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大象。”聽著這兩人的鬥嘴。柳姨、紫嬰、謝青雲連帶白飯也都笑了出來,其他幾人倒是聽得多了。只有謝青雲好幾年沒有聽過,這些年的經歷又遠遠多過尋常人,再見到這些長輩親友,就如同過了十幾年那般重逢的味道,自有股子暖意湧上心頭。
見眾人齊笑,那老王頭連忙道:“行了,行了,都讓人笑話了,我可是君子。便不和你白老弟爭了。”
“切,說的好像我是小人一般。”白逵不屑道。
老王頭嘿嘿一笑:“我可沒這麼說,你自己要這認的。”他這麼一說,又是引來眾人齊笑,跟著也不再理會白逵,轉而看向紫嬰夫子,口中問道:“夫子,你說白飯這小子,這點大的年紀。真可以去手刃仇人麼?青雲娃子這等本事,這幾年想必磨練了太多,他的話總會帶有一些年少的衝動。”
老王頭雖和白逵爭來爭去,可轉眼就幫著白逵問那白飯的事情。他和白逵之間的情義便就是如此,大夥也都十分清楚,老王頭雖然年長過白逵不少。但在白龍鎮和白逵的感情卻最好的,兩人就似兄弟一般。對於白飯要親去刑場為他娘復仇的事情。老王頭心中所想和他所說的沒有什麼區別,對於謝青雲。他自是信任的,不過在這件事上,他卻覺著謝青雲大概是有些衝動了,年少的習武天才,沒有元輪,磨練到二變武師,在外面一定是經歷不少和荒獸之間的血戰,這樣的謝青雲在這件事上,自會帶著一些血氣和衝勁,怕是容易忽略了白飯只是個在三藝經院武院中修習的小武徒,還沒有到這麼快見血腥的地步,更何況還是殺人。所以老王頭覺著,要聽聽紫嬰夫子的想法,夫子從來到白龍鎮之後,為白龍鎮所出的一切主意,從未出過任何錯,且以老王頭對夫子紫嬰的瞭解,紫嬰絕不是個衝動的人,所以他更相信紫嬰的決定。和他一般,那白逵聽見他的問話之後,也一拍腦門子,忙接話道:“都是你這老王頭,你這一打岔,我都忘記問夫子了,青雲這小子自不在乎打打殺殺,白飯將來也是要對付荒獸的,可現在我怕還早了點。”他們都是謝青雲的長輩,說話自用不著拐彎抹角,直接說也就是了。只有一旁的謝青雲聽見他們來問師孃,心下忍不住好笑起來。
他知道,若是老王師父和白師父知道紫嬰是妖靈一族,本來的性子是怎樣的,怕是決計不會想要去問他了。果然紫嬰在聽見老王頭的話後,仍舊用那中年婦女的祥和一笑,回應道:“老王,白兄,你二人的顧慮不無道理,不過白飯並非尋常孩子,在你們醒來之前,我已經多方觀察過,也聽他和青雲聊過一些話,這孩子的眼神之中,對於白嬸的死自是充滿了恨意,不過這恨意之下還透露出一股子堅韌,我年紀雖然不如二位大,但走南闖北見過不少孩子,這樣的眼神卻是很少見的,白飯現在並非只是因為被仇恨衝昏了頭腦,而想著要手刃仇人,他內心其實十分理智。在這樣的境況下,讓他早一步感受這個殘酷的世界,並沒有什麼不好,白龍鎮將來要趕上其他鎮子,得到郡裡撥下來的各類用度不再少於其他鎮子,能夠讓郡裡意識到白龍鎮足夠給郡裡做更多的貢獻,讓大家生活越來越好,就需要白飯他們儘快的成長起來,若是白飯和尋常孩子一般,我也不會應允這個事了,我相信你們也聽過青雲的爹說的那個拔苗助長的故事,我覺著十分在理。”
說到此處,紫嬰稍微停了停,看了眼在那裡有些期待的白飯,這才繼續言道:“不過對於白飯,卻不是拔苗助長,若是不讓他去,等於是壓著他不讓他成長,這孩子的心志方面,我是認為已經足夠成熟了的,大概也是這一年多來在三藝經院磨練,被那些大孩子欺辱,之後又遭逢家中鉅變,越磨越堅的結果。至於他的武道,青雲對我說了,白飯同樣是個天才,將來的修行速度會遠勝過同齡人,這個青雲的話,我想大家都能夠信服,他這小子可是沒有元輪、卻能修至二變武師的天才中的天才了。”一番話說過,老王頭和白逵也是直接點了頭,紫嬰夫子的話向來都不會直接說結果。她總能說出令人清楚明瞭的道理,只在她說的過程中。就讓人越聽越覺著在理,他們又如何不會同意呢。
他二人點頭之後。白飯心中也是輕鬆不少,若是父親白逵真個不允許他去,他還真不知道怎麼去說服爹,這下好了,無論是夫子還是青雲師兄都全力支援他手刃仇人,白飯心中只覺著十分痛快,能親手為娘復仇,方能一舒他這些日子以來的悲憤。當下,白飯就認真的看著父親白逵。說道:“爹,你放心,孩兒一定能夠做到,孃的仇就由孩兒親手來報,孩兒也不會為此迷了心神,這武者一途長長遠遠,復仇之後,孩兒會更加努力的修武,同時自不會忘記夫子的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