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多半你還是要死在生死歷練之地,來不及逃出來。”
楊恆點頭道:“師妹這般以為,我當初醒來之後,又何嘗不是如此。不過師妹卻不知道,我醒來之後的幾日,遇上了不止一頭蠻獸,可每一頭蠻獸將要撲擊過來的一瞬間,就忽然倒斃在我的面前,我那幾天就是在這等驚嚇中度過。直到最後一日,生死歷練之地將要關閉的時候,我才知道是誰救了我。”
“誰?”姜秀更加好奇,心道這楊恆也太能胡說八道了,若非知道他在胡扯,還真要相信他了,這又牽扯出一個新的人物,不知他又要如何圓謊這新的人物,不怕自己當下就去尋來此人問麼。
姜秀這般想著。卻聽楊恆言道:“這人正是那位野人,他在生死歷練之地關閉之前,終於現身,還一舉割掉了綁在我身上的繩索。所以後來我才能被生死歷練之地給拋射出來,上了飛舟。”
“什麼?”姜秀忍不住怔在那裡,這一怔。卻是心下忍不住要為這楊恆鼓掌了,只因為楊恆此言雖然匪夷所思。卻又最合適不過,如此一來。仍舊推卸到野人身上,那自己也無從去尋找野人對峙了,只是不知他要如何推卸。
“師妹驚訝,我當時更是驚訝,那野人說話輕佻,救下我後,我便直言問他,他卻說了一番讓我哭笑不得的話來,他說是想要吃師妹的胸部來著,不過他更感興趣的是我和師妹之間會不會自相殘殺,他和一位什麼大少對賭,輸了的要送上三變蠻獸的內丹,賭的就是我們這些外來人會不會殘殺,他看出了我殺師妹差了毫釐,留下生機,也看到師妹沒有殺我,只是捆縛了我,也留下生機,他覺著自己早已經挑撥成功,我們卻都沒有直接殺死對方,他便已經輸了這場對賭,不只是要付出蠻獸內丹,還要放了咱們。”
“什麼?”姜秀聽著聽著,差點忍不住要笑,幸好那楊恆此時正看著別處,一邊搖頭一邊做出自己也不信的模樣,姜秀才藉助這個時間趕緊肅穆了神色。
“莫要說師妹不信,我也是不信的,當時想來都有些荒唐,那野人還說本想直接放了我的,後來想想賭約之中只說讓我們活下去,沒說之前可不可以做其他事情,於是便故意見那一頭頭荒獸來撲擊我,然後最後時刻救下我,如此來看我驚恐的模樣,以此為樂,總算彌補了他沒有瞧見咱們大打出手,相互要置對方於死地的遺憾。”
楊恆說了一大通,最後再道:“現在想來,雖然依舊荒唐,但放在那野人身上,也沒有什麼不可能的,莫要說這生死歷練之地了。就是在咱們武國,也有一些心境邪態的武者,有如此癖好,再有一些大家族的紈絝子弟,也會如此對賭,拿他人性命當做兒戲。”
姜秀聽完楊恆所有的話,卻是一直沒有出聲,這楊恆最後的這番解釋,謝青雲自然是沒法子猜到的,但是他對姜秀說過,無論最後楊恆解釋了什麼,都要做出一副不敢相信,又震驚得不能不去相信的樣子,遲疑上一會兒,才去接話,如此才最為真實。
此時的姜秀,心中笑個不停,面上卻是終於學會了和心間的想法完全不一樣的表情,就那般直愣愣的待著。
楊恆見姜秀這樣的神色,心知自己已經成了,顯然是難以相信,又不得不相信的掙扎,只需要在等一會,姜秀便會徹底信服自己了。
果然,楊恆在等過片刻,不發一言之後,終於瞧見姜秀忽然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道:“想不到這其中竟然還有這許多的曲折,當初大教習講授世間萬物,只說過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如今看來,確是如此”
說到這裡,姜秀再次長長的吐了口氣,道:“師兄,是師妹誤會你了,師兄曾經確是心胸狹隘,想要教訓我六字營的弟子,但現在師妹相信,師兄當初也只是想要教訓而已,並無殺人之心,師妹還相信師兄在那生死歷練之地的行為確是曲折萬分,並非要殺師妹,還存了救下師妹之心,師兄這些日子的轉變,師妹更是記在心中,從此刻起,我姜秀和師兄之間再無芥蒂。”
楊恆聽了此話,精神為之一震,當下撫掌言道:“如此真是太好了,師妹能夠原諒我楊恆,也不枉我楊恆在這滅獸營習武三載,能和六字營諸位師兄弟、師妹你算是不打不相識,到成為再無隔閡芥蒂的生死之交,我楊恆又是何其的幸運。”
姜秀卻是微微一笑,也是她第一次在楊恆面前露出笑容,道:“我能見到師兄這般人物,轉了性子,與我六字營交好,也同樣是幸運。”
說過這話,姜秀不等楊恆應話,當下又做了個揖,道:“師妹還要向楊師兄道歉,當日那般將師兄捆綁在樹上,確是不知師兄的苦心,還差點