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間一旦被拖延下來,他就能夠想到機會逃了。如今韓朝陽還活著,他的本事又不足以擊殺韓朝陽,這事查到天上,毒牙裴傑也沒法子遮掩了,他現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瞭如何帶著兒子逃離武國的心思之上,說過這一番話後,他的眸子真誠而懇切的看著三品家將呂飛,頗有股子英雄遲暮的滄桑之感。謝青雲這一方,因為遊狼衛書平沒有開口,其他人也都不著急說話了,只是聽見裴傑如此解釋,齊天、吏狼衛佟行,以及紫嬰、謝青雲也是氣樂了,只有聶石依然繃著個臉,不過謝青雲猜的出來,他的心緒和自己自是一般,但沒有人擔心這一次裴傑還能將這麼直接的證據說出花兒來。遊狼衛書平也是等著裴傑說完,再等著看這三品家將呂飛的態度,此時的他倒是玩了一點小心思,原本直接駁斥裴傑,令三品家將呂飛再沒有絲毫的猶豫,也就行了。可他想到這左丞相呂金幾次三翻在朝中,找到機會就指摘隱狼司,他也想著接著這三品家將呂飛沾上了這個案子的機會,好好挫一挫左丞相府的銳氣,也給隱狼司出一口惡氣。如此才會靜靜的等著,除了韓朝陽之外,他已經查到了許多邊邊角角的證據,比如韓朝陽死的當天,夏陽和裴傑的兒子裴元去過重罪牢獄,比如白嬸死的當日也是一般,這些都是從重罪牢獄的看守口中得知,用的自是他隱狼司的妙法,這些人說出這些之後,他以武力威懾,讓他們不得對任何人說起,便不再尋他們麻煩,這些牢卒自不敢再多言半句。再有陳昇去張重家毀滅童德的證據,陳昇自己能夠指證是裴傑、裴元所令之外,書平也找到了,當日陳昇出入衡首鎮時,瞧見他的人,只是陳昇進入張家院落的時候,用了身法悄然進入,而沒有人見到罷了。這些證據加上陳昇、韓朝陽的指控,裴家以及郡守陳顯、第一捕頭夏陽,第一捕快錢黃決計無法脫罪了。而此時,三品家將呂飛聽過毒牙裴傑的辯駁之後,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他在賭到底裴傑說的是真,還是遊狼衛書平說的是真,此時他處於騎虎難下的境地之上,若是毒牙裴傑說的為真,而他站在了遊狼衛書平的一面,那不止無法立功,還要釀下寧水郡被天殺獸武盟佔領的可怕惡果,很有可能他再也回不了左丞相府,而成為天殺獸武盟要挾左丞相的重要人質。最終的結果就是死在這裡。對方不可能只有遊狼衛書平一個高手,這一點三品家將呂飛想得極為明白。所以剛才才會十分著急的擊殺這遊狼衛書平。
而即便最終沒有死在寧水郡,被救了回去。他也別想在左丞相府抬起頭來,三品家將的官銜雖一時半會未必會撤銷,但他的真實地位就要一落千丈了。可是若是相信了毒牙裴傑,幫著毒牙裴傑對抗這遊狼衛書平,一旦書平等人不是天殺獸武盟的人,這一切都是毒牙裴傑為一己之私設下的陰謀,只為對付韓朝陽、對付那少年謝青雲,對付白龍鎮,那他同樣也不止不能立功。還要被隱狼司以他的錯誤為機會,在朝中找左丞相呂金大人的麻煩,自己同樣無法再得到左丞相的賞識,從此就地位也要一落千丈。三品家將呂飛權衡的時候,場中的武者開始小聲的議論。那鄒家家主鄒修和商家家主商道,兩人都覺著遊狼衛書平更加可信,只因為他們平日可是看管了毒牙裴傑的嘴臉的,再有一些被裴傑整過的家族、門派也是同樣,他們雖然不太相信裴傑這麼精明之人。會為了自己的私利,竟毒殺十五名武者的行為,但韓朝陽的死而復生,讓他們不得不覺著此案更有可能是裴家所為。另外一些和裴家沒有打過交道。只是聽聞過裴傑毒牙的名聲,聽聞過不能招惹裴家的傳聞的武者家族、勢力以及門派,倒是左右搖擺。不知道該相信誰才好,裴傑的那番話。讓他們覺著對裴家的傳聞未必屬實,裴傑有可能只是對敵人手段毒辣。就像是刺蝟一般,要樹立自家的威信,才能避免被更多人的欺辱。這一點,許多弱小的武者家族、門派倒是深有體會。又等了一會,遊狼衛書平開口言道:“呂大人,想好了沒有?”他的話中不帶有任何的感情,只是問話的時候,嘴角故意閃現出一絲微笑,說是微笑,書平以為更多的是讓人感覺得意中帶著一絲惡毒的笑意,書平知道如何調整面部的肌肉,讓他看起來表情是誠懇還是虛假,這算是他的一門絕活,也是他成為隱狼司遊狼衛中,最善於探聽訊息之人的原因,有時候訊息不只是依靠身法、潛行、潛伏去偷聽,還有更多的是裝成路人,去打探,因此面部表情的偽裝,也是十分重要的。而此刻,他如此這般,就是為了誘導這三品家將呂飛判斷錯誤,反正這呂飛是那左丞相呂金的走狗,平日在京城之中的霸道行為,足以表明他不是什麼好鳥,利用他給左丞相府一次反擊,書平只覺著是一次極佳的機會。原本三品家將呂飛在思索良久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