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他無門無派,但是他商道的長子可是在鎮東軍鬼遊騎的,裴傑他們想要動商家,必然要準備遭受雷霆般的報復,商道不怕裴傑施展詭計,就算能對商家設下陷阱,可長子不在寧水郡,裴傑的陷阱也設不到那鎮東軍去,只要長子還在,哪怕自己被裴傑閃電般的陷害,利用官衙或是其他手段擊潰,長子也能夠回來為自己討回公道。商道很清楚裴傑明白這一點,因此像是今天這樣的言辭,商道也說過。只要說得光明正大,沒有削了毒牙裴傑的面子。對方也不敢拿他怎麼樣。那蕭狂本就是氣急了的話,卻不想被人一口打斷。暴怒之中回頭去看,正見那商道三兩步縱躍,就到了自己的身邊,一股怒火不得已生生被壓下,他可沒有毒牙裴傑那種隱忍的本事,火氣壓是壓下了,一雙眼睛還在噴著火,口中言道:“商家主,你這是何意?你知我不可能去害了裴兄的性命。只是再以勢威脅這謝家的小畜生罷了,要你來囉唣。”謝青雲倒是挺喜歡這位商家家主的話,聽到血狼蕭狂一開口,這就一腳踏在裴傑的腿骨上,沒用太大氣力,只為穩住裴傑,那裴傑已經完成了自己的計劃,只等著一會為謝青雲收屍,此時配合謝青雲一下。也是為了穩住謝青雲,再者,瞧那血狼蕭狂的笑話,他倒是挺樂意的。反正蕭狂完全不清楚他現在的狀態,當下也就順著謝青雲那一腳,一聲驚天的慘叫。聽得周圍的武者都是一陣心驚膽戰,卻聽謝青雲冷言說道:“別一口一個小畜生。你說一句,你這位裴兄就要受一次苦。我看這位前輩說得在理,你這廝怕不是來救裴傑的,當時早和他有嫌隙,藉著今日的機會,來殺他的吧。”一句話,可是說得比商家家主商道要犀利的多,誅心之語,足以殺人。那血狼蕭狂本就在極怒之下,將一口氣壓在胸口,被商道氣得不行,轉眼又被謝青雲抓住話柄,直指其心。血狼想看裴傑痛苦不假,可他方才這些話,絕沒有針對裴傑的意思,只是惱恨之中發洩對謝青雲的厭惡,不想卻被謝青雲如此利用,他心中對裴傑再不屑,可也絕不想暴露在面上,即便他和裴傑之間都知道雙方的關係是相互利用,可是誰也不會說,明面上和實際上做的到目前為止,還都是兄弟一般的情義,這般被人當著裴傑的面詆譭於他,他可真個擔心裴傑聽了進去。和裴傑相交多年,他很清楚裴傑的心性,毒辣、能忍,心胸狹隘,能忍和心胸狹隘似乎有些矛盾,可在裴傑身上卻是非常合理的共存。血狼蕭狂很清楚一點小事惹惱了裴傑,他都會計較,都要報復,只是這個報復對他能夠直接報復的人,當時就進行了,若是不能夠直接報復的,他忍個數年,甚至可以和對方成為相互扶持的好兄弟,而忽然某一天當他利用完了這位兄弟,在對方完全不能理解的情況下,給對方致命一擊,隨後還說出誰讓你多年之前這般對我裴家的話,令對方臨死之前都有些匪夷所思,這裴傑竟是如此的心胸,許多年的小事也能一直記下。當然所謂小事,並非簡單的言語衝突,或是碰撞,這些小事都是不能觸碰的裴傑的底線,只不過他的底線比起尋常人要高得多,令熟悉他的人,對他說出的沒一句話,都要斟酌一二,免得觸怒了他而還不自知。血狼算是烈武門中最為了解裴傑的人,什麼時候可以和裴傑說笑,說笑些什麼,他都清楚,同樣他也清楚,今日這商道那一句算是調侃擠兌的話可能不算什麼,但加上謝青雲這麼一附和解釋,就很可能在裴傑的心底留下一層疑慮,早晚會成為裴傑對付他血狼以及他的血狼小隊的理由之一。正因為此,血狼蕭狂徹底陷入了暴怒,可他很清楚越是暴怒越是會令裴傑懷疑,而且此刻的裴傑被這謝青雲用了當日他折磨裴元和夏陽的可怕手段,還不知道心神陷入了怎樣的混亂狀態,這樣的狀態下判斷事情更是隻憑著最直接的感性,就更容易猜測和懷疑他血狼是不是想乘著這一次的機會,借謝青雲的刀劍來殺他了。因此蕭狂只能再次強忍那股暴怒,一雙眼睛狠狠的瞪了商道一眼,跟著不斷的解釋道:“裴兄,小弟絕無此意,你我兄弟多年,這小畜”話到一半,當即改口道:“這小子的話,決不可信。”此話一停,謝青雲當即哈哈大笑,道:“既是兄弟多年,我們今日才見,我一句話,就要你如此緊張的解釋半天,足以可見,你心虛的很啊。這般瞧來,你這廝還真有可能是想借助我的手除掉這毒牙裴傑”說到此處,玩味的看了一眼裴傑,又踹了他一腳。果然再次傳來裴傑的慘叫之聲,跟著繼續道:“瞧起來裴傑這廝也足夠悲哀的。害人不說,身邊的人也想著算計他。正所謂害人者人恆害之,怕也是他的報應。”這話剛說完,就見前方那血狼蕭狂,真個變成了血狼,一口老血噗嗤一聲直接噴了出來,漫天的血霧飄灑,周圍的人都急閃退了開去,結果只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