安或許心中正自激動,還真沒聽出楊恆語氣的不滿,當下就辯道:“不是,我起先也不相信,後來親自跑去問了,所有人都這麼說,訊息傳出的是聽花閣的掌櫃,那人可是二變修為的武者,應當不會胡亂說這等事情,來戲耍大家。”
“什麼?”楊恆霍然起身,一把揪住于吉安的領子,道:“你說的是真的?”
“楊師弟,你這是?”于吉安沒有想到楊恆忽然對自己如此無禮,當下也怔住了,急聲問道。
“呃”楊恆強壓住心中的震驚和震怒,順手放開了于吉安的衣襟,跟著道:“太過激動了,實在是對不住,這等事情聞所未聞,於師兄,我這便去打聽一番。”
說著話,楊恆就丟下兀自有些發懵的于吉安,大踏步的出了庭院,一路狂奔而去,他怕自己再不離開,就要忍不住一拳將這于吉安給揍了。
他知道于吉安的性子,向來不會亂說,既然這麼說了,那乘舟回來多半是真的,這個該死的乘舟,兩年前揍了楊恆幾巴掌,在楊恆心中,他死了,自然大好之事。
可如今,竟然在他想要圖謀姜秀的時候,又活了回來,楊恆怎能不心生惱恨,只是他腦中兀自覺著不太可信,于吉安不撒謊,聽花閣的掌櫃也不會撒謊,卻不代表此事就是真的。
或許那聽花閣的掌櫃也只是道聽途說而已,而此時最直接的法子,就是去那六字營走一遭,當然依他的身份,此時去六字營,便是乘舟不在,也要被那幫人奚落一番,尤其是那胖子燕興,因此楊恆打算悄然行去,遠遠的瞧上一眼,聽上幾句便可,他如今二變修為,可遠勝過六字營眾人許多,六識的敏銳更是如此,自然能夠不被對方發覺的情況下,將他們的話聽個大概。
一刻鐘不到,楊恆就來到了六字營居住的區域之內,過了流水小橋,前方數丈之外就是六字營諸人的庭院了,老遠楊恆就聽見那乘舟的庭院之內,傳來高聲的呼喝,像是在喝酒玩樂,聽那聲音確是充滿了喜悅,似乎那乘舟真的已經回來了。
只是楊恆想要聽得在真切一些,必然還要再進一些,才有可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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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九章 冷汗直冒
耳中聽著乘舟所居庭院中的談話聲,楊恆自然又驚又惱。
只是還不死心,當下也不猶豫,這便又向前近了數丈,打算去聽聽這許多人聲之中,是否雜著乘舟的聲音,儘管兩年多未見,但是對乘舟之恨,尤其是打了幾巴掌的痛恨,讓他不只是記得乘舟的容貌,同樣也對乘舟的聲音十分熟悉。
正當楊恆要側耳去聽時,忽然覺察出一道靈覺直逼自己身周,緊跟著這靈覺就肆無忌憚的來探自己的氣機和修為。
“什麼人?!”楊恆本就有些鬼祟,忽然遭此靈覺侵入,頓時大驚。
稍一感應,便清楚這靈覺的方向正是從那院落中而來,這令楊恒大驚之後又生出一股子懼意。
眼下的距離,楊恆很清楚,他自己最多隻能用耳識隱隱約約去聽那院中人的言辭,想要以第六識靈覺探入那院中,甚至直接去探某人氣機,根本不可能做到。
所以,此時的楊恆驚懼交加,他當即便明白這庭院之中有遠勝過自己修為的強者正在其內,無論這強者是誰,如此毫無顧忌的來探自己的氣機,當是一種警告,若自己還要這般鬼祟去偷聽,定有人出來戳穿自己之行。
楊恆知道,那乘舟是幾位大教習和總教習的弟子,若乘舟真的回來,這院中出現大教習和總教習也不足為奇。
他心知有大教習刀勝看不慣他,若是在被捉到,那麻煩可就大了,那律營羅烈營將和東門守衛營的多名營將,都曾搶著收自己為弟子,將來從滅獸營學成,無論去哪一家勢力,那些大勢力定會考察到這些,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